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蹙起眉,正想詢問,卻被怒吼聲驚了一跳。
“憑什麼不是我?!”
下意識拿遠手機,程意眉頭緊鎖,一臉莫名其妙。
忽然,一雙微涼的手,捧住了她的臉。
“彆亂動,有點疼,忍忍。”清潤的嗓音柔柔響起,暗含警告。
程意朝正在包紮的時知許頷首,示意明白。
“打擾了,我……嘔”聽筒傳來薑栩弱氣的聲音,緊接著,是嘔吐聲。
“喂,你彆往我身上吐啊!”
程意:“……”
她揉著鼻梁,心下歎氣,“薑栩,在聽嗎?把位置共享給我。”
電話被重新接起:“你好,我是路過的好心人,你的朋友還在吐。”
聽著‘好心人’的聲線,程意頓了頓,試探叫道:“殷舒?”
此刻,殷舒滿臉嫌棄,她單手捏著外套,拿得老遠,聞言一愣,接著欣喜道:“你朋友啊,太好了!你快來接她。”
程意樂了,沒想到能有這麼巧的事,“殷醫生要好人做到底哦。”
接著,她神秘道:“殷醫生,她可是金疙瘩。”
不待殷舒回答,程意掛掉了電話。
程意知道殷舒最近在拉投資,但四處碰壁,這次,契機終於撞到她身上了。
欠人情絕對是大殺器。
想到這兒,程意望向認真包紮的時知許,不自覺揚起唇角,她覺得這方麵時知許絕對深諳其道,自己簽下協議,就是為了不做‘忘恩負義’的小人。
“處理好了。”時知許收拾著醫藥箱,叮囑她,“小心彆沾到水。”
程意頷首,表示想繼續進廚房學做菜,卻被時知許嚴明禁止,連廚房都沒能再踏入半步。
她頗覺遺憾,不多時,麵對令人食指大動的菜肴,遺憾立馬被拋到了腦後。
不得不承認,時知許很會抓住她的胃。
飯後,程意拍拍肚子,拉著時知許下樓散步。
落日歸家,華燈初上,忙碌了一天的人們腳步輕快,向溫馨小家歸去。
天府彆苑主打花園綠色觀景,漫步其中,仿佛置身森林,兩人放慢腳步,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晚風徐徐拂過,消散了幾分暑氣,程意愜意地眯起眼,朝身邊人道:“叔叔寄來了明信片,等會路過驛站,我順便取一下。”
時知許頷首,沒說什麼。
走到了驛站,程意進去取快遞,很快便走了出來,見時知許雙臂環起,正抬頭望著天。
程意朝她揮揮手,“我們走吧。”
時知許回神,不經意間掃過程意手中的物什。
“還以為是明信片呢,結果是授權函。”程意信步閒聊。
程意人生中的第一個委托,就是管理程榆的金脈基金會。
“叔叔每遊曆到一個地方,就會資助一家當地孤兒院。”
時知許道:“你叔叔是位有濟世之心的人。”
“他買菜都要和老板砍半天價,你猜怎麼著?”程意歪頭看她,一臉神秘。
時知許迎上她的目光,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沒成想,叔叔的基金池能抵得上半個程氏地產。”
時知許驚訝,程氏地產是世界數得上的集團,由此可見,金脈基金池會有多麼嚇人。
那龐大的基金池是怎麼來的呢?
看出她的疑惑,程意適時解答:“我叔叔從一位落魄富商手裡收購了一座荒山,親自帶人勘測,發現了一處金脈。”
“這座金脈的所有盈利都被叔叔注成基金,不聲不響地用作慈善。”
兩人慢慢走著,良久,時知許開口問她:“那處荒山具體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