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麻煩你了今天,你先回去吧,我們倆再相處下去容易出問題。”沈時意道,“我家裡有抑製劑。”
大概是受了聞倦信息素的刺激,沈時意的信息素分泌異常,毫無征兆地提前進入了發/情/期。
彼時他正和葉行清商量事情,葉行清被整得措手不及,回神後第一件事就是戴上止咬器,躲在衛生間給自己注射了兩隻抑製劑後提出送沈時意回來。
沈時意原本還在找理由推辭,葉行清就說如果他自己回來會有很多問題。
思來想去,在意識清晰的最後關頭,上了葉行清的車。
幸運的是那裡離家裡不遠,十幾分鐘後就成功到了。
葉行清也知道不能久留,他對沈時意那些心思會讓他無比渴望這個人,會讓他想要趁虛而入。
但他明白,要尊重沈時意。
關上門,沈時意突然在自己濃鬱的月季花香裡聞到一絲薄荷味,他預感到什麼,打開燈就看見聞倦衣冠端正地坐在沙發上,冷眼朝他這邊看著。
聞倦臉上全是疲憊,過去三天,他在隔離室激烈的自殘行為讓醫生隻能把他暫時扣在床上,得不到omega的安撫,他隻覺得絕望和痛苦。
“回來了?”他站起來,長腿邁開。
沈時意僅僅是看了他一眼就轉身,努力控製自己穩住身形從門口的一個小櫃子裡拿出抑製劑,想給自己注射下去。
“用什麼抑製劑。”聞倦走過去,把抑製劑從他手裡搶過來扔在地上,當著沈時意的麵一腳踩碎,“我不是在這裡嗎?”
他的手扶上沈時意的腰,一隻手臂就把他圈在懷裡了:“我幫你,我又不像你這麼小氣。”
沈時意拍開他的手,又從裡麵拿了一支抑製劑出來,下一秒就被聞倦翻了個身壓在櫃子上,一根手指把他後頸處的衣領壓下去,用冰涼的指腹在腺體上使勁摁了摁。
“彆動。”聞倦另一隻手把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後,用舌頭去舔了舔發熱的腺體,湊得進了又聞到了那天在沈時意身上的味道。
青草味。
他笑起來:“葉行清的信息素味?”他用尖牙堪堪咬破了沈時意腺體上的一點皮肉,嘗到一點血腥味,“你們做什麼了?”
沈時意不說話,用腳去踩他的腳背。
他的動作刹那間停住,他感覺到聞倦的尖牙完全刺入他的腺體,聞倦想標記他。
“不……”沈時意想阻止他,如果現在注入了聞倦的信息素,下周清洗標記肯定會很痛。
已經完全來不及了,他感覺到一股涼意從後頸傳來,月季和薄荷的味道纏繞在空氣裡,提醒著沈時意他正在被標記。
他身體的燥熱有一點平息下來,聞倦這時候又停止了標記,扯下領帶把沈時意的雙手捆住,找出沈時意那天晚上撥打的電話,當著沈時意的麵打出去。
“忘記了,你不是說要跟我離婚嗎?那我也沒有義務安撫你,像你一樣。”聞倦道,“而且,你身上沾了彆人的味道,很臭,誰知道你在外麵和彆人做了什麼,染上這麼濃的青草味。”
醫生來得很快,每家醫院都配備著專門提供給omega或alpha的隔離室,針對伴侶因故去世無法得到伴侶安撫的人群。
後來這種隔離室還被正在鬨離婚的omega和alpha使用。
醫生看見熟悉的兩人,知道兩人正在鬨離婚,並且這個漂亮的omega還心狠得很,alpha在隔離室自我折磨成那樣都不想去看一眼。
如今輪到omega經曆相似的事,這個alpha也這樣冷漠地要簽字送他去醫院。
他接手聞倦後看過他的資料,看見兩人百分百的匹配度有些震驚,難以想象匹配度這麼高的兩個人感情還不好。
如今風水輪流轉,輪到沈時意體驗這件事,聞倦也以同樣的方式對付他。他才好像明白了這兩人會離婚的原因,兩個人都死犟,都狠。
“你剛才標記他了?”醫生問。
聞倦點頭。
醫生說:“那還要送去隔離室嗎?標記了一半,對omega後麵幾天來說會很難受,強行隔離的話可能會比較危險。”
沈時意被人注射了麻醉,在閉上眼最後一秒聽見聞倦說他總說給他的那句話。
“死不了就行。”
醫生無奈,隻能讓聞倦簽了字,準備回醫院的時候聞倦說:“我跟你們一起去。”
醫生以為他要回心轉意,讓他跟著一起上了車,結果去了醫院後,他直接去了隔離室的監控室,利用特權得到了沈時意房間的監控權。
醫生告訴他沈時意情況可能不太樂觀,長期使用抑製劑,又突然接受了聞倦的信息素注入,醒來肯定會很難受,最好的辦法還是聞倦去安撫他。
聞倦通過監控看還沒醒來的沈時意,問醫生:“那天你們打電話讓他來看我,他怎麼說的?”
醫生抬起頭,聞倦眼神清冷。
“他怎麼說的,現在就怎麼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