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璧……是嗎?”
“是。”
那個弟子一頭霧水地翻找著記事簿:“你確定是登記了我們師門?”
許淮青伸手把那本冊子拿過來,他是內門弟子,兩個弟子都熟識他這張臉,也就任由他拿過冊子翻找。
“按說你和沉月是一起登記的,名字應當是緊挨著,怎麼上麵隻有沉月的名字?”
許淮青很快想到,許是途中出了什麼變故,拿掉了沉璧的名額。
也就是說,萬劍宗的選拔,沉璧落選了。
他能想到的,沉璧也想到了,見許淮青臉色難看,便道:“無妨,隻是倘若隻留了沉月在這裡,便要勞煩你照顧了。”
許淮青聽見沉璧說要走,心裡不由一慌,趕忙說道:
“沉璧,還記得我先前對你說的嗎?內門弟子的熟人在宗門內任職定居是很常見的事。沉月既然是內門弟子,你想留在萬劍宗是很容易的。”
隻是這樣在留在萬劍宗的人大多是做些廚役、夥夫、喂馬這樣的雜活,原本許淮青打算把沉月支使去做這些的,沒想到結果和預想中完全反過來了。
許淮青這邊給沉璧做了保證,就趕緊離開去找人了。留下做記錄的兩個弟子,看著這個沉璧眼裡有些不平之色。
“有關係還真是好,聽說你是無靈根的廢材?不做弟子是好事,否則就連平日的訓練都受不了。”
駱煦煬微笑著看向這兩個弟子:“你們很厲害?覺得我怎麼樣?”
那兩人早就聽說了這差距甚大的兄弟倆,曉得眼前這位年紀小的是天階冰靈根的天才。
“你是名副其實的內門弟子,我們自然是比不上的。”
駱煦煬指了指麵色平靜的沉璧,又指了指自己:“試煉之境裡的時候,他一直保護著我,受我拖累隻拿了第四名,沒有他,我拿不到這個內門弟子的名額,明白了麼?”
雖然是隻有九歲的身體,但眼神的壓迫力和渾身的氣勢卻不容置疑。
兩個弟子曉得試煉之境的凶險,驚異地看了看沉璧,便閉上嘴沒再說話。
當晚,許淮青找人傳了消息過來,說是給沉璧的住處尚未找好,想接沉璧去他的院子住。
沉月又哭又鬨地喊著傷口疼,不想見生人雲雲,硬是拽著沉璧留在了剛分配給他這個新晉內門弟子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