船歌偷偷看了雲帆一眼，也好奇她會怎麼回答。

“嗯……”雲帆先把手裡那顆櫻桃的杆子拔了，又喂到船歌嘴邊，“因為媽媽每天見到最多的人就是爸爸呀。但是媽媽不經常照鏡子，所以不太會畫自己呢。”

“哦……”戀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那，我來畫你吧，可以嗎？”

“好呀。那就拜托你多畫點媽媽陪爸爸啦。”沈雲帆饒有興趣地說。

戀戀擼起了袖子，信心滿滿道，“嗯！交給我吧！”

*

好不容易等到兩個孩子玩累了，睡下了，沈雲帆才終於能夠美滋滋地把船歌抱回臥室了。

船歌發現雲帆是真的很喜歡抱他。

以前他以為，隻是因為他比雲帆小挺多，雲帆多少有點把他當小孩子看，所以才喜歡像抱小孩一樣抱他……

可是，現在看來，她隻是單純地喜歡把他整個人抱在懷裡。

沈雲帆抱著船歌滾到了床上，依依不舍地溫存了好一會，貪戀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那樣的熟悉感讓她安心。

接著她才抬起頭來，仔細地看著船歌，看他的嘴唇上染著櫻桃和草莓的顏色。

沈雲帆忍不住湊上去品嘗……嗯，還真是櫻桃的味道。

“唔……雲帆。”船歌把玩著雲帆的頭發，莫名想起好多年前，剛剛嫁給雲帆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不記得是因為什麼吃醋了，但是雲帆卻說，這輩子隻要他一個人。

他還記得她的原話。

她說。船船，我隻做你的帆。

她真的做到了。

船歌突然一臉感動地看著雲帆，讓雲帆覺得莫名好笑。

於是雲帆問他怎麼了？船歌便如實解釋了。

雲帆聽完，笑著說，“噢~ 那個事情，我也還記得呢。你當時還答應我，給我生20個寶寶，還記得嗎？”

船歌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目光，“有，有這回事嗎？那我還真不記得了……”

雲帆輕輕掐了把船歌的小腰，湊近他耳邊假裝嚇唬道，“彆想耍賴啊。”

船歌知道自己逃不掉了，馬上就泄了氣，委屈巴巴道，“可是生孩子好累啊，能不能少生一點呀？我覺得2個和20個沒差多少呀……就差個0……”說著還伸出小手比劃。

沈雲帆笑著看他比劃，但是答案當然還是：“不行哦。”

船歌大概也猜到了這個結果，於是乾脆放棄了，然後咽了咽唾沫，閉上眼睛，躺平了說，“那，那來吧。”

等了好久，偏偏沒等來什麼動靜，隻聽到雲帆在努力壓抑著的笑聲。

沈雲帆看船歌這麼乖，還是忍不住先多親了幾下，占夠了便宜，又說，“沒得少，但是可以分期。”

“分期？”船歌愣了愣，睜開了眼睛。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你說得好像能不分期一樣……難道我能一胎生20個娃呀？你瘋啦？”

沈雲帆笑著說，“我是說，這輩子生不完的，可以下輩子生。”

江船歌很認真地盯了雲帆好一會，似乎在努力分辨她是在以開玩笑的方式說情話，還是真的傻。

隻聽見雲帆又說，“不過，你懂的。分期嘛，都是有利息的，沒完成的指標……下輩子翻倍。”

“翻倍？”江船歌瞪大了眼，忍不住敲了敲雲帆的腦袋，“那我永遠都生不完了，永遠，永永遠遠。”

“誰說的？”沈雲帆吻上船歌的嘴唇，眼神迷離地說著天真的話，“搞不好我們下輩子會是兔子，或者貓咪……”

“……”船歌哽住了，“然後一生生一窩？”

沈雲帆笑著把頭埋進船歌的頸窩裡，“差不多吧。”

“……”江船歌多少有點無語，“好吧，那我下輩子再努力好了。”

“不努力也沒關係……”雲帆的聲音從他的頸窩那兒悶悶地傳出來，“不是還有下下輩子麼？”

“雲帆……”

細密的吻帶來的灼熱觸感，像一把火燒遍了他的全身。

“船歌……”雲帆不放過他身上任何一處，她珍視船歌的每一根頭發，每一滴眼淚，每一絲喘息，每一次細微的震顫。

“船歌……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