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試試雙二傳吧(2 / 2)

森明雪點了點頭,確實不對,但牛島若利沒有直接去,而是來和森明雪說,森明雪便大概知道牛島若利的意思。

二傳手和二傳手之間的鬱結,還得是另外一個二傳手出馬。

任何人多一句,特彆是牛島若利這種擅長說實話的人彆把火再拱起來都算謝天謝地了。

原本已經算被兩個人寄托於希望的森明雪,正打算乾點什麼,教練就從會議室出來了看了一眼森明雪。

看不太懂眼神的森明雪,也看出了教練的意思了。

「你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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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賢二郎被鷲匠老師單獨留在了會議室,白鳥澤有一個專門用來討論戰術的會議室,這個會議室大概能坐滿整個首發陣容。

我進去的時候,白布賢二郎正對著講解戰術的黑板麵壁思過。

於是說是麵壁思過,應該是委屈哭了。

也許我進來的時候還是挺有動靜的,白布賢二郎把臉擦了個乾淨,轉了臉咬著唇惡狠狠地看著我。

其實我挺想和白布說的,他用力發狠瞪著我的時候,每一次都不是很凶,起不到任何攻擊,連‘最好讓我滾遠點’的意思都表達不出來。

但是吧,我怕這麼說出來,他會更難過。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總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白布前輩是不是說過?“不是,五色君和牛島前輩怕自己說得不好,讓我來安慰你,但是吧我覺得他們選錯人了。”

其實也不算選錯了,選我進來至少他不會再偷偷哭了。

我也哭過,所以我懂這種感覺,可以讓任何人知道我哭過了,但我的對手不能。

我的排球之路其實也不是這麼順利的,我算是天賦不錯的,但這個世界總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省隊上麵還有國家隊,我們省隊之前就被幾個國家隊虐的體無完膚。

也許是從小太順了,沒經曆過什麼特彆難的事兒,學東西快,教練也比較欣賞,所以在這麼一帆風順的環境,我第一次被打擊的時候,有段時間厭惡的不想打排球。

扣出去的球都被接住,傳出去的球都得不到分,在我真正意識到自己和國家隊差距的時候,那個時候找不到任何可以呼吸的出口,哪怕教練和我說,那些人比你打的久,也比你更成熟,輸掉不丟人。

輸掉當然不丟人,我從開始打排球的時候,就知道這個道理。

但當時打倒我的不止是彆人比我會更多的技能,而是我找不到突破的期望,有一種無力地絕望。

也許是因為跌的太狠了,所以為了逃避我就從省隊退了,不打排球。

那段時間很痛苦,才不到十四歲的年紀已經開始出現厭世的情緒。

後來是舅舅找到我,跟我玩了幾天,當時我不明白,明明我已經找不到方向了所有人都覺得我隻是因為一時遇到了挫折就受不了,內心脆弱。希望我堅強。

可是沒有人知道看不到希望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舅舅是這麼跟我說的,我才十四歲,我還有很多種可能,也許我現在不是最厲害的,可是如果我因為喜歡排球隻是想繼續打它,那麼一切就沒有儘頭了,總會遇到更強的人也會遇到更厲害的自己。

我嘗試了一下,輸贏對於排球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從一開始我是覺得開心好玩才打排球的,失敗不可怕,失敗了再也不起來才可怕。

後來我加倍了練習,沒有放棄成長,慢慢的我開始看懂了那些我原本看不懂的傳球,也開始學習了新的技能,之後再看到我沒有見過的打法我會下意識的分析我做起來的可能性。

漸漸地我也有了自己的風格。也成了彆人瞻仰的存在。等到了比肩國家隊的水平。

這一切看起來算順風順水,都是靠我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我也體會過白布賢二郎的這樣的心情。隻不過我們情況不一樣罷了。

我體會過絕望,而在我眼中白布賢二郎這個程度不能算得上絕望。

因為他還是有突破的可能。或者說突破起來會很簡單。

“白布前輩,我們試試雙二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