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倦是想把沈時意就那樣養在彆墅裡的,但沈時意自己很想出去,在彆墅裡待一兩天還可以,待久了他就開始厭煩起來了,連帶著看聞倦都有些不爽。
為了讓他高興點,聞倦決定帶他去參加一場拍賣會,讓他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沈時意還是不怎麼高興,在現場他被聞倦帶到單獨的貴賓室裡,不能和下麵的人一樣坐在一起,還是隻能麵對聞倦這張臉。
看他有些坐立難安,聞倦問:“怎麼了?”
沈時意趴在窗口,探出頭去看下麵的人,和一個西裝革履的人對上眼,那人看見他的時候眼神就變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沒什麼。”沈時意古怪地縮回頭,抓住聞倦的手腕,“我能出去看看嗎?”
聞倦搖頭,今天沈時意已經問了很多次這句話了,他給出的回答都一樣:“時意,你身體還沒好,我怕去到人多的地方,引起你的不適。”
沈時意鼓起臉頰坐下,聞倦覺得他這個樣子很可愛,忍不住捏了兩下,又低下頭想去親他翹起來的嘴。
好像自從明白他有那麼點喜歡沈時意後,他就時常想觸碰沈時意。
沈時意鬨了點脾氣,抓著沙發扶手不讓他親,執拗地把頭扭過去,看著剛才趴過的窗口。
“給我親親,就讓你出去看看好不好?”聞倦拖著他的下巴,讓他和自己對視,聲音蠱惑誘人。
又是這樣,沈時意擰眉,每次有什麼需求,聞倦總要討要點什麼。
“我……”他張開嘴,話沒說完就被聞倦悉數堵了回去。他兩隻眼睛在燈光照耀下撲閃撲閃,最終也沒有把聞倦推開。
呼吸儘數被聞倦奪去,一隻寬大的手掌抵在他的後腦勺,讓他後退不了半分。
最後聞倦在他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捧著他的臉笑他:“怎麼不換氣?”
他已經完全縮在沙發裡了,把下巴放在他手心裡,抓住他一根手指問:“現在能出去了嗎?”
聞倦點點頭,把一旁的外套給他穿上:“可以,不要走太遠,我不放心。”
門已經被沈時意打開了,他沒有回答聞倦的話,轉身就出去了。
聞倦看著他走出去,對一旁的保鏢說:“看著他,彆讓他跟葉行清接觸。”
沈時意飛快地轉身下了樓,試圖在人群中找到剛才和他對視的那個人。
他有許多疑問想弄清楚,比如為什麼聞倦說他們恩愛異常,卻拿不出他們一張合照來;再比如為什麼彆墅裡沒有他的東西,以及他們如此相愛,他為什麼又會摘除腺體。
這些他直覺聞倦不會告訴他,也許剛才人群中那個人就知道。
處於中場休息的時候,主辦方安排了水果點心,大家都紛紛散開,人頭攢動,他一時半會兒找不出來誰是誰。
在人多的地方待久了,他覺得身體十分不適,聞倦告訴他這是因為他體內的信息素還未排除完,受到其他信息素影響,他的身體會有排異反應。
他轉入消防通道,一個人從身後捂住他的嘴:“彆出聲。”
燈被打開,沈時意扭頭看著剛才在樓上看的那個人,怯聲問:“你是……”
“我?”葉行清難以置信,“你不認識我了?”
他聞到沈時意身上掩蓋不住的薄荷味,扣住他的肩膀問:“我是葉行清啊,你不記得我了?”
“你前段時間不是在和我準備離婚的事情嗎?為什麼今天又跟著聞倦一同出現了,還這般親密?”
“你忘得了他以前對你做那些事嗎?”
沈時意被他追著問了幾個問題,身體上又難受,靠著牆角蹲下去,把頭埋在膝蓋裡,露出有著紅痕的後頸。
葉行清看過去,仿佛被雷劈了一道,蹲下去拉住沈時意的手:“你腺體呢?真的被他摘除了?”
腦子裡仿佛有千萬種場景在閃現,又組成不了一幅完整的畫麵,努力想拚湊起來反而使自己越難受。
沈時意坐在地上,抱住頭:“我不知道,不知道。”
“沈時意!”
“葉行清!”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消防通道的大門被人踢開,聞倦從外麵進來,把沈時意推了出去,反手關上了消防通道的門。
“葉行清,管好你自己。”聞倦道。
葉行清嘲諷地笑起來,靠近聞倦:“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時意失憶了,你就靠著這個繼續利用他?”
聞倦很不願意聽見利用這個字眼,眼神一變,拳頭就落在了葉行清臉上:“葉行清,這是我和他的事,你沒有過問的理由。”
“怎麼沒有?”葉行清扶住身後的欄杆穩住身形,“他是我的當事人,我怎麼不能過問了?你在欺騙他,我有理由維護我的當事人的知情權。”
聞倦把領帶扯下來,一手扔在地上,把葉行清拉過來,一腳踢在他肚子上,幾拳下去葉行清嘴唇抵在牙齒上被打出了血,鼻子也被打得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