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叫什麼 你隻不過付出一個腺體而……(2 / 2)

聞倦走上去,把他的頭按在鏡子上:“我說的你明不明白?日後再拿離婚說事,不要怪我翻臉。”

“你既然坐上了彆人都想坐的位置,那有些東西該承受還是要承受。”他的手指在沈時意後頸按了按,“你隻不過付出一個腺體而已。”

沈時意無力地閉上眼,他早知道聞倦是個不擇手段的人的,隻是沒想到如今這種不擇手段用在他身上了。

那晚過後聞倦派來看著沈時意的人更多了,向霽約他出去聚一聚他乾脆拒絕,天天躲在臥室裡不肯見人。

第三天的時候沈世昌來了,帶著油膩的笑容關心身體不適的沈時意。

“聽聞倦說你們最近吵架來著?”沈世昌問。

沈時意不說話,給他倒了一杯水過去。

“在鬨離婚呢?”沈世昌又問,“年輕人,吵吵鬨鬨是正常的,你得體諒聞倦,他每天工作那麼累……”

“他要我的腺體,我還要體諒他嗎?”沈時意聽著沈世昌說這些都覺得可笑,聞倦可以給他錢,他覺得什麼就都可以體諒。

沈世昌怔一秒,又打著哈哈說:“腺體而已,其實不要腺體還過得好些呢,不用經受發/情/期。”

沈時意笑起來,沈世昌是個十足的商人。他在聞倦這裡被從頭到尾利用,在沈世昌那裡亦是。

十幾年,沈世昌都知道他這個私生子的信息,都沒有把他接回去。大兒子病危需要匹配的血型,這才急急忙忙把沈時意找回來。

現在卻為了一點利益,勸沈時意放棄要自己的腺體,多可笑。

沈時意指著門口道:“出去。”

沈世昌神色一滯,沈時意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讓他覺得有些難堪。

“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父親……”

沈世昌的話被沈時意打斷,沈時意道:“出去。”

沈世昌頓在原地,門外的保鏢聽見裡麵的聲音有些不對,走進來兩個人,把沈世昌請了出去。

聞倦今天公司有走不開的會議,才從彆墅去了公司,等會議開完,就接到保鏢打的電話:

“少爺,沈時意跑了。”

電話都沒掛斷,聞倦就從公司往家裡趕,到家也是半個小時後,幾個保鏢看著從沈時意陽台上垂下來的繩子發呆。

聞倦大發雷霆:“快去找啊!”

一直到深夜,回來的保鏢都表示沒有找到,徐未聞也聽說了這件事,打電話來問他。

“不過一個omega而已,跑了就跑了,你緊張什麼?”徐未聞問。

聞倦手捏著手機,被手機的邊緣硌得手心痛。

緊張什麼?他說不出來,反正從知道沈時意跑了開始,心裡就不安。

“他……他是,”他歎了口氣,把心裡浮現出來的第一想法說了,“他身上還有明憬要的腺體,他跑了,短時間找得出來匹配度這麼高的人嗎?”

徐未聞隻是笑一聲,掛斷了電話。

林叔敲了敲門,聞倦揉著眉心看他,他走過去說:“我大概知道沈少爺在哪裡。”

淩晨兩點,城郊公墓來了許多人,天上又下著蒙蒙細雨,清冷又陰森。

下了雨上山的路不好走,聞倦撐傘走在最前麵,想起林叔跟他說的:“沈少爺可能去看母親了。”

他這才知道沈時意經常會去看母親,有時候一待就是一個下午。

隻是沈時意母親的墓在哪裡,他根本不知道,他從來沒有和沈時意去看過。

林叔陪著沈時意去過一次,卻也隻能說出個大概位置來,聞倦隻能順著林叔說的這個大概位置去找。

聞倦生來便高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落魄過,褲腿被雨水打濕,濕漉漉地沾在腿上。

一排一排找過去,聞倦終於在一塊墓碑前找到了縮在一起靠著墓碑睡覺的沈時意。

“你發什麼瘋,大半夜來這裡乾什麼?”聞倦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把沈時意從地上拉起來,借著保鏢打的燈,他看清楚了墓碑上刻的字。

沈時意的母親,原來叫時筠,這是聞倦第一次知道。

沈時意被人從夢中嚇醒,一對上聞倦的臉就後怕地要躲,聞倦把他裹在大衣外套裡扛著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