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他突然這麼委屈巴巴的質問,蘇瓷都懵了。
貌似他們之間也就隻是盟友的合作關係吧?
“你們狼人不是不喜歡彆人摸你們的耳朵嗎?”
湊到他的耳邊,蘇瓷小聲地求證道。
她還以為維克特是為了向自己展示真誠,所以才會露出雙耳的呢。
“彆人確實不可以,但夫人就可以。”
察覺到她的主動靠近,維克特得寸進尺,伸手再次攬住她的腰身。
將腦袋埋到她的肩窩,呼吸著少女獨有的馨香。
“那我再摸幾下,你就乖乖地放開我?”
蘇瓷試探性地問道。
回抱住他的勁腰,她的掌心搭在他寬闊有力的肩膀上。
鼓脹的肌肉有些硬,硌得她手都有點疼。
不過金毛嘛,就有一種壯實的憨憨美感。
係統:……
說了多少次,這是頭狼!
怎麼宿主分分鐘給它掰成了訓狗文學?
掌心上移,蘇瓷的指尖埋入他濃密柔軟的金發中。
略顯尖銳的指甲蓋劃過他毛茸茸的耳朵,帶著股酥麻的刺激感。
尤其是維克特的聽力驚人,即便四周無人,卻也能夠聽到宴會正廳王儲與貴族們的交談聲。
就有一種時刻要被彆人發現的偷晴既視感。
渾身都在緊繃著,額角的青筋不停地漲動著。
胸腔中的心臟在劇烈跳動,連周身的溫度都在急劇上升。
這是維克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撫摸的感覺,不由得喟歎道,
“好舒服啊……”
隨著蘇瓷的力道越來越大,維克特從喉嚨中發出難耐的喘息聲。
像極了一隻饜足的野獸,還會翻出肚皮的那種。
可就在維克特即將要徹底淪陷於這股溫柔中時,蘇瓷再次毫不留情地抽離。
仿佛剛才那個愛極了修狗狗的人,不是她一樣。
“舒服了,就可以將我放開了吧。”
趁他迷茫失神之際,蘇瓷退出他炙熱的懷抱,蔥白的指尖抵在他瑰麗的唇瓣上。
一下下按壓著,他的唇瓣染上豔麗萎靡之色。
青年臉頰泛著紅,就連眼尾都染著濕意,難以自持。
這副被人欺負狠了的模樣,哪還找尋得見剛才陰鬱冷漠的神態。
“可我還想要……”
睜開迷離的雙眸,維克特嗓音都透著沙啞的玉求不滿。
像是隻焦躁的小獸般,祈求著她的憐愛與愛護。
“不可以的哦,擅自毀約可不是乖孩子應該做的事情。”
蘇瓷指尖輕點他高挺的鼻尖,毫無流戀地抽離。
甚至於她的神色,都從未有過波動。
可正當她的掌心握在維克特的掌心,想要讓他鬆開對自己腰身的禁錮時。
一股不容拒絕地力道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濕熱曖昧的喘息聲再次落入她的耳畔。
“我又不是什麼乖孩子。”
隻要他想要,就一定會得到。
權力是,蘇瓷也是。
她的拒絕令他焦躁,她妄圖離開他的身邊,更是令他心中揚起怒火。
或許他的小貓兒,就應該待在一個隻有他存在的地方。
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能剝奪她絲毫的注意力。
這樣,她的世界,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這個想法如同種子般埋在他惡劣又陰暗的土壤中,破土成長。
“可維克特大人是位好下屬啊。”
唇瓣不經意地劃過他敏感的脖頸,蘇瓷側眸,語氣輕鬆道,
“王儲冕下似乎在往這邊看,他對大人很是關心呢。”
一時的歡愉還是終生的前途。
相信維克特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吧。
隱匿於光影背麵的蘇瓷,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自以為是的獵人想要掌控獵物,要就勢必要做好被獵物反撲的準備。
“沒關係的,反正他早晚都會知道。”
借此將事情公之於眾,這樣,他也能儘早將他的小貓兒帶走了。
至於王儲嘛,他有他的婚約,也趁早絕了這份心思吧。
一想到她將會屬於他一個人,維克特的心尖都在顫抖。
連手指都不自覺地蜷縮著,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妄想覬覦已久的東西般癡迷。
“可我……不願意呢。”
掌心抵在他熾烈的胸膛,蘇瓷抬眸,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團長冕下雖然榮耀加身,深受王儲信任,可底蘊到底是比不過華沙家族吧。”
數百代家族傳承下來的財產,怎麼可能是一個維克特能相比的?
何況,蘇瓷也隻是將他視為備用計劃而已。
她的目的,始終都是安格斯的巨額遺產。
“夫人是在嫌棄我的無能?”
蘇瓷這種高高在上的模樣,徹底將維克特最後的一塊遮羞布掀開。
他出身低微,血脈不純,能爬到如今地位,已實屬不易。
可即便如此,在千年傳承的家族麵前,他的確是不夠格。
“怎麼會呢?我的團長冕下可是血族中血脈力量最為強大的了。”
給個巴掌再給個甜棗,訓狗嘛,她可是專業的。
蘇瓷單手挑起他精致瘦削的下頜,笑容明媚勾人,嗓音溫柔又充滿了誘惑。
“如果華沙家族的財力再加上你的血脈能力,即便是與王室,也有分庭抗禮的資格吧。”
卡洛斯並不受控,所以她需要一位強大的盟友,來挾製血族的王室。
三足鼎立才是最穩定的局麵。
維克特沒有篡位的心,卻覬覦了不該覬覦的人。
蘇瓷一點點推動著他的欲望,設下一個完美且不會被他拒絕的陷阱,靜待時機。
所以,究竟誰才是真正的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