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武人認真地開始思考身為詛咒師卻沒有一個咒術師看起來像反派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
柿子要挑軟的捏,越是在黑暗中混跡的時間長的人就越是懂得這個道理,至少直到青年那沾染著不妙顏色的衣角消失在酒吧和鬥獸場的聯通門時,都沒有哪個嫌命長的人來攔下這個摸不清實力的青年。
客人們可以不在意,但是渡邊武人這個負責人卻不能不管,否則萬一對方在他這個據點鬨出事來,他的生意還做不做!
***,一群慫貨!本想等著有蠢貨去試探的主意落空,他暗罵著悄然離開,從員工通道去到了隔壁的鬥獸場。
渡邊武人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他自身其實出身於一個咒術師家族,隻是覺醒的咒術聊勝於無,基本沒什麼攻擊力,在家族裡並不受重視,如果按部就班地在家族裡生活,一輩子最好的結果恐怕也隻是給本家的少爺小姐們當仆役。
渡邊武人並不像接受這樣的結局,可也無法接受離開家族之後就此遠離咒術師的世界,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活著。
於是在偶然接觸到詛咒師這個群體之後,他就從家族裡盜取了一些咒具和錢財叛逃,以此為本錢建立了一個詛咒師的據點,靠著還算不錯的經營頭腦逐漸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
詛咒師們其實並不是隻會到處濫殺無辜,畢竟不是誰都是喜歡殺戮的瘋子,他們某種意義上和裡世界裡的殺手有些類似,也會與許多大人物接觸,接取一些見不得人的任務。
在詛咒師裡有了足夠的人脈之後,渡邊武人就將心思打到了普通人裡的一些大人物身上,因此酒吧隔壁的鬥獸場其實有著上下兩場,上半場是從晚上十一點到淩晨一點,參與者都是沒有咒術的普通人,這一場是專門安排給一些愛好特殊的普通人的。
而下半場則是兩點一直到當天的場次打完,那才是屬於詛咒師的狂歡。
渡邊武人看了眼手表,鬆了口氣。
現在已經是兩點二十了,那些有錢的普通人都已經離開,否則萬一待會兒那個人是來砸場子的,那些大人物不小心沒了那麼幾個,他這個酒吧可就麻煩了。
……
黃金屋曾是提瓦特最大、也是唯一的一個鑄幣場,數之不儘的財富從這裡流出,堆成小山的摩拉是這裡最常見的東西。
但在那次差點毀滅璃月港的海嘯之後,黃金屋就被封存起來,停止鑄幣,成了用來關押險些毀掉璃月港的罪魁禍首——愚人眾的第十一執行官,公子,達達利亞的監牢。
岩神與冰皇那場失敗的交易並不能透露給璃月的臣民,僅僅失去神明短短幾天就差點滅亡的陰影籠罩在每一個璃月人的心頭,若是讓他們知曉岩王帝君因為某種原因想要拋棄他們,恐怕隻會引起更糟糕的結果。
而作為明麵上的罪魁禍首的達達利亞自然而然地承擔了來自璃月所有臣民的怒火。
如果至冬方完全不做出賠償,那既折損了岩神的威嚴,也是在與璃月宣戰。
達達利亞雖然是愚人眾裡出了名的瘋子,但不論如何,他對至冬女皇的忠誠毋庸置疑,於是在兩方僵持不下之際,達達利亞自願被押送至璃月成為階下囚。
對此,愚人眾的其他執行官……額,都挺開心的。
雖說放出漩渦之魔神確實是達達利亞出於自己看熱鬨不嫌事大、喜好混亂的性子做出的決定,但這其中也卻是有摩拉克斯的一份責任,達達利亞也算是被波及,被帶到璃月之後,在摩拉克斯的吩咐下,達達利亞被關進了黃金屋,不被任何人打擾。
雖說執行官們對達達利亞被關這件事很是幸災樂禍,但其實達達利亞本人並不覺得有什麼難以接受的,頂多隻是有些被神明——特指岩神——當做棋子的不甘,和想要與那傳說中的武神一較高下的蠢蠢欲動。
於是,在被關進黃金屋的第一天,那位岩之魔神親自出現向他說明自己的歉意,並且保證三年之內會將他放回至冬時,頭戴斜眼麵具的青年混不在意地擺手,暗沉的藍眸放肆地打量這位帝君大人。
“一定要表達歉意的話,不如偶爾來跟我打一架如何?”說著詢問的話語,青年的手中卻已經握住了有著冰藍尾翼的銀白長弓,看過來的眼眸裡沒有對被囚禁的憤怒,更沒有對神明的敬意,有的隻是粉碎一切、吞噬一切的狂傲戰意。
那沾染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暗沉色彩的眼睛宛如巡弋於漆黑夜空的星辰之鯨①。
那是摩拉克斯曾經期望璃月人能夠成為的樣子。
出於這樣複雜的心情,摩拉克斯答應了這位執行官的邀戰,偶爾會到黃金屋於他切磋一番。
多虧了這些酣暢淋漓的戰鬥,達達利亞在黃金屋裡的日子過得很是舒適,每次戰鬥結束之後都有新的體悟。
所以這樣的生活被突然出現的裂縫打擾才讓人很不爽啊。
公子·正在睡覺突然被丟進衛生間·達達利亞陰沉著臉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