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 你救救我吧,沈時意(1 / 2)

回去的時候又是深夜,林叔還在下麵忙碌,幫他把外套接過來放下。

聞倦抬頭看了眼樓上,沈時意房間的門已經關上了,林叔會意道:“沈少爺今天身體好像有些不太舒服,很早便睡了。”

“嗯。”聞倦漫不經心地把手握在一起,掌心的戒指擱得他生疼,“林叔,很晚了,你下去休息吧。”

他走到沙發上坐著,默默開了一瓶酒,一言不發地喝了一會兒,等林叔走後,他把杯子放下,雙腿交疊在一起,雙手放在身前,又仰頭去看沈時意的房間。

沈時意裝傻開始,他隻和沈時意同床共枕過一次,其他的時候他也心疼沈時意身體還沒好,沒有強行去找過他。

他上了樓,停在沈時意門口,抬手按在門把手上,果不其然,門又被鎖著的。

這幾晚他有時候會來沈時意門口,林叔就在門外放了一個小板凳,他就坐在門口抽了一根煙,然後站起來,一腳把沈時意的門踢開。

沈時意早已經睡著,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從床上坐起來,抱著被子謹慎地看著門口。

黑暗中,聞倦伸出一隻手把房間的燈打開了,騰出一隻手一邊解領帶一邊朝沈時意走過去。

吻落得沒有章法,沈時意被他抓著臉兩側躲避不得,一開始還繼續裝傻叫哥哥,在他伸舌頭的時候終於裝不下去,一口咬在他舌頭上,在他停頓的時候抬手落在他臉上。

聞倦被他打得偏過臉,隨後扭過頭把他按在枕頭裡:“怎麼,不裝了?”

沈時意蹙眉,他又說:“我以為能一輩子裝得下去呢!”

他把沈時意的手抓起來,沈時意拚命地想甩開,感覺到他是在把什麼往他手指裡套,混亂的動作中,他分辨出來那是之前賣掉的戒指。

“我不要。”沈時意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推開聞倦坐了起來,一手把戒指從手指上扯下來,再狠狠一扔。

聞倦立刻就跟著追了出去,跪在地毯上把戒指牢牢捧在手心裡,轉過身,固執地衝著沈時意撲過去,依舊想把戒指戴在他手指上。

沈時意被他壓得嚴實,無論如何也推不開,隻能把手指緊緊彎起來。

聞倦手抖得厲害,戒指幾次落在被子上又被他撿起來。

最後沈時意忍無可忍,狠狠在他臉上抓了幾下,把戒指又扔下床:“我說了不要,你到底想乾什麼!”

聞倦被他踢下床,宛若喪家之犬,低垂著頭在地毯上繼續找戒指。

隻是這一次戒指不知道被扔到了什麼地方,怎麼都找不出來,他又是恐慌又是焦急,對著沈時意大吼:“我還想問你想乾什麼!”

他跪在地毯上,一寸一寸地找戒指,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彆找了,我不要。”沈時意無力地靠在床邊,“我準備跟你離婚了。”

聞倦可能是精神狀態出了什麼問題,沈時意想,為什麼偏要我戴上那隻戒指。

“不離婚。”聞倦搖搖頭,“沈時意,我會補償你,但是我不會跟你離婚。”

沈時意睡意全無,乾脆從床上起來,把準備了許久的離婚協議從書櫃裡拿出來:“我沒有跟你商量,就像你之前要我的腺體也沒有跟我商量。”

“到此為止吧,我沒了腺體,你也沒受什麼損失,也彆糾纏下去了,我看著你就覺得惡心。”沈時意赤腳踩在地毯上,把離婚協議書遞到聞倦麵前。

聞倦倒在地上,抱著頭不肯拿:“我在找戒指,我在找我的戒指!”

離婚協議被沈時意放到床上,他拿著毯子去了客廳,反正也睡不著,乾脆拿了手柄玩遊戲,準備明天一早便離開。

他打遊戲打得入迷,一個小時就通了幾關,終於覺得眼睛有些疲憊的時候,聞倦風一般從樓上衝了下來,舉著戒指蹲在他麵前:

“找到了,戒指,找到了。”

他掰開沈時意拿著遊戲手柄的手,想把戒指套上去,沈時意立刻就把手抱在胸前,怎麼也不放下來,冷漠地看著他。

“沈時意,求你,戴上好不好。”聞倦努力了一會兒,沈時意始終不肯服軟。

他就想沈時意能把戒指戴上,就好像這樣沈時意對他們的婚姻還有點眷戀。但沈時意決絕得很,不給他半分幻想的空間。

聞倦最後癱軟在地上,抓住沈時意的腳踝問:“沈時意,怎麼辦啊?”

沈時意題開他的手,把雙腿交疊起來,不給他再抓的機會,挑選了一部電影播放,等片頭過了才說:

“聞倦,但凡從前你問過我一句怎麼辦,我們倆現在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隻能說一切都是你的報應,這麼多年了,你有那麼多時間對我好、愛上我,可你都沒有,等我終於想開了,你又舍不得我了。”

他轉過頭,終於給了聞倦今晚唯一一個正眼:“真賤!”

聞倦跌跌撞撞地上了樓,把自己關在沈時意房間裡,一個晚上再也沒出來。

沈時意第二天一大早就準備走,打開門七八個保鏢站在門口,恭恭敬敬地讓他回去。

他隻能回來,聞倦準備好了早餐讓他吃,他走過去,把牛奶潑在他臉上:“什麼意思?”

“你一定要走、要離婚。”聞倦甚至沒有抬手擦擦,“那我就要想一個讓你一定走不了的辦法。”

這是家裡人從小就教他的認知,看上的要想儘辦法留住,不然就成彆人的了。做生意是這樣,對人,他也是這樣。

沈時意沉著臉走開,一個月也沒能再踏出過彆墅的大門。

又過了一個月,C城開始下雪了,沈時意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如一天,睡不好吃不下,看見聞倦就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