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久違地感到了一點尷尬,好在我裝模作樣的功夫一貫到位,於是被我強行轉移了話題。
我說:“是該吃飯了。”
齊康聽了這話,竟然想起床做飯,我單手攬住了他的腰,將他“撈”了回來,再用空閒的手拿起手機,撥通了管家的電話,我問他:“午飯準備得怎麼樣?”
然後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您想吃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中式的,豐盛一些,我們在主臥室。”
“是,我們將於十分鐘後敲門。”
“好。”
我掛斷了電話,指了指衣櫃,說:“去拿兩套厚實一些的睡衣吧,過一會兒他們送餐過來。”
齊康很聽話地下了床,手裡捧著睡衣,又問我:“要不要收拾下床單?”
“不用,”我稍微猶豫了一瞬,但還是說出了口,“我不是第一次帶人來這裡過夜,他們都習慣了,床單讓他們收拾就好。”
齊康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他點了點頭,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卻又不怎麼滿意了。
工作人員推著餐車和洗漱用品魚貫而入,我和齊康在床上刷了牙洗了臉,又用茶水漱了口,齊康很不習慣這套流程,但他學著我的模樣,一樣一樣地做,倒也沒出什麼差錯。
我們並排躺在床上吃早飯,有工作人員過來想為我們按摩小腿和足部,我猜齊康會不習慣這個,於是詢問了他的意見,他果然搖了搖頭。
他拒絕了這一套,我卻沒有拒絕,進來按摩的兩個工作人員對視了一眼,最後留下了更年輕漂亮的一個。
我並不需要專職的按摩師,這樣性價比不算高,我有一位狐朋狗友開著高端按摩店,於是經常叫他們店裡的技師過來到我這兒做個兼職,為了彰顯我們之間的“兄弟情深”,他送來的往往都是最年輕漂亮、性子也最體貼人的。
除了單純的按摩,我沒受用過其他的服務,我在這方麵還是有點潔癖的,總覺得這個行業的人,要麼是潔身自豪靠手藝吃飯,要麼是摸爬滾打身經百戰,還不如我去參加幾次聚會,找些短期的情人來得方便。
我低頭吃著飯,其實並沒有留出多少心神給那位按摩師,但吃著吃著,卻發現齊康在盯著對方看,於是隨口問他:“你看他做什麼?”
齊康收回了視線,露出了一個很不好意思的笑容,他說:“我學學他的手法,以後幫你按摩。”
我正想說你不用學這個,我娶你回來也不是讓你做這種事的,卻突然反應過來,這話,怎麼聽,都像是有一點吃醋了似的。
為了確認我的想法,我收回了腳,卻對按摩師說:“你先留下,過一會兒幫我按一按後背。”
我的後背還殘留著齊康昨晚留下的抓痕和吻痕。
他倒也奇怪,分明是被侵入的一方,卻要在我結束後,特地趴在我的後背上,親了又親,吻了又吻,倘若不是我明令禁止,恐怕他還想要去親一親我更隱秘的地方。
我這麼說了,齊康的表情就很明顯地不高興了,我等待了一小會兒,就在我覺得他會忍下這件事的時候,卻聽見他很自然地開口說:“一會兒還要趕著回去,改天再按吧?”
分明是疑問的話語,卻說出了幾分肯定的語氣,說完這句話,他還借著被子的遮掩,偷偷地碰了碰我的大腿,似乎是在無聲地說:“答應我吧,彆讓我沒有麵子了。”
我待齊康一貫是很縱容的。
但我偏偏又忍不住想欺負他。
於是我說:“你先回去就好了,我讓他按摩完,還有事要出門辦,等晚上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