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代表他沒有興趣。

起初在接到小森真一球的時候，他居然第一反應是，球來了。

他以為自己隻是因為一個新的二傳手給他傳球而感到雀躍，但是他其實是有過其他二傳手的，還在白布沒有進到白鳥澤的時候，瀨見英太就是配合他的二傳手，在去往U-19的時候，也有比較厲害的二傳手。

真不至於因為一個新人傳的球就感覺到雀躍。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能夠感覺到那個細微的差異。

小森真一不用和誰去比，就已經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了。

控球精準度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他會計算著牛島若利適合的位置，至於直線球還是斜線球，都會給足夠的空間讓牛島若利自己選擇。

他的球在垂直落下的時候，會在空中停滯那麼零點幾秒。

這樣的控球力彆說在白鳥澤了，在整個全國都很難找到幾個。

牛島若利隻打了一場，總覺得不夠儘興，所以，雙二傳？倒是挺期待的。

白布賢二郎絕對是最相信他的二傳手，牛島若利也很習慣。

但這是白鳥澤，一切都以實力為優先，哪怕是三年級的瀨見英太也得給最適合的白布賢二郎讓路。

白鳥澤就是實力至上的。

很少會有人去管彆人是不是被替換下去從首發變成替補選手，因為這個時間還不如擔心自己會不會也被換了。

也不知道小森真一是心太大還是彆的，白布賢二郎到底是他的競爭對手。

他卻在想是不是因為擠走了彆人的位置而感到抱歉。

有點傻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牛島若利能去思考的。

跑步結束後社團也就結束了，牛島若利在等著小森真一一起去便利店吃飯。

但小森真一再一個個詢問喊人加練，大家都有些累了其實沒幾個願意。

倒是白布賢二郎走過來了，走到了牛島若利的麵前。

他眼神堅毅，帶著詢問地口吻問道，“牛島前輩覺得小森真一的實力怎麼樣？”

白布就是想從牛島若利這邊得到實際的答案，想知道自己和小森真一的差距在哪裡，畢竟今天他確實是單方麵的被壓著打。

也許是因為攻手是牛島若利才會把差距拉大，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在此之前小森真一和五色工搭配的時候，他帶著牛島若利倒也沒有把彆人打成如此，不僅沒有把對方這般血虐，反而隨著訓練賽越來越多他們之間差距也越來越小，小森真一在一球驚人之下，還做到了次次都在進步。

這才是可怕的。

牛島若利認真地看向了白布賢二郎，“小森真一確實是不可多得很有天賦的二傳手，不亞於我曾經讓我很頭疼的對手及川徹。但他們有著本質的差距，小森真一選擇了肥沃的土壤，所以他一定會越來越強。”

牛島若利並不會說客氣的話，所以每一句都是由衷的欣賞，而這一切，白布賢二郎都沒有過。

白布賢二郎即使再告訴自己，自己有自己的定位，哪怕聽著‘小森真一’類似於安慰他的話，他就覺得尤為的諷刺。

看，連我敬仰的人也覺得我不過如此。

森明雪奔走了好幾個人，大家都不太願意留下來加練，倒是下午和森明雪組過隊的說如果能喊齊十二個人組成一場比賽也可以，但是因為人走的都太快了，根本聚不齊。

最後沒能加練隊的森明雪，又不想讓牛島若利等太久，就邊抱歉邊跑過來，“啊……聚不齊人打雙二傳啊。牛島前輩讓你等久了……誒！白布前輩。”

然而森明雪剛喊完白布賢二郎，白布賢二郎撇了他一眼，很不滿地轉身就走了，留了一個背影。

很明顯被討厭了。

但森明雪完全沒有自覺，“牛島前輩你惹白布前輩生氣了嗎？他在瞪你誒。”

牛島若利：……

想說，但是不知道說什麼，畢竟也不能說和他完全沒關係。

牛島若利自知自己的情商真的不行，但他也不靠這個闖蕩，可他之前還覺得小森真一挺不錯的，不知為啥總覺得有的時候也不行。

這玩意兒還間接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