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民以食為天,作為獸人世界封建統治者的大祭司對此深有體會。
大祭司的出身並不顯赫,她的母親隻是一個掌管邊界城市的普通祭司。大祭司幼年過著鮮衣怒馬的無憂無慮生活,唯一需要煩惱的不過是經常侵犯獸人邊關的蟲族。到後來蟲族大舉進攻掀起獸蟲戰爭,母親戰死,城被屠,僥幸逃過一劫的大祭司方知生活不易。
雖然大祭司很快摸索出了生存能力,快速組建了自己的軍隊,最終驅逐了所有蟲族自己坐上了那個位置,但她仍然記得那段顛肺流離的時光,還記得那些陪著自己走過艱辛歲月的獸人們。
雖然後來她的老夥計們很多都抵不過富貴的侵蝕忘了初心變得麵目全非,她也親手送走了所有背叛的人,但她仍然懷念著。
她記得把最後一口乾糧讓給孩子吃自己餓死的老獸人,記得為了讓全家活下去賣掉孩子的年輕獸人,記得為了能讓她們軍隊有糧食抵禦蟲族把自己的半數口糧貢獻出來的百姓們……
這些都是她坐上那個位置也堅守底線的支撐。
所以現在大祭司來到了廚房。
“生抽,耗油,雞精,醋……本座記得把這些調料混合蘸鞋底都好吃。”
大祭司一邊在愛德琳緊張的目光下搗鼓一邊跟意識空間裡的夥計們說。
不就是個廚房麼,本座還能搞出生化武器不成?
本座又不是巴爾澤布。
“當然這都是本座有條件時候的吃法,條件簡陋的時候幾個大餅饅頭囫圇吞下就完事了。大餅饅頭算好的了,條件最差的時候本座連死去同袍的肉都吃過。”
眾人聽了皆心有所感。
畢生所願不過是為了讓所有人能吃飽飯的農學家麵露悲戚:“就算是有術法的世界也是如此缺糧嗎?到底要什麼樣的條件才會有自古以來不會讓人餓死的作物呢?”
條件極差的末世的生物研究員側頭拭淚。“我、我的老師是為了把最後一口吃的讓給我餓死的。他、他說我還年輕比他還有天賦更有希望。”
末世真的太難了,一旦被圍困就容易完蛋。
生前與百姓親近的青天仵作給生物研究員遞了帕子。她端正衣冠,道:“世道如此,我等惟有自勉。儘人事,聽天命。”
“然也。”文學藝術家正色道。“萬事皆由難入易,我穿遍萬界隻為推進種族覺醒進步,自是明白這個道理。”
沒有體驗過什麼人生疾苦的皇家建築師設計師物理研究員星際獵頭默然。
大祭司將醬料淋進煮好放在一邊的粉絲上,再拌一拌,一份香噴噴的涼拌粉絲就做好了!
這段時間一直吃外國餐,憋死她了。
好想念老家的豬肉燉粉條鍋包肉醬骨頭地三鮮燉大鵝二鍋頭白米飯砂糖橘黃桃罐頭……
可惜她不精於廚藝。
大祭司翻翻廚房,找到了一些長條狀的焦黃色乾糧。
就著這個吃好了,應該和饅頭是一個東西。大祭司張嘴就咬。
至於怕有沒有毒?魔神之軀又不會被毒死。
“等……”愛德琳爾康手,然後……沒來得及。
愛德琳目瞪口呆的看著大祭司跟啃普通麵包一樣咬下法棍,默默收回了手。
大祭司一口法棍一口粉絲,疑惑看她:“怎麼了?看著挺新鮮的,還是吃法不對?或者你們有彆的用不是給我吃的?”
愛德琳笑容無瑕:“不,是這樣的,客人可以去桌子上吃,我隻是覺得讓客人在廚房站著吃飯不符合待客之道。”
風神在上,老爺你到底帶回了個什麼人啊,牙口這麼好,法棍他能當蛋糕吃。
法棍這種東西可是她們有的時候隨手抄起來當武器的存在啊。
認出這是什麼的物理研究員努力憋笑,引得眾人側目。
“哦,不用了。”大祭司懶得管愛德琳心裡想什麼。“你們老爺很快就要回來了,我得速戰速決,儘快跟著他去幫忙。”
反應迅速的愛德琳微微鞠躬:“好的,麥爾蘭德先生。招待不周了。”
大祭司隨意擺擺手。
意識空間的眾人:不會吧真把他當兒子寵了?
大祭司:爬。
她是那種不會無利不起早的虎嗎!
幾乎是大祭司剛吃完,迪盧克就帶著溫迪回來了。
你沒被嘎掉啊。大祭司促狹的看溫迪。
那當然了。溫迪氣呼呼的瞪她一眼,和大祭司眼神交流。你這個家夥到底站哪邊?你隱瞞了不少東西吧。
說麥爾蘭德不和他們統一戰線吧,他卻給鐘離透露情報,說他是同盟吧,他又隱瞞了不少東西。
所以說騎牆派最討厭了!
哦,對了,他和老爺子好像也沒確定立場來著……
那沒事了。
收回前言,我溫迪最討厭的就是騎牆派了,除非那個騎牆派是我自己!
沒錯就是雙標!哎嘿!
這要看你們站哪邊。大祭司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走到迪盧克身邊結束了這短暫的眼神交流。
溫迪眼中閃過深思。
看來麥爾蘭德已經做出了選擇。
好吧,那是不是同一個陣營就看緣分了。
灑脫的風神找愛德琳蹭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