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名片上的電話打過去,等了好久才接通。
唐禮還沒出生,就聽那邊傳來低啞的喘息和沙啞的呻|吟。
唐禮,“……”
他看了眼窗戶外,大太陽掛著。
大白天就來這麼刺激的?!
“誰啊?”施櫟聲音煩躁,喘息中夾雜難耐的咒罵。
唐禮,“我。”
“草,疼死老子了,你會不會按摩,喊你們老板過來,老子信了你的卸,什麼泰國來的馬殺雞技師。我個屁,我我我,誰知道我是誰。”
“火氣很大啊。”唐禮輕笑。
施櫟,“喲,原來是你啊,咋滴,想通了和老子困覺?”
“做你的夢。”
“那拜拜。”
“等等,你特麼的這麼想和我睡,你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啊,下半身支配你的大鬨了?”
“男人都是下半身行走的動物。”
“……我不是,我用腿。”
“哈哈哈哈,老板,你的寶貝泰國技師不行啊,腰是能隨便按的嘛,差點給我弄斷了。”施櫟還不忘和來道歉的老板抱怨幾句。“不差仨瓜兩棗的,找個老師傅來給我按,我要咱國家的技術,OK?彆給我整洋玩意,享受不起。行了,你用腿行走的,那來找我乾啥?”
“你把名片給我同事的,大忙人你給我忘了?”
施櫟,“什麼同事?”
“明知故問吧,我都聽出你在笑了。”
“哈哈哈,瞞不住你,你真不考慮考慮,現在你們有求於我,正好給我潛規則下?”
“如果出賣色相換工作項目的順利進展,我拒絕。”
“切,這麼有男德,為你心尖尖上那個守身如玉,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你這麼堅貞不渝,我決定給你做一塊貞節牌坊,敲鑼打鼓送給你,讓所有東洲人都知道你唐禮的矢誌不渝。”
“彆挖苦我了,你這張嘴真是一點也不饒人。”唐禮無奈,自從碰上施櫟,他算是領教了什麼叫做死纏爛打,得不到就挖苦損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和施櫟這種脾氣的人做朋友,更何況他還給自己下過藥,沒報警已經是客氣。
“是不是心裡麵偷偷埋怨我,還在想丫的給我下過藥,應該報警送局子裡吃牢飯去。”
“什麼話都讓你說了。”
“哈哈哈,本人秉公守法的,說下藥你還真以為是那種致幻迷|奸的啊,是碾碎的VC,老子還想自由自在地在外麵混,可不能讓我侄子有個有汙點的爸爸,影響以後考公參軍咋辦。”
又是侄子又是爸爸的,唐禮沒有好奇心,他沒追問施櫟言語中透露出來的複雜關係,但必須承認,有汙點影響下一輩前途。
十分鐘過去,還是在東拉西扯,唐禮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問,“怎樣才可以和我們合作?”
直到現在唐禮才知道施櫟家是非遺傳承人,施櫟的工作室和東博有合作關係,外聘的木器類文物修複師,他不過三十來歲,卻很受東博重視,參與過幾次大的修複工作,工作室的網站上有介紹的,他家祖輩打造的千工床曾在某拍賣會上派出億元高價,是那次的拍冠。
浪蕩公子的形象與他傳統技藝的傳承有著明顯的割裂感,但放在施櫟身上好像又奇怪的合適。
“你們有沒有信心拿下新館項目?”
話音一改輕佻,施櫟認真地問。
現在才是成年人的模樣。
“我說肯定能拿下,是對競爭對手的輕視。”
“倒也是,話不能太滿,但有沒有信心?”
“我們儘最大可能。”
“真是謹慎,我可以幫你們,但有個條件。”
“請說。”
“新館建成後,我家的千工床要進館展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