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來的時候,不小心的觸碰到了人的手背,暖暖的很舒服。
但降穀零卻皺了眉,因為琴酒的指尖劃過自己的手的時候,竟是那樣的冰涼。
“你,很冷嗎?”降穀零遲疑的問著。
夜晚的東京還是很冷,琴酒從抽煙開始到現在,後麵的車窗都是留著縫隙,想起剛剛的狀態,琴酒應該是在乎他的感受,才一直開窗通風。
“還好,我的體溫比常人低一點,你不必在意。”琴酒望了一眼人,就知道了人的心思,淡淡的安撫著。
但琴酒的安撫似乎沒有起到正向的作用,那藍色眼眸瞬間睜的更大。
琴酒說他的體溫比尋常人低一些,但那時候琴酒拉他的手是溫暖濕熱,難不成那時候琴酒在為他緊張嗎?
雖然這個關心推理起來有些強詞奪理,但降穀零暫時還沒有想到彆的證詞可以推翻他的這個結論。
但琴酒似乎並沒有被這個糾結所牽絆住,隨手把車窗搖的更加下麵一點“快到了,一會就可以下車了。”
琴酒沒頭沒腦彆扭的話讓降穀零更加摸不出頭緒,也不知道人為什麼突然鬨了情緒,但很克製的沒有去詢問,琴酒的性子多疑,問多了要惹火上身。
伏特加開的不快,但晚間的風很大,寒冷的風順著琴酒的愛車吹起了琴酒的銀發,那銀發飄起的時候刮到降穀零的手背,手背癢癢的,心好像也癢了起來。
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琴酒似乎並沒有注意,手拄著車窗似乎在看外麵的環境,在等著信號的時候居然飛了一隻螢火蟲落在了琴酒的手上。
這個時候居然也有螢火蟲嗎?坐在旁邊的降穀零想著。
琴酒指尖的螢火蟲忽明忽暗,而琴酒難得的有耐心的看著停留指尖的螢火蟲,眼前的景象降穀零暫時想不出用什麼樣的詞語去描繪,但這樣好看的景致他突然很不想去破壞,即使對麵坐著的是琴酒也一樣。
忽然琴酒張開了手掌,那螢火蟲會意般的飛到了琴酒的手心。
電光石火間降穀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為時已晚。
“不要!”隨時降穀零的呼喊,琴酒已經合緊了手掌,神色冷然的看著降穀零。
“波本,你的聲音太大了,吵得我耳朵痛。”
張開了手掌,螢火蟲的屍體隨著風吹散了,同時吹散了剛剛降穀零對琴酒生出的那麼一丁點的好感。
但現在的琴酒根本不在意,或者他根本不知道降穀零此時的心理變化,隨意的擦了擦手,琴酒才開口“為了一個蟲子,你的情緒波動了波本。”
毫無感情的指控,降穀零覺得同情這個或者覺得剛剛琴酒好看的事情,簡直是最可笑的事。
“……”
看著降穀零不願理他,琴酒也不會上趕著和人主動答話,一時間車裡陷入了詭秘的安靜,忽然琴酒感覺自己的頭皮一陣扯痛。
“波本,你,壓到我頭發了。”琴酒皺眉,看著自己的發燒被人壓在了手掌下。
降穀零自然講不出那些痛不痛,那被你捏死的蟲子更疼的話,臉色極其難看的鬆了手“你下次不要坐在我的旁邊,我自然就壓不到你了。”
“我下次不載你,自然就不會被你壓到了。”
琴酒雙手抱著胳膊,一臉睥睨的看著人,看著藍色的眼睛泛起了漣漪的憤怒,惡劣的笑了笑,搖上了玻璃一手把降穀零按在了椅子上,整個人欺身而上。
“你乾什麼?放開我?”被按倒的降穀零一隻手撐起撐著琴酒,另一腿蜷起儘量的隔絕著琴酒的靠近。
而琴酒發現降穀零的小動作後,索性的卸了力,整個人都壓在了降穀零的身上。
“給你一小時,一小時後我回來接你,粘貼式的追蹤器我貼你耳後了,如果有移動的話,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樣子的事,波本。”
琴酒說著的時候伸手摸向了降穀零的耳後,在降穀零感覺自己耳後一陣冰涼之後已經收回了手。
看著那雙薄怒的眸子,琴酒頓時覺得有趣,手指輕輕的敲著降穀零耳側的座椅“我會隨時看著你的,波本。”
看著那雙眼睛睜的溜圓,琴酒已經抬起另外的手擋住了人揮下來的手臂“打不過就伸爪子,真像一隻貓。”
雖然還在撩撥人,琴酒卻已經起身不在壓製人,在降穀零伸手要摸自己耳後的時候,心情頗好的出聲製止“如果我在上麵發現了除我之外的指紋,或者提取指紋的痕跡,波本你猜我會怎麼想?”
聞言降穀零麵色鐵青的收回了手,狠狠的摔了上了車門,幸好他今天不是接頭,隻是單純探聽這人的行蹤,要不然他臥底的身份就會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