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擺在一旁,他給葉行清發了條消息。
“葉律師,可以谘詢你點事嗎?”
……
沈時意出院是一個多月後的事了,聞倦破天荒地主動來接他。
沈時意有些不理解,已經撕破臉皮了,真相他也知道了,聞倦再做這些也不太值得了。
但有人來接他他也懶得再自己出去打車,沉默寡言地跟著聞倦上了車。
車裡兩個人沉默異常,沈時意坐在後座,埋著頭在打字。
“手的事,”聞倦突然出聲,故意停頓一瞬,沈時意沒有抬頭,打字的手沒有停,他隻能繼續說,“你不用擔心,我給你找了醫生。”
問題發出去,沈時意跟在後視鏡裡看他的聞倦對視,他率先移開目光,點頭依舊不說話。
回到彆墅,林叔忙上忙下地幫沈時意做事情,聞倦等他們忙完後,輕輕進了沈時意的房間。
他探頭小心的窺探了一眼,沈時意還在跟人發消息,感受到後麵有人來了,他把手機扣在床上,站起身問:“有什麼事?”
聞倦第一次被他用這種語氣對待,愣了一秒,把手裡那張卡遞給他:“卡裡有五百萬。”
五百萬?沈時意捕捉到了這個數字,當時聞倦給彆人說要留下他的腺體也是出價五百萬。
“我不賣腺體。”沈時意沒有接。
聞倦張開嘴,短時間沒有接上他這句話,聯想起那天自己說過的話,他辯解道:“不是,是補償給你的,你這次受傷……”
他的話戛然而止,嘴唇緊緊閉上,不開口了。他想說的明明就不是這樣的,他想讓沈時意高興點,但說出口就變了味。
沈時意把卡從他手裡扯出去,甩在床上:“補償啊?那就行。”
五百萬,到時候他離開聞倦也能找個小地方風風光光過一輩子了。
手機震動一下,是葉行清回消息來了,沈時意想看,但聞倦在這裡,不太方便。
“還有事嗎?”沈時意問。
聞倦道:“晚上有個宴會,你跟我出席。”
沈時意搖頭:“晚上我有事,不好意思。”
已經是拒絕的意思了,但聞倦沒有被這樣拒絕過,結婚兩年,沈時意任何時候不是舔著他的,何曾這樣拒絕他過。
他揉了揉眉心,心裡壓不住火,有些想發作,一看他沒有血色的臉就想起這一個月他的遭遇。
他一定是在生氣。聞倦想,這次也是我做錯了,那我就先退一步。
“好,那你注意安全,早點回家。”聞倦退出去,走到門口又折回來說了一句。
一模一樣的話,沈時意在大學時沒少聽聞倦說過,隻是現在,說話者和聽話者的心境大概都變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窗外,黑壓壓一片看著是要下雨,也就沒有心思去回答聞倦的話。
沈時意沒有關心晚上的宴會到底是誰和聞倦出席的,他帶著那張卡出了門,先把錢全部轉到自己卡上,再去了和葉行清約定的地方。
聞倦一整個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手機震動時他就很想去看看是不是沈時意發消息來了,畢竟沈時意是個粘人的人。
終於尋了點空閒,他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坐著,手機上是銀行發來的一條短信,告訴他銀行卡裡的五百萬已經全部被轉走。
“喲,找你一個晚上了。”徐未聞從沙發後翻過來,“他今晚沒陪你來?”
聞倦收回手機,沒有把眼裡的失落表現出來冷淡道:“他有事。”
“他能有什麼事?”徐未聞放下杯子,笑道,“指定是生你氣,那種情況下不選人家,心痛了。”
聞倦正襟危坐,不說話。
身後又來了一個人敬酒,看清楚聞倦的模樣後,問:“聞倦,幾年不見了。”
聞倦認出來人,叫向霽,以前和沈時意是同班同學,兩個人關係好像很不錯。
他跟向霽算不得多熟悉,隻能勉強點頭算作回應。
向霽卻不走,在會場裡看了一遭問:“時意呢?”
“太久沒見他了,想起他以前看著一副乖乖仔的樣子,結果是我們當中最早結婚的。”
聞倦覺得他有些聒噪,太過於自來熟,即使他們並沒有很熟悉,隻是有沈時意這這層關係在,才能勉強搭得上話。
偏偏今天沈時意又不在,聞倦聽了隻覺得更不爽,抬眼就想讓他彆說了。
“當時你易感期來得急,大家都不敢靠近,還是時意把你帶走的。我還怕時意吃虧,畢竟你比他大一歲,又是這麼高等級的alpha,家世又好,怕你吃了不負責來著。”
“不過還好你們立馬就訂婚了。”
聞倦想站起來走掉的心思徹底收回去,抓住向霽的手腕質問:“什麼易感期,那次不是沈時意給我下藥嗎?”
向霽手腕冷地被他一抓,力又重又大,痛得他呲牙咧嘴,半天說不說話。
“說清楚,什麼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