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倦被醫生帶走後,沈時意不想在滿是聞倦信息素味的房間待下去,當晚就收拾東西出去住的酒店。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電話吵醒,醫院那邊給他打了電話來:“沈先生,你的alpha在隔離室有自殘行為,你能不能來醫院看看他。”
沈時意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還未開口就聽見醫生說:“他行為激烈,我怕他出什麼事。”
窗簾被沈時意拉開,外麵陽光正好,在這種溫度下照得人暖洋洋的。
“醫生,我很忙,實在不行,你給他多注射點抑製劑吧。”沈時意道。
“這怎麼能行呢,注射過多抑製劑對身體有危害的。”醫生急忙道。
沈時意說:“我以前都是這麼過來的,沒事。”
每次他的發/情/期都是靠著抑製劑過來的,怎麼到了聞倦這裡就不行了呢?以前聞倦給他打抑製劑的時候想過自己也會遇到這種情況嗎?
“不好意思,我這邊還有點事,再見。”沈時意掛斷電話,至於聞倦的事,他不想再管。
聞家有錢,能讓醫院給他提供良好的保障,至少不會讓他死掉。
他把清洗標記預約在了下周一,清洗標記後還準備休息幾日,便把下一周的一些課程換到這一周提前上了。
於是一天都待在學校沒有出去過,晚上下班一看手機裡麵有許多未接來電,有聞倦的還有一個未知號碼。
其間還交雜著聞倦發的幾條短信。
“你怎麼不來?”
“給你半個小時來見我。”
“沈時意,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老婆……”
沈時意把那幾天消息看了,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走出校門就被徐未聞攔住了。
徐未聞看著風塵仆仆,氣喘籲籲地拉住沈時意的手:“跟我去醫院。”
沈時意甩開他的手,他對徐未聞一直沒有特彆好的印象,加上知道徐未聞在背後那樣說自己,實在無法對他擺出好臉色。
他略過徐未聞到路邊打車,本來想走一段路去坐地鐵的,遇到徐未聞後想了想還是算了。
徐未聞繼續跟上來,在他身後狠狠扯了他一把,沈時意沒注意差點被扯得仰過去。
“乾什麼?”葉行清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把沈時意攔腰摟住一把撈到身後遮得嚴嚴實實。
葉行清和徐未聞畢竟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從小便相互認識,兩人誰也看不上誰。
“葉行清?”徐未聞道,“我帶沈時意去見他的alpha有什麼問題?”
“他的alpha?”葉行清反問,“據我所知,他們倆已經在準備離婚了,而且你也不能強迫一個omega,這是違法。”
“走吧。”葉行清攔到一輛車,讓沈時意先進去,警惕地看了一眼徐未聞才上車。
把沈時意送回彆墅後,葉行清禮貌地沒有繼續留下打擾。
聞倦不在家這幾天沈時意把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一些書籍和畫畫用的東西已經打包得差不多送到租的房子裡去了。
聞倦回來的時候彆墅裡已經感受不到沈時意停留過的痕跡了,書房的桌上擺著一份離婚協議和婚戒。
沈時意已經簽了字,他的字寫得很工整,一筆一劃的。
手指在那幾個字上撫摸著,聞倦仿佛能想起沈時意在燈下怎麼打開筆,怎麼把這幾個字寫下來。
“沈時意!”他把離婚協議抓起來,狠狠扯爛,扔在書桌上,給易遲打電話,“給我查沈時意在哪裡!”
一個小時後,聞倦出現在沈時意租住的房子外,得到了從物業那裡拿的鑰匙,光明正大地進了沈時意的房子。
裡麵布置的很簡潔,一看就會是沈時意喜歡的風格。
房間裡有些沈時意信息素的味道,很香很安心,聞倦不自覺就收斂起剛才的脾氣來,溫和地坐在沙發上。
他這時候難得耐心起來,給沈時意打了幾個電話。
即使打出去的電話沒有人接。
快一個小時後,房間完全被黑暗彌漫,聞倦的手指在大腿上敲擊,他的耐心正在流逝。
門外傳來一些聲音,幾秒後門從屋外被打開,順著走廊上的光亮聞倦一眼就看見了扶著沈時意的葉行清,他還帶著止咬器。
門一開,月季味從各個地方彌漫開來,聞倦在前兩天最希望得到的信息素,這時候鋪天蓋地的往他鼻息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