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齊康給他的妹妹齊媛媛轉……(1 / 2)

齊康給他的妹妹齊媛媛轉了兩萬元錢,實話實說這筆錢算不上多,畢竟家中每周的食材費用,就遠超過這個數字。

但齊康卻很忐忑不安,連著很多天都在不著痕跡地討好著我,似乎是在為這兩萬額外的花銷而做一些“彌補”。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的心情變得不太愉快,我當然知曉齊康這個性格不會憑空出現,大概率是他從前就遇到過很多次的類似的情景——他向他的前任申請一筆錢用於繳納妹妹的學費,對方雖然同意了,但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通過各種途徑來表達不滿。

齊康沿用了應對他前任的策略,也在小心翼翼地討好我,甚至,更加絞儘腦汁、花費心思——畢竟,他曾經是過去家庭的賺錢主力,而現在他是被我養著的。

齊康的心中有一本記得清清楚楚的賬本,在這個賬本上,我顯然是他目前虧錢最多的“債主”,因此他對我近乎順從。

我並不喜歡我們現在相處的模式,然而,我又無法找到更合適的模式。

讓我們快進到甜蜜互寵的階段,或許齊康做得到,但我卻做不到。

我沒有那麼寬廣的胸襟,也沒有那麼從容的心態,我忘不了因為他的選擇和舉動而難過的每一個日日夜夜,我忘不了他曾經留給我的每一次背影和每一句絕情的話語。

縱使我知曉他身不由己,也知曉他這些年過得並不如意,但我的心沒那麼軟——它早就在這些年的種種經曆中打磨得格外冰冷堅硬,以至於我的思維方式還是從自身出發,或者簡而言之,可以用“自私”兩個字來形容。

我的確是個自私的人,我看不得齊康過得太好,給不了他全然的寵愛,我見他忐忑不安、小心討好,並不想將他捧在手心、訴說愛語,反倒是需要遏製住冷嘲熱諷、用言語刺傷他的衝動。

我們之間看似一切如常,實則如履薄冰,就這麼一眨眼就到了我們的婚期。

四月三十日民政局領證。

五月一日,五天假期的第一天,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

我們在這座城市最大的教堂舉辦了隆重的婚禮,婚禮的策劃沒有交付給金家,而是交付給了我注資的新銳設計室,年輕的設計團隊很懂浪漫和美感,婚禮的每一處細節都幾乎做到了極致,至少我很滿意。

婚宴開了八百桌,最後又加了幾十桌,不少政商界名流撥冗出席,當天我名下的幾家上市公司都直接漲停。

我喝了不少酒,最後邁進婚房的時候,其實對婚禮的細節已經有些模糊了。

但當我躺在床上、齊康溫順地幫我脫鞋子和襪子的時候,我又想起了一點婚禮的細節。

我將婚戒套在齊康的手指上,齊康的手在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恐懼。

“我願意”倒說得沒有猶豫,接吻時倒像是一往情深,但如果說有多愛,那不過是在糊弄旁人。

我躺在我的婚床上,裝作已經醉得神誌不清。齊康幫我脫去了所有的衣物,又打了溫水幫我擦拭了全身,過了一會兒,他打開門,從工作人員的手中接過了醒酒湯,喂我喝了一碗。

——他倒是很會伺候人。

——但我的確不缺一個保姆。

我睜開了雙眼,權當作剛剛有些酒醒的模樣,問他:“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