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撒忽問聞風瑞:“語文老師為什麼叫柚子啊?”
“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其他班好多人都來打聽過,其實很簡單,某一屆學生起的流傳下來了。原因嘛,來著柚子小姐自身。皮膚白、娃娃臉,最重要的是她喜歡吃柚子,所以就叫柚子小姐了。”聞風瑞說。
撒忽沉默地豎起大拇指,不敢恭維。
“明天科技館參觀,你們帶了什麼?”江漫沒忍住問道。
“一個保溫杯,一個小包,沒了。”
江漫默默無言。
“你帶了多少?”聞風瑞被勾起興趣。
“東西放寢室了,它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沉重的愛。有手電筒、相機、充電寶、繩子,好像還有幾截蠟燭。”江漫回想匆匆看一眼看到的東西。
“你要去爬山?蠟燭,有打火機嗎?”聞風瑞越聽眼睜得越大。
“沒有,學校不讓帶,火柴放家裡了。”江漫趕緊搖頭。
“還有應急藥。”路延補充道。
“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是去三天不是三十天吧?”
江漫看傻子一樣看著聞風瑞。
晚上回寢江漫排查一遍包裡帶的東西,把用不上的轉移陣地,清出了一半的空間。
第二天一早公交車開進校園,出了校門沒那麼多講究,好些學生換回常服,校服孤零零的被拋棄在四方格子間。
七人一組,自由組合,組長自定,江漫不用說和路延幾人一組,莫塵和鐘晚去找淩回她們了。趁著鐘渙不在,邱羲將鐘渙的名字填寫在組長一欄,轉頭跟鐘渙臉對臉。
兩人四目相對,烏鴉飛過頭頂。
“邱羲,活膩了。”鐘渙將袖子往上翻,沒給他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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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這麼巧,他剛把名字填上,人就來了,連條活路都不給。
“同學們注意了,跟隊伍走不要亂跑,組長管好組員,丟了不負責。”趙尋拿著從教導處順來的大喇叭喊到。
從川夢一中到市科技館要走將近一小時,江漫昨晚收拾書包睡得晚,靠在窗玻璃上睡著了。
中秋過後天氣轉涼,江漫靠在上麵覺得比他另一邊路延牌製冷機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迷迷糊糊快睡著時,一雙好看的手晃過他的眼前,架不住困意,他睡了過去,隻覺得枕頭好軟,他扒拉著枕頭的布料,生怕它掉。
幸好路延今天穿的衛衣寬鬆,不至於扒拉下就勒的喘不過氣,不過呼吸還是有點不舒服。
聞風瑞恰巧想找鐘渙問問這三天咋安排,就看到江漫跟個小媳婦似的枕在學神的肩膀上,學神摟著漫哥的脖子,要多親密有多親密。
哈,我背負了太多。
路延發覺聞風瑞的目光,聞風瑞也注意到了,他做口型“我什麼都沒有看見。”然後把頭扭了回去。
聞風瑞憑自己嗑cp多年的經驗,敏銳地發現路延的異常。他對江漫似乎不是簡簡單單哥哥對弟弟的保護,更像是獵人對自己獵物的占有,不容觸碰。
聞風瑞覺得自己瘋了,最近兄弟成團的多了看什麼都像有基情的了?
去他媽的,老子一圈全彎了?
更彆說他還不知道中秋也成了。
做完心理鬥爭,聞風瑞又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江漫知道嗎?他知道他的哥哥喜歡他嗎?他是毫不知情還是知道不作答複。
這不是他應該思考的,局外人不插手局中事,但願是他想多了。
想多個鬼啊。
照江漫這個樣,要不了多久就得被路延拐走,吃乾抹淨渣都不帶剩的。
而新入圍的吳佳靈和樂霜瓊正絞儘腦汁思考如何完成聞風瑞委托給她們的任務。
為了知道於楓溪和撒忽的關係,她們真跑去問了聞風瑞。
聞風瑞沒有正麵回答,隻是點到為止,麵對她們控訴他知情不報也隻是回懟:正主還沒發話呢,我哪敢把他們的關係昭告天下。
說的怪對。
還沒完,聞風瑞臭不要臉,說她們既然知道了就是一條線上的了,所以讓她們設法跟姐妹們串好情報,勢必守護這失而複得的愛情。
還是那句話,他希望互相喜歡的人不因世俗而分開。
作為過客,他給予祝福,作為朋友,他給予幫助。他希望某一天他們的愛暴露在陽光下時,得到的是溫暖是支持,而不是和以前一樣的辱罵。
這個世界對他們這個群體的惡意太大了,造成的悲劇數都數不清,他想阻止悲劇的發生。
他人單力薄,但不隻他一人努力著。
聞風瑞詢問過撒忽,如果他們再一次被世俗所不容,他會怎麼選?是拋下愛人回歸塵世,還是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撒忽說,輸過一次了,不能再輸。
不是不會,而是不能。
因為他輸不起了。
分離的感覺很痛,他心尖上的刀口還在流血。
聞風瑞思緒百轉千回,發現自己像個老媽子,操心一圈人還沒有報酬,還得防突發情況。
“市科技館,到了,請旅客朋友們整理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從後門依次下車。”
江漫被報站聲吵醒,帶著即將熄滅的起床氣扯下自己的包,極其自然的跟路延借力,緩解因為長時間不動麻木的腿。
說是科技館,實則是三館一院。科技館居中,博物館和圖書館分立左右,電影院不予開放。
川夢一中為了保證廣大學子的睡眠質量,果斷出手包下了整座宿舍樓,導遊為他們簡單講解三天的分配計劃,然後放他們去整理物品。
等所有人到齊,楊乘帶隊大步流星,走進科技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