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我信了齊康的這句話,並……(2 / 2)

我接著房間裡的小夜燈和窗簾外街景的燈光找到了齊康——他背對著我站立在了巨大的落地窗前,厚實的窗簾被他拉開了一道不算小的縫隙。

他赤著足,身上隻披著一件睡袍,大半夜並不睡覺,而是在看夜景。

他看著窗外的景色,我看著立在窗前的他。

我猜不透他正在想什麼,也不想打擾他難得的獨處的時光。

我閉上了雙眼,試圖陷入睡夢,但即使閉上了眼,眼前依舊是齊康站在窗前的背影。

——他為什麼要站在那裡呢?

——不管什麼理由,總歸是不快樂的吧。

我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我對他有一點過分了,但很快又輕易地說服了自己——“倘若我對他沒有一點過分,那傷心的、難過的、痛苦的人,就會變成我自己了。”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溫情脈脈的少,互相拉扯得多,總會有人受益、有人受傷,而我想當弱肉強食關係中的那條狼。

我不知曉我什麼時候睡著的,但當我醒來的時候,齊康溫順地躺在我的懷中,仿佛昨夜我看到的景象隻是一場夢魘和幻覺,我低頭親吻他的嘴唇,硬生生將他親醒。

他有些茫然地睜開雙眼看向我,很快又被我卷進了情和欲望交織的世界裡。

我們又在床上廝混了一日,然後在傍晚時分一起躺在床上看電影——也依舊是看劉金主演的電影。

齊康很愛看電影,我在中途側過臉看他,發覺他臉上是純然的笑意——儼然已經跟隨劇情入了戲。

我原本想在觀影途中再做一些事的,但他的表情成功讓我收了手,我竟然不願意打破他此時此刻難得的快樂。

等到影片落幕,他意猶未儘,又拿起了手機開始寫長長的影評——我看了一眼他的屏幕,屏幕上是某個影音點評軟件的界麵,他寫了大約二十分鐘,終於按下了發送鍵,放下了手機,問我:“要不要一起打遊戲?”

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腰,問他:“撐得住?”

“乾彆的事是撐不住的,”他停頓了一下,難得地說了句俏皮話,“打遊戲的話,可以試試看。”

於是那間連我也很陌生的遊戲室,終於在這個夜晚再次啟用。

齊康像每一個初次玩遊戲的新手一樣,手癮很大,然而技術很菜,他玩了一會兒,就跑到我的身邊,充當拉拉隊員。

即使我操作著小車躲避掉前麵的車輛,他都會開心地鼓掌,真切地為我感到驕傲。

我自詡臉皮極厚,但在他不斷的誇誇聲中,終於決定不再逞能,乾淨利落地中止了遊戲。

最後我和齊康找到了一款非常適合我們的遊戲——打地鼠,這個適用於孩子的遊戲我們倒是玩得不亦樂乎,齊康也第一次在遊戲中贏過了我。

他抿唇笑了笑,伸出雙手將我摟進了懷裡。

我與他共同分享一點點小小的喜悅,但卻久久不願意結束這一個擁抱,我們仿佛能相擁到地老天荒,但又清醒地意識到那是絕不可能實現的事。

結束了遊戲之旅,齊康還提議去KTV室,我打了個哈欠,中止了他安排的下一個行程。

我們雙雙躺在床上,頭貼著頭,腳貼著腳,近到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我們的視線在不經意間交錯,交纏在一起久久不願分離,齊康一點點湊近了我,我知道他想做什麼,他亦知曉我心中所思——一個吻最終落在了我的嘴唇上,溫暖而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