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賢二郎聽到我這句話並沒有好很多,但等委屈的情緒一掃而空後,替代上的情緒是憤怒,“你是在譏諷我?”
我其實有猜測到白布賢二郎會排斥,但是大部分應該並不是來自於他自己,而是鷲匠老師給他訓練出的固定思維,讓他沒能立馬接受要推翻教練的作戰方法。
教練需要聽話的二傳手,需要作為牛島若利配角的二傳手,過多複雜的戰術並不推薦,是覺得不需要大量訓練時間去訓練不穩定的戰術。
讓他跳出這個思維,可他高二了,要是真的那麼容易跳脫,就不會每次被鷲匠老師喊住的時候,身子繃得老直,緊張的話都不會說。
倒不是說鷲匠老師虐待他們,隻是鷲匠老師向來嚴厲的很,還沒人敢反駁鷲匠老師。
白布賢二郎看了眼我,繼續假意凶狠狠地,“彆在這兒說大話了,雙二傳,我們隊內壓根不可能打雙二傳的,你這不是譏諷我是什麼?還用這些安慰我?你覺得有意思嗎!”
白布賢二郎是真的好看,他身材也很纖細,但是比我稍微還好點,雖然不健碩也算得上勻稱了,皮膚白,好看是個花美男了,我竟看得發呆,讓白布賢二郎更生氣。
“小森真一,你是覺得逗我好玩是吧!”聲音沒有很大,已經很努力的壓製聲音了。
不過已經夠警告我了,我回過神兒,“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鷲匠老師確實說一不二,我們做給他看不就行了。”我想了想,隻要用實際行動告訴鷲匠老師,雙二傳的可行性,就行了。
白布賢二郎沒想到我是認真的,但還是繼續說,“訓練都是安排好的,固定陣容固定的訓練模式,哪裡有機會給你展示雙二傳?”
“加練啊。”我補充道,“加練就沒人管了吧。”
“你以為誰都願意陪你加練?”白鳥澤的訓練本就算不得輕鬆,大部分人都不太願意加練的。
“總會有機會的啊,白布前輩你其實已經期待了對不對。”
白布賢二郎這才意識到他已經被‘小森真一’帶著走,再想接著生氣好像就卡住了一般,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我可沒算計他,就是順著把話聊起來而已,但顯然白布前輩真的快氣死了,我隻得先退一步,“總會有機會的,你放心交給我就行了。”
白布剛還有點氣焰的這下一下被掃空了,反而不知道該生什麼氣了。
讓這個人徹底滾蛋,才好呢!怎麼那麼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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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說得非常成功,白布賢二郎走出來充滿了鬥誌,但是五色工好死不死的走過來和我說,“你和白布前輩吵架了嗎?”
我一臉懵逼,“怎麼會呢?”
“那為什麼白布前輩一副要殺了你的樣子?”五色工老實巴交的闡述。
“額……”
這我哪裡知道啊!
訓練賽停了之後,鷲匠老師就讓我們去跑操場了。
一周的社團活動大概會有兩到三次的跑步時間,罰跑除外。這個期間我剛好開始找幾個能願意和我加練的。
我第一想到的就是牛島若利,沒先想到五色工並不是因為想不到他而是他不用專門找,他肯定會願意的,五色工看似傲嬌的個性,實則是非常好說話的類型。
簡單來說就是好哄。
所以我重點放在了牛島若利身上,完全是因為牛島若利哪怕是不太說話的類型,但是在隊內能起到絕對領導作用,隻要他在就一定能聚齊不少人。
我加快了速度跑到牛島若利身邊,“牛島前輩今天加練嗎?”
“加練?”牛島若利倒也不是到了不需要加練的程度,隻是他的訓練情況大部分在合理範圍內是最好的,“為什麼?”
“練雙二傳的陣容。”我直接告訴他,“畢竟鷲匠老師肯定不會安排的啦。”
牛島若利認真地看了我一眼,他明白我為什麼一定要打雙二傳,掃了一眼身後還在抑鬱的白布賢二郎,“我是有時間,白布同意嗎?”
“同……意吧。”我猶豫了一下那應該算是同意吧。
牛島若利隻是笑,隨後加快了步子往前又跑了跑,等我跟上,他又提了一句,“今天你傳的球很不錯。”
牛島若利很久沒有這麼暢快得打一場比賽,倒不是說以前打的不暢快,而是暢快的程度還是不一樣的。被點燃鬥誌和平平無奇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那種想要下一個球再來下一個球的感覺了。
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和他說過,父親高中隊伍裡的王牌,是日本第一的王牌,在隊友眼中,他是隻要把球給他就能扣球得分的人。所有隊友提到他就會壓抑不住興奮。
他想要成為這樣的人,也沒有意外的順風順水的達成了他的目標,也許因為對手並不用他太多的思考,隻要是他最直白強勢的攻球,他們就被攻擊的支離破碎。好似結果都不用多想,就會很快結束比賽。
無趣?倒也沒有這麼認為。隻是確實沒體驗過過多複雜的進攻和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