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他了,說著掃興。”明明提起這個話題的人是他,但現在覺得掃興的人也是他。用著格雷夫斯外表的黑巫師從自己的口袋裡取出來了一枚精致的銀飾,飾品的中間還有兩點紅色在不斷地轉動。他手裡拉著鏈子,銀飾被懸在空中。
“來看看這個吧,你認得出來嗎,這是什麼?”
格林德沃微笑著看著安塞爾姆。
“一個…血盟。”安塞爾姆謹慎地吐出這個詞語。
“對,一個血盟。裡麵有我的血,還有鄧布利多的。毫無疑問,我們過去有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直到現在我也承認這一點。我們發過誓不會互相傷害。”他幾乎是在炫耀著這個銀飾,用著一種非常懷念的語調。
“我今天的重點不是想跟討論保密法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你的態度了,現在我想跟你說的是其他的事情。事實上,我認為你有必要知道這個,我的孩子。我不希望你被隱瞞著。”格林德沃的態度溫和,像是某位情真意切在為安塞爾姆考慮的長輩似的。
“你是一個鄧布利多。”
男人注視著紅發的年輕人,緩緩說出這個簡單的句子。那雙藍灰色的眼睛一瞬間睜大了,他抿著嘴,這是安塞爾姆下意識的反應,但他很快收回了這些變化。紅發的年輕人移開了目光,看向一邊光滑的桌麵。
“你知道?”格林德沃反問。
“是…我知道。鄧布利多教授告訴我了,因為一個意外。”安塞爾姆頓了一下,隨後還是說了出來。不過他並無將“意外”的始末說出來的打算。
“他說,他把我交給了巴希達,後麵的事情他不知情,也沒有插手,如無意外的話他不準備告訴我,打破我的生活。鄧布利多教授是這樣說的。”
格林德沃哦了一聲,“所以他其實打算一直瞞著你,你是這個意思嗎?你不生氣嗎?”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安塞爾姆飛速地看了他一眼,接著繼續說道:“就像教授說的,我們的生活除了上課作業還有義務勞動以外沒什麼關係。我完全尊重他的意願。”
“但是他背叛了你,他打亂了你的生活,他作為你的父親,你能說他真的合格嗎?對你不聞不問,交給旁人之後就再也不管了,不是嗎?哪怕鄧布利多那樣說,但是你真的能不在乎這個嗎?”
“呃…就這樣吧?”安塞爾姆沒好意思開口說已經對他的生活造成困擾的原因之一不就是你格林德沃嗎。在他看來,可能是因為金色飛賊手鏈而被格林德沃發現自己跟鄧布利多的關係,致使格林德沃對他這麼感興趣就已經是困擾本身了。這種時候他寧可跟真正的格雷夫斯一起被五花大綁。
“沒想到你在這方麵倒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格林德沃挑眉,“好吧,那麼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但是安塞爾姆,你不能說你沒有任何想法,無論是對鄧布利多還是保密法。”他縮短了二人的距離,伸手撫摸著紅發青年的臉頰,看著他的眼睛,以一種非常親密的態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