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味的老板出了名的暴躁,誰敢在他家單點菜他要罵人的。”靳星對老板揮著大湯勺罵人的畫麵記憶猶新。
“老板人挺好的,就是脾氣急躁,他開的是蓋澆飯又不是炒菜店,我大學時候和他認識了,還經常請我吃他做的鹵大腸,不外賣的。”
“有點想吃……”靳星眼巴巴。
秦延笑著說:“星星吸溜一下口水,掉出來了。”
靳星下意識摸摸下巴,手上乾乾爽爽的,她生氣去打秦延,兩個人就和小時候一樣打打鬨鬨,白大壯在後麵大呼小叫地護著就怕靳星磕著碰著,靳星媽媽在旁邊笑得前仰後合。唐禮到旁邊打電話點菜,對麵人聲嘈雜,但老板爽朗的聲音清晰地傳遞過來,他點了靳星說的幾道菜,還拜托老板和隔壁骨頭湯店的老板說一聲。
“沒問題,你要吃什麼和我說一聲就行。”
唐禮連連道謝,掛了電話發現秦延和靳星已經停止了笑鬨,白大壯不知道怎麼惹到孕婦了被她爆錘,靳星絕對是他見到過最有活力的孕媽媽,現在肚子已經顯懷,整個人都變得柔和。
“白大壯!”靳星大喊。
唐禮,“……”
哦,真是有活力。
“喝點水。”秦延遞上礦泉水。
唐禮說了聲謝謝,“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還有一小半呢,咋辦?”
“我也頭疼。”秦延按了按肩膀,“真是缺乏運動,稍微動動就不行了,也不知道師父怎麼藏的,我們也是沒頭蒼蠅一樣的找,不知道究竟要找的是什麼,是一張紙還是一張照片或者一張書簽,要是隻是書裡麵劃出來的一段話,那就好玩了,工程量增加無數倍,僅僅靠我們幾個一天之內根本找不到。”
唐禮放下礦泉水自然而然地給秦延捏著肩膀,“要是書上麵的隻言片語,那就是大海撈針了,老靳總以前沒留下什麼話嗎?比如他那段時間看什麼書,有什麼喜歡的人物,對什麼感興趣之類的。”
秦延仔細回想,時間過去太久了,記憶變得模糊,“想不出來,太久了。”
“他那段時間對壺很感興趣。”
秦延和唐禮同時看向靳星媽媽,她笑著提起手上的暖壺,“弄點熱水喝喝,年紀大了,礦泉水直接喝肚子不舒服。小唐說的有道理,我們這麼盲目地找沒有意義還浪費時間,星星一起回憶回憶,你爸爸那段時間都說過什麼。”
“好久了誒,怎麼想得起來,爸爸那些愛好我們又不喜歡,他知道我們不喜歡都不和我們說。”靳星撓撓頭,擰著眉頭實在是記不起來什麼,“真是一點方向都沒有,現在找純屬碰運氣,不會是爸爸壓根就沒有想要在臨湖公園那一塊做什麼吧。或者……”
靳星想到一個可能,臉色都變得不好看了,“爸爸和王智國的矛盾後來才有的,一開始兩個人關係多好,王智國一直來我們家吃飯,持續了好多年,他剛開始工作的時候手上沒幾個錢,幾乎就住我們家了。他和爸爸共同語言很多,會不會,在兩個人聊天的時候爸爸談起過自己的設想,隻是王智國榆木腦袋,根本就沒有弄懂爸爸在說什麼。真是煩,說不定問問王智國,他能立馬說出老爸在那段時間著迷什麼,但問了他豈不是給他遞梯子超過咱了,我才不要。”
王智國彆想好,寧願拉著一起共沉淪,靳星輕哼。
“應該不會,如果師父真的和王智國說了什麼,這麼多年過去王智國再傻也琢磨出一二了,怎麼會讓臨湖公園維持到現在。”秦延否定了靳星說的。
“我同意秦總說的,北邑的規劃是王智國在老靳總的設想基礎上設計出來的,那一開始臨湖公園那快地就是留給的新館,應該是設計上遇到了瓶頸進行不下去,隻能夠建造成公園後拖到現在。瓶頸是什麼?”唐禮看向秦延,一個答案幾乎是呼之欲出的。
“是什麼?”靳星還有些沒明白。
秦延卻一下子明白了,他眯著眼睛說:“積水問題,王智國沒法解決那快地低窪造成的積水問題,師父當年肯定想明白了怎麼做,不然不會對北邑這麼規劃。”
但這個秘密究竟藏在哪裡?
“對了!”
秦延拍了一下腦袋,懊惱地說:“真是忙忘了,這麼重要的資料沒有給你看。”
他打開手機找到一張照片給唐禮看,“這張是王智國做的北邑規劃圖,藍線是排水,你滑一下,旁邊一張是師父做的草圖,藍線幾乎沒有變動。”
唐禮滑動,橘子的胖臉大咧咧出現在眼前,他看了眼秦延,秦延聳肩笑著說:“我喜歡橘子,治愈橘。”
橘子的主人也很治愈啊。
唐禮在心中補充,他再一次滑動屏幕,草圖出現了,來回對比著看,他深深佩服老靳總的大膽也佩服王智國的創新,現在的北邑城區是在二人的共同協作下才有的。
“白大壯你乾啥呢?”靳星疑惑地阻止著,“好不容易全都塞進去的,你乾嘛又弄出來?”
其他人紛紛看過去,看到白大壯把先前整理過的幾個箱子搬出來,還拆開了把裡麵的東西拿出來。白大壯說:“我不懂你們那些什麼設計什麼規劃的,媽媽剛才不是說爸爸那段時間對壺很感興趣嘛,說不定秘密就藏在壺裡麵呢,爸爸收藏了好多壺,一個個拿出來擺在一起說不定就看出個什麼道道來。”
秦延和唐禮對視一眼,唐禮擼著袖子走過去說:“有道理,說不定秘密沒有藏在書裡麵,而是古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