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點跳廣場舞,認真的嗎?
相比江明這邊的懷疑人生,江漫和路延就悠閒多了。江爺爺說附近有條小河,鄰裡街坊一起挖的,沒多深,人站進去水最多到大腿,裡麵有小魚,可以去釣著玩。
到河邊江漫才知道爺爺誇大其詞了,這條河是真的淺,降降到他膝蓋,河邊有棵歪脖子樹,依稀可見有一個鳥窩,路延半靠著樹看江漫玩水。
江漫水玩夠了,又打上了鳥的主意,他順軀乾往上爬,鳥窩裡麵躺著一隻黑白羽相間的小鳥,用翅膀擋風,閉著眼在睡覺。
他沒忍住用手輕輕撓了撓鳥頭,坐在一根較粗的枝上,這棵樹上有好幾處的樹皮掉了,留下光滑的淡黃。少爺可能有多動症,正好踩到一處,從樹上掉了下去。
路延站著樹下欣賞少爺逗鳥,看見他掉下來,想都沒想接住了人。這可苦了江漫,他掉下來時姿勢確實彆扭,摔進路延懷裡沒把握好,嘴磕在他下巴上,然後親在他鎖骨上。
一時間兩個人都蒙了,江漫覺得他們挨得太近了,又貪戀他哥的懷抱,好像他們本來就應該這樣。路延回過神,鬆開緊摟江漫的手,默契的沉默。
江漫紅著臉轉移話題:“哥,我想養鳥。”說完他想打自己,嘴快惹的禍。他趕緊否定:“鳥屬於天空,我還是養小雞仔吧。”路延的眼神更琢磨不透了。
江漫和路延的摸魚逗鳥,歲月靜好與邱羲和鐘渙一家的雞飛狗跳形成鮮明對比。
邱羲老家在S市,隻是後來來X市發展,不怎麼回去了。幾個小時的車程搞得他頭暈眼花,一下車就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鐘渙以為這次中秋假他可以一直宅家裡,但他媽大手一揮,把他們全家打包到S市,原因是她高中好友的女兒留學歸來,邀請她去慶祝。
她經過嚴謹思考,三天時間拿來旅遊也不錯,自駕遊跑到地後畫個美美的妝拉著小姐妹逛街去了,徒留鐘父和鐘家兄妹在風中瑟瑟發抖。
邱羲是在百無聊賴散步時遇見他們的,他心情不好,看見鐘渙難得眼睛亮了下。
“鐘渙——”他扯著嗓子喊。
“哥,是不是有人在喊你?聽聲音有點像邱球。”鐘晚耳朵天生靈,聽聲辯位找到了邱羲,他聽鐘晚叫他的外號,疑惑地問咋來起的。鐘晚沒有心虛的自覺,自然回答:“天天挑雷區,特像我家那隻傻球。”邱羲不知道她口中的傻球說的誰,視線瞟向鐘渙。
“一隻橘貓,不大聰明。”
“哦。”邱羲拉著鐘渙的手帶他環遊這個小區,鐘晚在後麵罵罵咧咧地拖著行李箱,暗自腹誹她親哥不是人,想念她家莫塵。她在心裡悄悄記一筆,暗戳戳道:“回學校找莫塵秀死你們。”
鐘父知道邱羲是自己孩子的同學後拉走鐘晚,讓鐘渙和邱羲玩。邱羲沒話找話:“你們怎麼來S市了?”“我媽找朋友。”鐘渙掐頭去尾,簡潔明了。
“呆幾天?時間夠的話我們說不定還能趕上廟會。”邱羲來之前特意關注了S市的活動情況,製作出一部旅遊指南,正安安靜靜在他的口袋裡躺著。
“呆到開學,廟會什麼時候。”鐘渙回答問題後問到。
“明天晚上,人應該會很多,你不是不喜歡擠嗎?”鐘渙喜歡清淨,給他一杯茶、一本書,他能坐在原位一下午不動彈。
“熱鬨挺好。”
邱羲不較真,鐘渙喜歡就行。
鐘晚和莫塵打視頻,控訴他哥,說的那叫一個聲淚俱下:“我哥見色忘妹,見了邱羲直接拋棄我,我不服!我究竟是不是他親妹妹了。”
莫塵看著屏幕裡的幼稚鬼,偏頭一笑,然後清清嗓,狀似無意地問:“你這是在爭寵?”
鐘晚死鴨子嘴硬:“誰...誰跟那玩意兒爭寵,我還嫌棄他呢。總是拐我哥,都把我哥帶壞了。”莫塵起了逗人的心思:“彆人都是弟控、妹控,到禾禾這裡怎麼反過來成兄控了呢?”
鐘晚聽到莫塵低音喊“禾禾”就臉紅,那聲音太蘇了,她聲控晚期,最受不了彆人在她耳邊喊她小名。
她秋天出生,出生那天正好鄉下外公外婆閒來無事經營的稻田豐收,她外婆咧嘴笑,說小丫頭帶福運,與禾羈絆,取小名禾禾。
這是鐘晚主動跟莫塵說的,後來鐘晚特彆想穿回去捂住自己犯賤的嘴,莫塵每次逗她都愛喊這個,逗得多了,鐘晚還是會下意識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