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島若利拿著球,盯了幾秒,隨後把視線投向了另外的球場。
天童覺突然八卦地湊了過來,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了牛島若利的身旁,“阿咧咧,我聽說昨天晚上小森君的宿舍天花板塌了?”
“嗯。”牛島若利沒有否認,不過還是有些許震驚的,雖說這件事不是什麼小事兒,但天童也實在知道的太快了。不免帶點疑惑在天童覺身上的視線多停了幾秒。
天童覺思維本就跳脫,可能是唯一個和牛島若利沒有任何交流障礙的人,“大體上大家都知道昨天男寢出了事兒,隻不過並不知道具體都有誰,但我的直覺還是很準啊,一猜就是小森君。”天童覺晃了晃頭,“所以昨天的小森君是和若利同住了嗎?”
牛島若利和天童覺可以算是三年同學三年朋友了,立即察覺了天童覺這口氣中曖昧的八卦。
他沒有回答,隻是轉過身繼續摸球。
天童覺察覺到牛島若利的拒絕回答,很老實地不再提這個話題。
天童覺對於這個新來的二傳手很好奇,好奇什麼程度呢,纖細的身材,明明女相的很,卻很少有人去質疑他的性彆。
怎麼說呢,天童覺有一種想法,但這個想法,他倒也不著急去驗證。
兩邊賽場都準備就緒了,裁判一聲哨聲,比賽正式開始。
森明雪的賽場上,明顯輕鬆的很,對手好似漫不經心的很。
輕敵是賽場上的大忌。
森明雪拉著五色工討論戰術,打算儘量把球都喂給他,“到時候你注意盯著對手的防空隙往沒有人的地方跑,我會看情況把球喂給你。”
這幾天五色工一直和森明雪一起訓練,被喂球太順手了,所以十分有信心。
場下杉田助教在和鷲匠老師說話,“好的二傳手就是能夠把主攻手的潛力都發展出來,給主攻手一種錯覺,他變得越來越強了。”
杉田很喜歡這位明顯很有經驗的老手,他在社員名單看到小森真一的時候,特意調取過資料,這些從國中就比較引人注目的強力新人,這些教練都會提早研究。
可能當時通過錄像也沒看出什麼特彆的細節,所以這幾天因為他主要負責小森真一和五色工這哥組合,就又把小森真一之前的映像拿出來看。
不看其實不知道,看了之後便發現小森真一前後的打法完全不一樣。
小森真一一開始被鷲匠老師重點關注的原因完全是他的打法非常的激進,類似於牛島若利這種一高度和強度碾壓對手的方法。
但相比較牛島若利的穩健,小森真一確實有點張狂肆意的,打起球來特彆能夠帶動整個球場的氣氛,那種狂妄地,仿佛每一球都在嘲諷對手,然而就這樣對手也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隻得沉默地被打到閉嘴。
但是現在的‘小森真一’卻完全不一樣,在原有紮實基礎的穩重之外,他的控球能力讓人驚豔,更多的是,他的心思更縝密,能夠看清對麵選手的情況。
也就是會針對對手製定戰術,從一個以進攻為主要武器的進攻者,進化成了指揮家。
所以杉田助教對他格外的關注,自然也希望鷲匠老師能夠也關注他。
他帶著雀躍的心情希望得到鷲匠老師的反饋,主要希望鷲匠老師能夠讚同他的總結。鷲匠老師雖然有自己固執的教學理念,但是作為教練從指定訓練方法,到挖掘運動員都很厲害的,這也是他隻得學習的地方。
“總結的不錯,但是如果再強的戰略家沒有一把趁手的武器,那他也是殺不了人的。”
杉田助教及時閉了嘴,他作為助手暫時還沒這個資格去否認這句話。
隻得把目光投向了‘小森真一’,至於剩下的關於他的期冀隻能希望小森真一自己展現出那被期待的一麵了。
森明雪優先發球,在裁判哨聲之後,並沒有著急而是往後退了幾步按照自己的步子找節奏。
跳飄球,針對一傳是最好的打壓機會。
打亂他們的一傳,或者發球得分都是一場很好的開場。
森明雪的跳飄球以前在隊內就是很少有人接起來,在和牛島若利練習對戰的時候也拿過不少分。
森明雪雙手拋球,後撤助跑,輕躍起身,在球下落到合適的位置右手擊球。
“是跳飄球!!!”對方助教喊道。
但是對方球員還沒有反應過來,被提醒反而一亂,球根本沒接到。
“對不起!”沒接到球的隊員咬了咬牙,說著抱歉。
剛還在輕鬆的對方氣氛,在這個時候立馬緊張起來,對方助教大聲喊道,“都在發呆什麼動起來!”
“可是誰知道對麵那弱不經風的球員會跳飄球。”有人小聲吐槽。
被助教聽見,“那也不是輕敵的借口!對麵是白鳥澤,都給我的打起精神。”
這下對方不再是散漫的態度了。
但開場定輸贏,已經晚了。
又是森明雪發球。
森明雪拋球,助跑,起跳。
對方大喊,“跳飄球注意接球!”
然而森明雪加重揮臂力量,時速快接近100公裡的發球,在對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擊重擊,砸向了地麵。
“無觸球得分!!!”
“耶!!!!”
靠發球得了兩分。
這次卻是跳發。
對麵已經講不出話了。這是森明雪預料的,那麼下一次這兩個發球混合起來作用就更大了。
森明雪確實會跳發,但是相比較牛島若利那種還是差點的,但用來唬人宣戰一下還是綽綽有餘的。
“靠,那麼細的胳膊居然還會跳發!誰信啊。”
“不是看到了嗎,球過來了!”
對方已經有些狼狽了,第三次的發球就被接住了,但是一傳已經被完全打亂,況且更不用擔心的是,森明雪的隊伍有主攻手,五色工。
五色工在牛島若利同隊的時候,光芒都被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