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白布賢二郎並沒有因為我這麼一兩句在他眼中有些冠冕堂皇的話,而放下所謂的敵意,其實也不算敵意,就是沒打算隱藏鋒芒的那些競爭而已。
也確實,我三兩句話就能求和好的話,哪來那麼多的爭吵。
不過我相信白布賢二郎其實應該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要去接受的話,實在太需要時間了。
畢竟這和他之前的作戰方法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如果不讓他遮擋光芒了,他該又如何呢?
又該何去何從呢。
白布賢二郎需要接受,需要消化。
我去和牛島若利打配合之後,白布賢二郎就去和五色工搭檔了。
五色工可以說非常開心,在他眼中白布賢二郎可是相當於牛島若利禦用二傳手,這次撥給他是不是相當於他被重視了。
他本就和白布賢二郎關係還是很不錯的,所以白布賢二郎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因為太過激動,在白布賢二郎身邊一直吵鬨著。
白布賢二郎被煩到了,五色工本就是死傲嬌,從沒這麼直白的表達過自己的喜好,比如崇拜,比如羨慕,再比如承認彆人的優秀,倒不是他小心眼,而是他是個死傲嬌。
以前就很少會把自己直白的想法表達出來。
而現在五色工居然還會表達各種想法了,這就是跟小森真一待了之後的緣故嗎?
多少有點心理不舒服。
畢竟五色工以前還是很聽他的話的,也許是愛好差不多,兩個人一見如故吧。
但是現在呢,那些口是心非的傲嬌屬性跟被塵封了一般,活脫脫的換了一個人,但是唯一沒變的就是……
對自己的很有自信,不過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這次的自信隻針對他自己而不會去比較任何人,好似從某人的光環內走出來了,自己散發著自己的光芒。
白布賢二郎心情很不好但是他也不知道把這樣的情緒怎麼疏導出來,以至於他的情緒積壓的有點壓力,反而讓他在練習賽上頻繁出現失誤。
倒是小森真一好像確實和他不一樣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因為心理的作用,還是其他什麼,總覺得牛島若利好似在打到小森真一的球更輕鬆,也更愉悅了。
連他這個一個站在對麵球場的人,都能感受到小森真一傳的球有多漂亮。
沒有哪個二傳手不希望自己傳的球會讓攻手從心底裡敬佩。也沒有哪個二傳手不想當球隊中的司令塔。
但是白布賢二郎不一樣,他就是想看到牛島若利打球,更想看到牛島若利打的是他傳過去的球。
也許從一開始就確定了目標並且實現了所以在牛島若利輕鬆地打下彆人的傳球,並把他虐得體無完膚的時候,他難以呼吸。
這場練習賽甚至都沒打滿一場,就被教練叫停了,白布賢二郎被教練叫走了。
而一向沒什麼情商的五色工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被森明雪阻止了。
森明雪搖了搖頭讓五色工閉嘴,五色工這卡在嘴邊的話最終是沒說。
他想問的,今天打的不順手,是不是白布前輩不在狀態。
“我想安慰他……”五色工猶豫了會兒還是把自己想說的告訴了森明雪。
“那你打算怎麼說?”森明雪知道五色工,他就算是想安慰也不一定說出什麼好聽的話,所以確認一遍,“你該不會想說,白布前輩你剛才的球要是再往我手心再靠一點就好了?”
“靠,小森君怎麼知道?”五色工震驚於‘小森真一’居然能猜透他的想法。
“畢竟你覺得直白的提出意見,是能夠促進彼此了解的,而且也能讓對方知道具體的情況。”森明雪如此分析道。
“哇!小森君好厲害!我就是這麼想的!”五色工激動。
森明雪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他這話要真的跟白布賢二郎說,白布前輩這個情緒恐怕很難出去了,“那就不是安慰了,提意見得在白布前輩情緒正常的時候,而不是火上澆油讓他情緒更崩潰。”
五色工隻是情商不高,但不是傻子,白布前輩心情不好,他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至於什麼原因他不知道。
森明雪看五色工那二傻愣子模樣,就知道他不知道白布前輩為什麼情緒不好。
但是牛島若利卻知道,他走過來站在森明雪的身邊,“白布狀況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