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嗍放好拖把,把水珠落了大半的冰美式兜過來,在沙發上坐下:“兩個事情,第一,你明明就要被逮捕了,這個時候闖入我家,隻會讓你的罪名多一條,而且你讓我出庭辯訴對吧?如果我因此被勒令不得出庭,那麼你給我多少錢我都收不了。”
“是的,我明白,先生。”蘇溯低頭喝下四分之一的水,“我來到您這裡隻是為了躲避追殺,順帶與您商議出庭辯訴一事。明天,我會擺脫或者親自讓人去眾利律所,按正常程序申請由您做我的辯護律師,但我知道,您大概率是不會同意的。”
“怎麼說?”風嗍向後一靠,吊著塑料吸管說話,有些含糊不清的慵懶。
“您很不喜歡招攬麻煩的案子,這是我父親說的,他曾聘請您作為法律顧問,但隻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您就辭職了。”
“的確,概括得很到位,所以你來找我是因為你父親?或者說,你想借你父親和我曾經的雇傭關係逼我答應?”
“並不是。”少年搖了搖頭,把那杯水放在茶幾上,“我的父親死了,想必明天的時候,新聞就會鋪天蓋地。這身血衣和這個匕首很快就會被檢測出有我父親的DNA,而我很快就會被懷疑,但我希望您替我做無罪辯護,因為我並沒有殺害我的父親。”
風嗍思考片刻,視線正對少年的雙眼澄澈、天真,卻不同同樣年紀的少年眼裡的迷茫或熱情,冷冷地,就像曾經的他一樣。
“願聞其詳。”
“那太長了。”蘇溯又一次搖頭,皺了皺眉,呼出一口氣,“我不會在您的家中被捕,我現在就會離開,選擇去就近的警察局,畢竟我還是未成年,可信度會高很多。”
“停。”風嗍平靜地打斷了蘇溯其身離開的動作,“第二,報酬。”
“那太簡單了。”蘇溯起身,身著一件濺滿親生父親的血跡的白色T恤,神色無常,“集運公司十分之一股權將會落到我手上,我會讓您成為我的法定監護人,而條件則是,讓我寄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