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情比牛島若利的要精彩多了。
“打電話給宿管吧,我給你看著行李。”牛島若利說道。
我走到一邊給宿管打電話,結果對麵傳來宿管不太耐煩的聲音,“今天家裡出了點事兒啊,沒辦法給你換其他宿舍,你找同層樓的同學借個房間可以嗎,單人間也是有兩張床的。”
“……”
為什麼就這麼巧!!!我才剛搬進來!這種偶像劇才出現的情節怎麼回事!我應該穿進的是排球少女勇闖男子排球部這種熱血番啊!
突然偶像劇的莫名走位是怎麼回事!!!
我心涼了半截,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怎麼應對這樣的情況,“宿管說,今天家裡有事,讓我找個人合住。”
我才來第一天我認識誰 !我能和誰合住!
眼神剛好對上了牛島若利。
不行!不行!不行!那不就應上了老媽的話嗎!!!
而且牛島若利能同意?不可能呢,牛島若利就算讓我睡馬路上也不會同意的!
我想了會兒要不要在附近找個賓館將就一下,結果一搜地圖,五公裡之外。
淦!
超想把手機摔出去。
這怎麼辦,先不談我是不是女生這件事,就牛島若利也不會同意這個提議的!
我記得天童覺前輩好像也是住校生,但是我實在不敢拜托他,那個人……怎麼說呢,總有預感我在他麵前什麼都藏不住。
那個人與其說嗅覺太明顯了,不如說,直覺超乎常人,在社團的時候我就儘量在他麵前少展現自我。
為的就是避免露餡。
怎麼辦不會是這個晚上出去當流浪漢吧。
就在我逐漸崩潰想不出辦法的時候,牛島若利把我的行李從廢墟中推了出來,好在我實在太懶了並沒有把衣服都拿出來,所以衣服什麼的都安然無恙,不至於明天光著身子,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日常用品我也是剛從便利店買過來了,就是被褥沒了,其他都沒什麼影響。
“不好意思啊。宿管要我找同學合住,我認識的人不多,賓館還在五公裡之外……我實在不知道去哪兒……”
我還沒講完,牛島若利就把我的箱子推進了他的宿舍,隻不過他先關上了門,之後,就是隔了幾分鐘,再次開了門。
“一個晚上的話,沒有問題。”
“!!!”
好人啊!大好人啊!
我已經高興得快語無倫次了,牛島若利很紳士的遨請我進去,我進去之後就發現,用來擺放東西的寫字桌被分成了兩半,他收拾出了另一半,上鋪的東西也都被整理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掏的,竟是一條嶄新的床墊和被褥。衛生間也空出了一半的地方讓我放生活用品的。
牛島若利比他本人所表現出來的要對人好太多了。
“謝謝!”
我成功的被牛島若利給收留了。
他的宿舍很簡單,除了一些排球類雜誌和報紙之外,就是教室帶回來的作業,都擺的整整齊齊。
其他的衣服也很少,擺放的都是乾淨整潔有條不紊的。
但他能收留我,應該不是所謂潔癖患者,真的潔癖患者早就把我扔到大街上了。
讓我進來後他也沒管我,隻是和我說他要先洗澡了。
我就坐在寫字桌前,把自己的要用的東西拿了出來,因為就住一晚,我也不能把什麼都擺出來,為了防止內衣被看到,先從行李箱拿了出來,塞進了我晚上要穿的睡衣裡。
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心裡其實有些慌的,不知道係統是怎麼讓我女扮男裝很容易的,至少現在不太容易露餡就是了,但還是要保持著警惕。
牛島若利的洗澡時間不快不慢大概二十分鐘出來了。
他穿了上下一套的長袖睡衣套裝,市麵上很簡單的很普遍的那種男生睡衣,藏青色的,因為洗了頭出來的時候正拿毛巾擦著,身上還冒著熱氣,因為宿舍是有暖氣的,倒也沒有很冷。
我臉有些燒紅,不知道是不是室內太熱的緣故。或許也可能因為其他,隻穿了一件睡衣的牛島若利,那充滿力量的性感身材毫無征兆的展露在我的麵前。
怎麼說呢,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媽說的‘男人的香甜味’,一下子衝進了我的腦子,我已經後悔莫及了,隻想把自己的腦袋噶了,從而這段形容詞趕緊從我的腦海中滾出去!
逃難似的,我趕緊抱著乾淨的衣服衝進了浴室。
想把腦子快點洗一遍,簡直太魔性了!
而另一側。
牛島若利看著跑進浴室內的森明雪沒有說話。
隻是把森明雪沒有收拾好的行李箱好好地關好,那裡麵有著他不仔細看,都能看清的粉色‘急救包’。
他抬眸看著浴室的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