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boss?”看都沒看,琴酒接起手機自然的說著,扶起剛剛因為打鬥倒下的凳子施然的坐下。
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琴酒輕笑了一聲“我這也是測試,如果他這點都扛不住,怎麼能成為我們的夥伴不是嗎?”
似乎失誤開了免提,手機裡傳來了中年男人的聲音“從你嘴裡聽見夥伴,可真不是你的作風啊……你開免提了?”
對麵男人突然的警覺琴酒隻是輕笑一聲,順手關了免提按鈕,轉頭看向監控,砰的一聲打爛了監控。
“如果你還在監視我,那麼下次這子彈可真的要打穿每個新人的腦袋了,每一個。”
反手對準了降穀零,慢慢的扣緊了扳機。
最後電話裡不知道交談了什麼,琴酒才不滿的收了槍一言不發緊緊的盯著人,最後薄唇輕啟“伏特加臨時有事,你跟我出任務。”
兩人坐在車上,破天荒的琴酒在開車,而降穀零坐在副駕,用琴酒的意思,除非開車的是伏特加,不然他誰都不會相信,降穀零自然樂得其所。
不過坐在車裡的降穀零也閒著,他思考著早上發生的事,就連身為骨乾的琴酒都不被那位先生所信任的話,那麼他在這裡更要小心步步為營。
“走神了,在想什麼?”琴酒在旁邊淡淡的問著,走神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如是出任務可是會丟掉性命的事。
“在想連身為骨乾的Gin都不被信任,我們要怎麼辦?”
降穀零知道琴酒很厲害,再精湛的謊言都可能被拆穿,倒不如實話說,隻不過他變換了另外一種方式告訴琴酒。
聽完人說話,琴酒隻是輕輕的瞟了一眼人,才慢條斯理的開口“怎麼,你是要策反我嗎?波本,警官。”
他的車上沒有竊聽裝置,又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們想竊聽,也不敢做,所以琴酒決定逗一逗這個新人。
一開始的降穀零並未如何,隻是在聽見喊他警官的時候,他整個人心神劇震,但是經過這幾次琴酒的洗禮,他已經完全做到完全的麵不改色了。
眨了眨藍色的眼睛,降穀零笑了出來“您在詐我嗎?”
琴酒輕嗬了一聲,心裡有些熨服,這次上麵送來的人他很滿意,滿意到如果可以,他願意成為這人的基石,成為組織裡那顆銀色的子彈。
“這裡,我不信任何人,隻信任自己,你的眼睛很漂亮,像大海一樣的藍色,但是大海並不乾淨,你說是吧,波本。”
琴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降穀零也沒料到琴酒怎麼忽然扯到他眼睛的顏色,回想著重小的經曆,有什麼似乎衝破了心臟,馬上就要宣之於口。
“人總是想毀掉乾淨的東西,抹上自己的色彩。”
琴酒說完,腳踩了油門,風聲掩蓋了降穀零的問話,但琴酒聽見了,隻是他無法回答人,也不能回答。
‘所以,你就是你針對我的理由嗎?’
‘是的,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教導你,很抱歉,zero。’
昨晚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人的全部的資料,也包括幼年時期的事,撕開童年傷疤是件很殘忍的事,可是這個危機重重的組織裡,他不去針對,有的是人針對,他要在所有人動作之前更快的打壓,然後讓他像彈簧一樣瘋狂無儘反彈的生長。
琴酒停車的時候,降穀零已經平複好了自己的情緒,同時他也慶幸不是自己開車,不然車身稍微不然的抖動絕對逃不過琴酒的耳朵。
視若無睹的走過降穀零把鑰匙丟給人“鎖好車門,另外把後備廂的黑箱子拿出來。”
琴酒等了一會看著降穀零跟上才慢慢的往前走,此時的降穀零亦步亦趨的跟在人的身後,悄悄的觀察四周的地形,盤算著這是什麼的交易,但估計不是很大,不然不會帶他這樣程度新人過來。
忽然琴酒在一瞬間站定,降穀零邁出半步的悄悄的退了回去,然後過了不久對麵來了金發碧眼的人,上去就要給人擁抱,卻被琴酒躲開了。
“Gin,真的是冷淡啊。”
“東西呢。”琴酒一向懶得廢話,綠色的眼睛盯著人,手卻伸進去自己風衣的兜子裡,降穀零瞳孔微張,琴酒那裡有槍他知道,真的是符合他一言不合就開槍的毛病。
而那金發碧眼的人越過琴酒似乎看見了降穀零的反應,連忙擺擺手,用著不連貫的日語開口“哦,哦,哦彆這麼激動嘛Gin,東西我們帶來了,你驗下貨。”
順著那人琴酒也回望向了降穀零,嘖了一聲,仿佛不滿人的暴露,但依舊無所謂的態度,從剛剛兜裡摸出一根煙叼在了嘴裡。
此時金發的人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被這倆人耍了,用著意大利罵了一句,然後說了句狡猾的亞洲人。
不過這次舉槍的不是琴酒,而是琴酒身後的剛剛暴露的青年,青年洋溢著微笑,藍色的眼睛仿佛裝著海洋,不過張嘴卻是流利的意大利語“我聽得懂,道歉。”
鬼知道是不是試探,但是一定要維護顏麵就是了。
對麵人顯然被降穀零的表現驚呆了,碧的眼睛忽明忽滅,最後還是給人道了歉但是嘴上還不忘揩油。
“漂亮的亞洲人,你願意跟我回意大利嗎,這裡出多少,我出雙倍。”
當然這也是意大利語說的,降穀零置若罔聞,這次卻是用日語說的“抱歉,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
這絕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