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稍頓,又說,“早點睡,明天從南市機場直接去靈爾公司,會很辛苦。”
“知道了,老板。”
說完就該掛電話,韓季那邊久久沒動靜。
賀聞奇也沒掛,撓著狸花貓的頭:“索隆,你瞎了一隻眼,可比兩隻眼都能看見的人強多了。”
韓季:“你說什麼?”
賀聞奇:“我說什麼了?”
“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沒有。”
“好。明早機場見,彆遲到。”
賀聞奇掛了電話,繼續撓貓頭:“想我說什麼,嘴壞就該打,還想我道歉不成。對吧,索隆。”
胖狸被他撓得舒服,喉嚨裡咕嚕響,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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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兩人在機場碰麵。
去南市主要是去靈爾公司內部參觀,會待兩天一夜。
韓季拿到靈爾給的設計要求,其實就是想要做一個公司的宣傳而已。他有自己的考量,有風行的前車之鑒,肯定不會如此簡單。
當然他也可以完全不接靈爾的案子,不過剛接任總裁,如果能用靈爾的案子開個頭,對他和公司都很有好處。
他想實地看看,親自了解對方公司的主營業和內部文化,能更直觀準確的洞悉到對方想要給市場輸出的印象,宣傳方案才好縮小範圍,精準定位。
飛機上,韓季在商務艙,賀聞奇在普通艙。
正好,不用麵對麵繼續尷尬。
南市機場有靈爾公司的人過來接,到公司正好是中午,就在食堂吃了午飯。
下午先是參觀公司,然後跟負責人商議了細節要求。一路下來,韓季心中差不多有了數。
晚上,靈爾公司做東,不管後續能不能達成合作,該有的接待還是要的。而且對方沒料到韓季會親自過來,除了總經理,另外還派了五個人來陪著,格外熱情。
飯局少不了就是酒局。
賀聞奇全程跟在韓季身邊,說什麼就做什麼,看起來聽話順從,實則非常被動。
這種場合,照理說助理就該發揮工作以外的特殊技能了:要麼會說,推酒;或者會喝,擋酒;再者會勸,敬酒。
他們兩人剛好反過來。
對方跟賀聞奇客氣,全讓韓季給擋下來了。
要麼說“他胃不好,不能喝”;或者是“他得帶我回酒店,要保持清醒”;再不然“這杯我替他”。
接待人笑著開玩笑:“韓總,做您助理的待遇可真好啊。”
結果一頓飯下來,韓季哪怕海量也非得醉不可。
飯局結束,賀聞奇連拖帶拽的把韓季塞進車,轉身準備去坐副駕,韓季突然坐起來扯住他胳膊,然後往旁邊讓了讓,直接把人拉進來挨著自己。
賀聞奇隻得順勢坐下:“你到底醉了沒醉?”
韓季盯著他看了半天,一頭栽到他肩頭上,額頭抵著他脖子,頭發搔得賀聞奇直癢癢。
“你撐住啊,回酒店再倒下,我可背不動你。”
韓季比賀聞奇高半個頭,身材健碩,這一路賀聞奇感覺身上像壓了棵大杆子樹。
到了酒店,還是前台服務人員幫著才進了房間。
一陣折騰,賀聞奇後背都被汗打濕了,脫了外套在盥洗間擦了把臉。
回頭見韓季一動不動躺在臥室床上,像是睡過去了。
賀聞奇在門口默了半晌。
現在有個問題擺在他麵前:要不要給韓季收拾。
從此時他心裡來講,他不想。
但是上次自己喝醉,韓季不僅把他背回家,還被吐了一身。就這樣,還給他把屋子收拾的乾乾淨淨,身上也清清爽爽的。
禮尚往來,一碼歸一碼。
況且他是老板,自己是下屬是助理,於公於私都不能這般不管不顧。
腦中一番天人交戰,賀聞奇拿著擰乾的熱毛巾進了臥室,把人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琢磨先從哪兒入手。
韓季閉著眼無知無覺的躺在床上,臉頰和眼皮都透著胭脂紅。服帖的頭發被他自己蹭得散亂,胸膛上下起伏浮動很大,呼吸粗重,像是透氣不暢。
賀聞奇先解了他的襯衫扣子,用毛巾替他擦拭濕濡的脖頸。
酒意隔著皮膚透出來,從脖子往下紅到了胸膛。
賀聞奇順著往下繼續擦拭,突然停了手裡的動作。
以往隻是看韓季穿襯衫就覺得前胸鼓囊囊的很厚實,正如他所說,堅持健身的效果……
賀聞奇隔了毛巾,借著擦拭的動作,在韓季胸上輕輕壓了壓,手下的觸感……
實在不錯。
猛然意識到自己跑偏的想法,賀聞奇手一縮,趕忙把毛巾從韓季胸膛上移開。
手是移開了,視線還沒移開。
胸膛皮膚剛剛被熱毛巾擦過,讓冷空氣一激,小桃花出現冷熱交替的收縮。
再正常不過了。
怪就怪在賀聞奇自己腦子裡不清白,更加鬼使神差的,視線不受控製的往下……
“你在看什麼?”韓季不知何時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