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浣言笑著回答:“有的,隻是當時看的時候太小,不太記得劇情了。”
饒晉文敏銳地從鏡子裡捕捉到她臉上的笑意,乘勝追擊:“金花是指?”
“是指白族的姑娘,阿鵬是指白族的小夥子。”說起家鄉的事,劉浣言與有榮焉,非常自豪,在饒晉文的引導下話也多了起來。
“方便和我交流一下你的畢業論文嗎?我會對內容保密的。”聽到饒晉文這麼說,劉浣言大致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論文撰寫情況、文章的結構和脈絡。
饒晉文聽完之後簡介明了地給了幾個建議,劉浣言發現他指出的這些問題王老師也指出來了,而饒晉文的建議在如何修改上給她指了一條明路,讓她茅塞頓開。
劉浣言拿出手機,把饒晉文剛剛提的意見全部記了下來,饒晉文看她一副求賢若渴的樣子,有些好笑,“如果記不下來,可以在改的時候問我。”
對哦,劉浣言聽了他的話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他的微信和手機號,如果有問題是可以請教他的,“那謝謝饒總,之後有不懂的再請教您!”
饒晉文聽她越發畢恭畢敬,心中萬般無奈,眼中的落寞更加明顯。
而一旁的劉浣言則對這位饒總從尊敬變成了打心眼裡的敬佩,果然是創立了一個文化傳播集團的人,提出的建議真的很中肯,王老師果然很關心她,舉全家之力關心她,她越發感動,鞭策自己要好好學習、好好做研究報答王老師的知遇之恩。
饒晉文送她回去的時候已經錯過了高峰期,雖然距離比較遠,但好在沒堵車,所以到學校的時間還很早。
劉浣言以為他會把車放在學校大門口,可一路過來卻發現他把車停在了離自己宿舍比較近的北門。她有些驚訝,“您怎麼知道?”
“上次聽大嫂說過你們宿舍在北區。”哪裡是王老師說的,是他今天下午自己查出來的。
劉浣言不疑有他,更加感動王老師事無巨細的關心,也感激饒晉文,於是情真意切地說:“謝謝您饒總!”
饒晉文覺得自己實在忍受不住她這麼見外,不是“您”就是“饒總”,對她說:“浣言,你和我說話可以隨意一點。”
隨意一點?劉浣言有些拿不準,他的意思是不要稱呼他“饒總”吧?那自己應該叫他什麼呢?直呼名諱肯定是不禮貌的。
劉浣言試探地問:“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王老師是您的大嫂,我以後稱呼您‘饒叔叔’?”
饒晉文覺得剛剛自己是小看這個小孩,小看她操控自己情緒的能力了。要不是她一本正經對著自己問“叫你叔叔行不行”,他真的要覺得她是在撩撥自己了。可一意識到她是那麼乖巧懂事,她說的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她是真心把自己當叔叔,又讓他悸動的心跌落穀底。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叔叔?
饒晉文表情在臉上凝固了一瞬,最終還是憑著驚人的自製力控製住了表情麵具沒有裂開,他對心心念念的小姑娘說:“我也是你們學校畢業的,要不你叫我師兄?”
劉浣言疑惑地眨了眨眼,她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表達哪裡不對,但是她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話讓他不高興了,所以乖巧地叫了一句“師兄”,又道了謝,目送“師兄”的車離開,才往學校裡走。
她現在滿心滿腦都是怎麼改論文,情緒高漲得不得了,恨不得把王老師和剛剛饒晉文說得話反反複複斟酌思考,趕快運用到論文裡麵去。
所以她沒有看見,車開走之後,在不遠處調頭回來,停在了路對麵,車上的人目光深沉如水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