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照開蒙得太晚,念書念得十分費勁,因為學習太過努力常常學到深夜,期間還病倒過幾次,夏盛心疼壞了,想要她休息幾天,可她死活不願意,非要去私塾。
“小姐你就算不念書,不考取官職也可以衣食無憂的。”扶月在一邊看著發奮圖強的夏夕照道。
“可是扶月你武功很厲害,我想我也要很厲害才陪做你的朋友啊,不然我總是拖你後腿。”
扶月道:“我隻是小姐的侍衛,本就應該保護小姐,為小姐分憂。”
“不!”夏夕照的臉上殘留著墨水的痕跡,“你就是我的朋友,我夏夕照這輩子就隻有你這一個朋友,以後你不許說這樣的話了,知道了嗎?”
她說完又拍了拍扶月的肩道:“今後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我就算千難萬難也會送到你手上。所以扶月隻要你願意相信我,我一定就可以辦到的。”
扶月隻道:“夜深了小姐早點歇息吧。”
一年後,夏夕照參加了女子官職選拔考試,雖然夏夕照超常發揮,但由於基礎不行名落孫山。
扶月問垂頭喪氣的夏夕照:“小姐真的很想去做官嗎?”
夏夕照點點頭:“那是自然。”
“那我幫小姐達成心願吧。”
夏夕照的眼中發出亮光:“真的嗎?你真的會幫我嗎?”
事實證明,扶月很聰明,她不僅武功高強,學習也非常不錯,夏夕照不懂的文章和策論扶月都能侃侃而談,數術上扶月也頗有造詣,扶月經常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煩的解答夏夕照的問題。
扶月的腦袋很靈活,夏夕照記不住的東西,她就給夏夕照編一些有趣的口訣,或者教給她一些記憶的技巧,對夏夕照的學習大有裨益。
夏夕照感覺自己有了很大的進步,她十分肯定自己一定可以在即將到來的新一輪考試中取得名次。
她每天嘰嘰喳喳的圍繞在扶月身邊,和扶月說自己日後要做個怎樣的好官。
扶月時不時露出淡淡的笑容,隻是道一句:“那就提前恭祝小姐了。”
與此同時夏家的絲綢生意也越做越好了,由於麵料柔順,樣式新穎,不僅僅是臨沽城的人,乃至皇城的貴人們都慕名來購買,夏家很快躍升為臨沽城最大的一家商戶,絲綢常常供不應求。
夏盛並不是個安於現狀的人,當初夏家不過是錦州巷子裡的一家小鋪子,在他經營下變成了全國聞名的絲綢供應商,期間靠的全是他對絲綢生意的清醒認知和他敢於嘗試新的絲綢製作方式。
由於絲綢輕薄涼滑,人們通常會在夏季選擇穿絲綢。但是夏盛覺得絲綢的價格和製作成本過於昂貴,即使到了夏季絲綢的銷量也沒能夠達到他的預期,他一直在尋找能夠替代蠶絲的原料去製作一種可以讓百姓買得起的輕薄料子。
就在他苦惱的時候,一位從西域來的商人找到了他。
這位商人穿著西域的白色長袍,帽子和麵巾遮住了他大半張臉,看上去有些奇怪。
他帶來了一種西域雪蟲吐的絲線,這絲線看上去和蠶絲並沒有太多差彆,可是用這種絲線做成的衣物不僅比蠶絲更加結實還比蠶絲更加輕薄。
夏盛喜出望外,很快就和這商人定了許多這種絲線,由於這絲線在日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奇異的銀光,夏盛給用這種絲線做成的綢緞命名為流光綢。
第一波用流光綢製成的衣物被做出來後就被一搶而空,物美價廉的流光綢很快在臨沽流行起來,人人以其為衣,夏家又名聲大噪了一次。
流光綢的美名很快的傳遍了整個郴國,自然也傳入了皇城之中,此時郴國和邊疆各個部族爭端不斷,皇帝選了幾個宗族的公主去邊疆和親,特意差人到夏家定製大量的流光綢作為公主的嫁妝。
夏盛接到了聖旨,十分榮耀,專門去定製了一個金框把聖旨給裱在了牆上,並請最好的工人連夜趕製了流光綢送到了皇城。
夏家的生意做得如日中天,這下又得到了皇帝的青睞,在臨沽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就在夏盛春風滿麵的想要繼續從西域商人那裡進一些西域雪蟲的絲線時,他發現那西域商人早已經不知所蹤。
就在同一天,浩浩蕩蕩的禁衛軍從皇城過來,包圍了整個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