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沙夫人的美貌,是連祇都會為之傾倒的吧。”
“還是公爵好眼光,竟然能在紛爭不斷的第九區發現這顆明珠。”
“嘖,公爵夫婦之間的愛情真是連我都會嫉妒的呢。”
貴族們三言兩語,目光聚焦在巨型水晶吊燈下相擁的一對璧人。
而蘇瓷身著公爵為其挑選的禮裙,手戴繼子替她係好的紅寶石纏絲,白瑩的肩頭是王儲冕下贈與的金色玫瑰殊榮。
成為這場宴會的焦點,還真不能怪她。
畢竟恃美,是真得可以行凶的哦。
“大人會責怪我搶走了小科爾的領帶嗎?”
依偎在安格斯的身邊,蘇瓷抬起濕漉漉的水眸,將天真與無辜發揮到了極致。
“怎麼會呢?寶貝要是喜歡這些寶石,莊園的金庫裡還有很多。”
即便是心中會有些許微詞,可一旦對上這雙眸子,安格斯就會無條件地放下防備。
畢竟他的小嬌妻能與兒子之間發生什麼呢?
他的夫人,可是最忠誠於他的啊。
否則,他也不會在千萬少女中選定她來做他的新娘。
“金庫啊,裡麵的東西我都看膩了。”
無聊地撥弄著安格斯袖口的金絲花紋,蘇瓷狀似無奈地歎了口氣。
就連眉頭都微微皺起。
令安格斯恨不得是把天上的血月給撈下來,送給她玩。
“整個莊園寶貝都可以隨意參觀遊玩,除了……”
似乎是想到什麼,安格斯語氣一頓,神色也是難得的嚴肅。
“除了地下的那間鐵房子,這話大人都說了好多遍了。”
像是在埋怨他的念叨般,蘇瓷玩捏著他的小拇指。
可那如同夜鶯般嬌俏清脆的嗓音依舊會引得安格斯無限憐惜。
“寶貝最聽話了,等我從第九區回來,再送給你一份特彆的禮物,好嗎?”
受用於她的撒嬌,安格斯俯身,情不自禁地在她臉頰落下一吻。
狀似嬌羞般,蘇瓷歪著腦袋,嗓音軟糯,彎唇笑道,
“那大人可一定要平安回來呀。”
沒關係,隻要回來的是棺材板板就好啦。
她要求也不是很高的。
係統:好家夥,撒旦背後都得紋個你。
“聽聞公爵與夫人的感情很好?”
皮靴與紅毯相互摩擦,發出沉悶的聲音。
來人一襲白色精致禮服,胸口彆了一枝黑色的薔薇花。
黑與白的極致碰撞,再加上來人周身所散發的死亡氣質。
嗯,感覺像是來參加葬禮的。
“不是傳聞,是事實。”
執起安格斯的掌心,蘇瓷笑容優雅得體。
將深愛丈夫的嬌妻人設演繹得淋漓儘致。
不過係統這個時候怎麼沒給她人物角色卡牌。
哦,忘了,她把它給屏蔽了。
將禁製解開,蘇瓷耳膜一震,差點沒讓她原地祭天。
【臥槽!宿主你還杵這兒乾啥?娘希匹的!老子甜蜜地跟他拚了……】
小可愛(沙比)還是一如既往的友善(智障)呢。
順手再次屏蔽係統後,蘇瓷就聽到安格斯與麵前這個男人寒暄問好。
“維克特團長冕下,好久不見。”
能被公爵稱為冕下的,一個是王儲,另一個就是以鮮血鑄就榮耀與輝煌的薔薇軍團團長了。
奧,也就是傳說中的男主。
不過蘇瓷的任務是反派,對男主並沒有什麼興趣。
於是也很識趣的待在安格斯身邊,當起了精致美貌的花瓶。
可惜,維克特並不打算放過她。
“夫人來自第九區,樣貌倒是與那邊的血族不太相像。”
擁有這副皮囊且能夠平安長大成年,又恰巧偶遇公爵。
這本身看起來就像是一場有針對性的預謀。
“那團長冕下說說看,我不像血族,像什麼?”
迎上他探究的深邃血眸,蘇瓷半開玩笑地問道。
掌心的孔雀羽扇抵在她的鼻尖,遮住了美人的半張臉。
給人一種若隱若現的神秘朦朧美感。
少女靜靜垂眸,卷長濃密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像是一隻被驚擾的蝴蝶般。
似乎隻要一個呼吸間,她就會消失不見。
係統給的金手指能夠隱匿她人類的所有氣息,就連公爵都未曾發現她的秘密。
即便是男主,也沒有火眼金睛吧。
畢竟西幻位麵,可沒有什麼齊天大聖。
“像……”
維克特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她。
隻是話到嘴邊,又像是在賣關子般,吊著眾人的胃口。
“哎呀團長冕下,在您的血脈能力麵前,任何偽裝都會無處遁形,就彆逗弄公爵夫人了。”
能夠出席血族王儲成人禮的賓客,怎麼可能還會有外族?
也就是夫人人美心善,才沒當場生氣摔杯子。
正打算抿口酒看戲吃瓜的蘇瓷:???
這瓜,貌似是吃到了自己家啊。
“是在下驚詫於夫人的美貌,如有失禮,還望夫人勿怪。”
青年彎腰俯身朝麵前的少女行禮,額前的金色碎發比那燈光還要耀眼。
在他的頭頂,漾出了一個細碎光圈。
或許是他身上陰鬱的氣質太過濃烈,以至於讓蘇瓷忽略了他精致如同油畫般的容貌。
“所以,我究竟,是像什麼?”
提起沉重的裙擺,蘇瓷上前一步,俯視著麵前這位向她彎腰行禮的青年。
眾人沒想到一向溫柔良善的華沙夫人會突然發難。
不過大庭廣眾之下被同族人懷疑自己的身份,任誰,都會不高興的吧。
被屏蔽的係統:我勸宿主不要出聲作大死。
維克特直起腰來,高大的身姿立刻就將麵前嬌小的少女包裹在他的身影之下。
肩頭的金屬薔薇團徽折射著刺眼的光芒,卻也沒有讓蘇瓷後退半步。
她倔強得如同小獸般向他討要一個答案。
濕漉漉的雙眸中滿是堅定。
倒是讓心性一向淡漠的維克特來了幾分的興趣。
傳聞新任公爵夫人貌美如同一個精致花瓶,空有美豔皮囊。
現在看來,倒也不儘如此。
“三年前在下有幸曾路過奧斯帝國的光明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