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偶像劇的既視感!晏毓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隻聽"叭"地一聲,眾人都愣住了。
就見春梅一把拍在了張元龍手上,臉紅紅的,卻凶巴巴地罵道:“做什麼怪樣,怪惡心人的!”
張元龍被打了也不管,厚著臉皮,笑嘻嘻地問:“那成親?”
春梅過了扭捏的勁兒,乾乾脆脆地回答:“不就是成親嘛,成!”
張元龍臉上綻出巨大的笑容,伸手就要去接孩子,“快把我兒子給我抱抱。”
春梅趕緊躲開,“你會不會抱啊?可彆把孩子摔了。”
張元龍委屈巴巴地說:“我不會抱,還不能許我學啦!你教教我嘛。”
春梅就細細地教他。
晏毓樂了,原來不是偶像劇,是鄉村愛情啊!
眾人對視了一眼,真不愧是青梅竹馬,默契地忽視了院子中的所有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小情侶,真是強悍。
江茂隻覺得心裡酸酸的,嘟囔道:“我也想要個媳婦兒。”
這一出聲,春梅和張元龍才如夢初醒,不好意思地回過神。
“你們先彆急,把金根生後事先辦了吧。”段知衡也忍不住出聲調侃。
春梅有些不好意思,完全忘記亡夫了!
大家就各忙各的去了。
段知衡帶著春梅幾人去斷案,白舍跟著去看熱鬨。
晏毓去仵作房收拾收拾東西。
院子驀地空了。
隻留下江茂一個人,迷茫地站在院子中間,敲了敲下巴,自言自語道:“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這還不簡單。”米豐從門口走了進來,接話:“他們是不想讓春梅姐姐陷入殺人的謠言裡,免得她的孩子受人非議。”
“嘖!”江茂一拍腦袋,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揉了揉米豐的頭,誇讚道:“你小子,腦子可以呀!”
“江大哥,你腦子好像一般般。”米豐笑嘻嘻地說。
江茂露出一絲憨笑,“我也覺得。”
米豐:……江大哥對自己的認知倒是挺準確的。就是臉皮太厚了,怪不得找不到媳婦兒!
江茂不知道米豐心裡已經飛到他的婚事上了,他猛然反應過來一件事,皺著眉看米豐:“臭小子,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你在外麵偷聽了?”
“沒有沒有!”米豐身體一僵,連忙擺手:“我在門口幫你們把風呢!”
話音未落,轉身就跑,卻沒想到晏毓剛好拎著工具出門,米豐一頭撞在了晏毓身上。
“嘶!”晏毓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笑著問米豐:“撞倒鼻子了吧?慢點跑。”
米豐毫不在意地摸了摸鼻子,反而興致勃勃地問晏毓:“晏姐姐,你是怎麼驗出來金根生死因的啊?還有金家小弟弟的傷痕,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啊?”
江茂在旁邊撇撇嘴,“果然,不止偷聽,還偷看了。”
晏毓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心軟軟的,柔聲問:“你偷偷看著,不怕死人嗎?”
米豐不屑地抽了下鼻子,“死人有什麼好怕的呀?死了就是死了,又不會動。我以前討飯的時候,不知道見過多少呢。”
晏毓心疼地摸摸他的腦袋,繼續問:“你覺得做仵作有意思嗎?”
米豐猛點頭,手舞足蹈地說:“就、就是,看起來好威風哦!出手就能查出來死因,還能破案。”
“那你,想不想學?”晏毓笑著問。
米豐突然臉紅紅的,結結巴巴地問:“我……我也可以……學這個嗎?”
“當然!你不是有一顆聰明的小腦袋嘛!”
“那我想學,晏姐姐教我!”
“要不怕苦,也不能怕累哦!”
米豐拍拍胸膛,保證道:“我什麼都不怕!我一定好好跟晏姐姐學。”
江茂在旁邊插嘴,“還叫什麼晏姐姐,傻小子,快叫師父!”
“師父!”米豐超大聲地叫了一句。
晏毓揉了揉耳朵,笑著應聲。
看著江茂熱熱鬨鬨地給米豐張羅著拜師儀式,晏毓默默地接過茶,心中念叨著:師父,你有徒孫啦!
前世,師父就一直說晏毓出師了,可以收徒弟了,隻是一直沒遇到好的苗子。如今遇到了,雖然在異世,若是師父知道了肯定很開心。
收了徒弟,當然要負責,晏毓學著師父教她的樣子,細細叮囑著新鮮出爐的小徒弟:“要當仵作,不認字可不行,你先在縣衙的學堂讀書識字,待……”
話還沒說完,晏毓就感覺家中的結界有異動,她皺起眉,豁然起身。
“家中有情況,我先回去看看清寧。”
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哇!我師父真厲害!”盲目崇拜的小徒弟米豐感歎道。
“可不要出什麼事啊!”保有神誌聽清了晏毓話語的江茂有些憂愁。
那邊,白舍也感覺到異狀,消失在公堂。
晏毓回到家中,看著眼前的場景,呼吸都停滯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