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試想過無數種劇情,但就是沒想到卡洛斯居然還有這一麵。
這一下,就把她給整不會了。
隻是手中的動作還是沒有停止,彆說,他這發質摸起來就還挺舒服的。
係統:把血族當狗擼,宿主是懂享受的。
觀察著她的神色,卡洛斯更近一步,像是在無理取鬨的孩童般糾纏道,
“所以,夫人要補償我!”
對上她疑惑的雙眸,卡洛斯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睫毛輕顫。
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般,精致又透著可憐。
蘇瓷:……
總覺得他倆拿反人設劇本了。
毫不留戀地收回掌心,蘇瓷彆開視線,忽略他此刻的示弱。
即便麵前的人露出討好的笑容,她也不為所動。
畢竟訓狗的最大樂趣,就是享受征服的過程。
一旦它徹底臣服,蘇瓷就會失去這份獨特的樂趣。
不過就算是卡洛斯偽裝到了極致,那雙黑眸中壓抑的逆反與病態仍舊無法逃脫蘇瓷的捕捉。
所謂的示好,不過是誘惑她陷入他精心準備的陷阱中而已。
紅唇彎起,蘇瓷的指尖上移至他的喉結,幽蘭輕吐,
“王儲冕下想要什麼?”
溫熱的觸感劃過脖頸,鼻尖是少女獨有的馨香。
卡洛斯難以自控,掌心的力道不由得再次加重。
“一個吻,要夫人主動的。”
黝黑的雙眸訴說著他纏綿的情意,耳尖也爬上幾分羞紅。
就連窗外的月亮都悄悄隱匿於烏雲之中,留下一片旖旎。
或許是卡洛斯的忍耐力足夠強大,即便是麵對蘇瓷,也可以收斂最原始的形態。
他的獠牙沒有露出,肩骨的翅膀也沒有蘇醒的跡象。
就算心臟在極為緩慢的跳動,也不足以證明他的動情。
看來她的這隻小老鼠戲還挺不錯的。
蘇瓷伸出指尖,勾起他的下頜,俯視著他意亂晴迷的模樣,狀似糾結道,
“可我還沒有補完妝殿下就闖進來了,還把這裡搞得一團糟。”
目光落在那片狼藉的地麵,蘇瓷意有所指。
垂下的眼眸正在默默感慨他的破壞力跟二哈有得一拚。
“我可以為夫人補妝。”
卡洛斯的掌心從她的腰間下移,撐在她的雙腿兩側。
似乎是在害怕她會逃跑般,迅速地挑了幾支散落在桌麵的口紅。
“夫人想要哪一支?”
將那幾支口紅捧在掌心,卡洛斯神色虔誠得如同神明信徒般,等待著她的挑選。
“就中間那一支吧。”
對於這種小事,蘇瓷並不在意。
可卡洛斯似乎極為上心,將每一支口紅都拆開看,然後在手腕上試色。
直到挑選出他滿意的顏色。
“這支最適合夫人了。”
像是為高高在上的女王進獻珍寶般,卡洛斯低下高貴的頭顱,語氣溫柔。
仿佛剛才那個瀕臨失控的野獸隻是幻覺一樣。
“可我不喜歡這個顏色。”
蘇瓷明確地表示拒絕,可卡洛斯依然我行我素,甚至還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祈求得到她的分毫憐憫。
“真的不試一下嘛?”
抬起黝黑的濕潤雙眸,卡洛斯抿著唇,黑發軟趴趴地貼在耳側。
像極了一隻被主人拒絕貼貼、獨自生悶氣的修狗狗。
“殿下這算是在撒嬌嗎?”
蘇瓷有些震驚,這一波操作確實是讓她看不明白了。
“撒嬌……”
卡洛斯垂眸,仔細咀嚼著這兩個字,雙眸有些迷茫。
在他的認知中,隻有人類才會有這種行為。
不過,能夠在蘇瓷精致的麵容下出現驚訝的表情,他也很開心。
“夫人覺得是,那就是吧,我隻是想儘心為夫人服務。”
轉動著手中的口紅,卡洛斯彎下腰,白色手套劃過她飽滿誘人的紅唇。
或許是嫌棄手套太過礙事,他將其摘下,修長的指尖牢牢掌控著她的下頜。
以不容拒絕的姿態強勢入侵。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熾烈,讓蘇瓷想要退縮,可後背卻撞上那麵冰涼的鏡子。
一時間,冷意讓她不由得瑟縮。
而這個小動作卻沒能逃過卡洛斯銳利的雙眸。
“身為血族,夫人居然會害怕寒冷。”
他的嗓音宛如大提琴般低沉迷人,可仔細一聽,卻有種惡劣的捉弄之感。
仿佛在他麵前的這枝小玫瑰已經沒有任何的秘密,足以坦誠相見。
卡洛斯將口紅的膏體轉動出,塗抹在他那骨節分明的指尖。
略顯蒼白的手指與那極致的豔紅相互交融,給人以強烈的色差。
“夫人要乖一點哦,不要再掙紮了,我怕會弄疼您。”
她越是後退,他的攻勢就越是強烈激進。
直到退無可退,她隻能認命地屈從在他的懷中,接受著他所給予的一切。
無論是痛苦還是歡愉,全部都該由他所掌控。
身後是冰冷的觸感,身前是火熱的軀體,蘇瓷被迫抬頭,順應著他的動作。
隻是那雙濕漉漉的紫羅蘭色眸子卻溢滿了控訴。
這一刻,他們之間的局勢徹底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