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起來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眾人去到昨天發現磁場邊界的地方查看,磁場仍沒有消失。
將昨晚吃了點心的事告訴了服務員,空和派蒙在餐桌前坐下,之前還對他們禮貌疏離的麥爾蘭德自然的跟著坐到他們旁邊。
頗感意外的空往周圍看了一圈。
原本把桌子拚起來坐的七個人都分開坐了。
早已去世的小白的前男友阿杜和他的妻子湯湯還有看起來有些油滑的阿渤坐在一起,檜檜和小郭坐在一起,小白的妹妹小黑和班長小繪還有班長的表弟路路坐在一起。
也不是沒有空位啊。
再看麥爾蘭德,他原本略有些倨傲的態度也變了。
麥爾蘭德甚至自然的和派蒙討論吃什麼,神態間流露出幾分單純羞澀。
單純羞澀?
空起了一胳膊的雞婆疙瘩。
一個大男人用這個形容詞也太怪了吧!
而且總感覺今天的麥爾蘭德和昨天的不是一個人呢。
昨晚的衝擊太大空當時沒反應過來麥爾蘭德不對勁的地方。
是因為昨晚的事和他們熟了,還是這家夥有雙重人格?
想到後者的可能空一頓,隨即試探的問他:“麥爾蘭德先生,您還記得死者的藥盒裡有什麼嗎?”
“我記得是些抗壓鎮靜藥物。”麥爾蘭德毫無所察。“怎麼了旅行者,你覺得是死者吃了什麼藥?”
聽到他有昨天的記憶,空暗暗鬆了口氣。
不是人格分裂,也不是什麼冒牌貨。
麥爾蘭德端起飯碗喝了一口粥。“說起來我好像知道死者是怎麼死的了。”
空夾菜的手頓住,聽見他繼續壓低聲音的道:“是藥物相克的作用。昨天他們點了一份食物,裡麵有不能和抗壓藥同時吃的東西。就像是頭孢不能和酒一起食用一樣,死者死於這個原因。”
作為來自末世的生物研究員,她是很懂這方麵的知識的。
空剛想問他為什麼不公布,麥爾蘭德就像是知道他想問什麼一樣,“如果把死因公布出來很有可能被凶手辯駁成意外啊。但我在死者錢包裡找到了記錄什麼食物不能吃的紙條,死者明顯知道有什麼需要忌口但還是吃了,我覺得還有疑點所以沒說出來打算先當凶殺案處理。”
幾欲張口,空最終還是默許了他的說法。
反正大家現在都出不去,當凶殺案也沒什麼影響。
其實是想借口多拖幾天稿。此時麥爾蘭德體內的十個靈魂腹誹。
不然誰想擱這裡長草。
預感這裡的魔神殘渣要出來鬨為了拖稿特意跑這裡來的屑作者們想道。
“騙人你就是對她餘情未了!”
“真的沒有,老婆你聽我說,我現在真的隻對她有同學的感情!”
“昨天大家再次相聚第一天就算了,那你為什麼現在還戴著這手串?!”
“這不是同學情誼嘛,老婆你真的想多了!”
吵鬨聲不知不覺大到大廳裡都能聽見,眾人皆看著站起來吵架的夫妻倆。
阿杜無奈且放低了姿態的不斷安撫湯湯,湯湯卻越說越氣,厚臉皮來當電燈泡的阿渤站在中間當和事老。
最終湯湯忍無可忍甩開阿杜的手。“夠了!每次你都這個樣子顯得我多麼無理取鬨一樣!這日子彆過了!”
“不是,老婆,我……”
湯湯衝回了樓上房間,阿杜想追上去卻被阿渤攔住。
“好了,杜哥,湯湯那脾氣,你現在去她隻會更生氣而已。我去吧,她從小到大生氣起來都是我去哄的。”
阿杜猶豫又複雜的看了阿渤一眼,點頭道:“好,那就麻煩你了。”
歎了口氣,阿渤端起一盤包子上了樓。
被留下的阿杜孤零零的坐下有一口沒一口的繼續吃飯。
眾人識趣的收回視線。
好家夥,空直呼好家夥!
這不僅有白月光死了找下一任的狗血故事,還有青梅竹馬抵不過天降啊!
空麵無表情的扒飯,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對了,話說死者叫什麼來著?”派蒙詢問道。
麥爾蘭德咽下一口包子,笑眯眯的道:“飄飄。”
“死者名叫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