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娟回到知青點還是暈暈乎乎的,難道因為自己的到來,劇情不一樣了?
跟馮淼結婚就是圖他不回家,她可以給他帶孩子,照顧他媽媽,他若是回來,她圖什麼呀。
不知道現在後悔還來不來得及。
夏娟愁眉苦臉的,隻顧著想自己的事,連王燕燕跟她講話都沒聽見。
王燕燕不得不提高聲音,又說了一遍。
夏娟回過神來,“那天要是沒事,我就去,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時間不是我自己的。”
王燕燕說行,其實她心裡想的是不去最好,夏娟是一門心思的搞事業了,可她那張臉卻越長越漂亮了,每次看到她,她都失神半天,彆說男人了。
她又喜歡過何剛,何剛要是反悔……
王燕燕不敢想了,無比慶幸答應了何剛。
……
某駐軍部隊,營長辦公室。
一位年輕俊朗的軍官站得筆直,雖然他很想表現出恭敬,卻因為天生的倔強,無法像往日一樣尊敬這位領導。
營長孔海軍按壓著太陽穴,混小子在他這裡纏了半個多小時了,就是不肯回家結婚。孔海軍不得不拿出領導的威嚴,用命令壓迫,“必須回家,這是命令!”
“回家可以,但不結婚。”這些年為了逃避結婚,馮淼愣是沒有跟家裡聯係過,隻每個月寄錢回去。
孔海軍很看中馮淼,小夥子聰明能乾,又能吃苦,還有股軸勁,交給他的任務每次都能漂漂亮亮的完成。可讓人恨得牙癢的也是這股軸勁,做事認死理。
自從他的妻子難產死後,這小子就對婚姻恐懼了,隻要提到結婚,他就像打不著的炮仗,啞火了。
你說,哪有人怕家裡給自己說親,不給家裡聯係的,是,前些日子是讓他去執行任務,需要保密,這不是回來了嗎,都半年了,信不給家裡寫,電報也不發。要不是他湊巧看到了家裡給他來的信,硬逼著他給家裡回了信,還不知道他軸成這樣。
孔海軍拍桌子,火了,“必須回家結婚!人家是知青,高中畢業,還是赤腳醫生,配你綽綽有餘。”
“就是條件太好了,人家怎麼會看上我,我覺得有貓膩。”馮淼分析了,這麼好的條件,在隊上隨便招招手就有一大把人等著娶她,她為什麼偏偏要嫁給自己這個喪偶又帶著孩子的。
孔海軍頓住,想想也是這麼個理,但是他不想承認自己沒有想到這一成,拿領導的派頭壓他,“你三年沒有休過假了,這次你就踏踏實實的回家兩個月,我給你特批。”
“順便看看這個女知青,要人家什麼都不圖你,就想嫁給你,你就結。咱不能看不起自己,要個兒有個兒,要模樣有模樣,你這條件打著燈籠都難找。”
馮淼被誇的臉紅,領導鬆了口氣,他也就上趕著往上爬,“我覺得她可能長得不好,滿臉麻子?殘疾?禿頭?”
孔海軍:……
“要真這樣……算了,你先回家看看,要真像你說的,婚就不結了,你嫂子娘家的表妹今年二十,初中畢業,長得也不錯,跟你也很配。”
馮淼:……
他看過營長媳婦的表妹的照片,特彆黑,長得胖墩墩的,像個冬瓜,剛才形容女知青長相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營長媳婦的表妹。
馮淼:“啊,營長,我突然想起來,營裡分過來幾個新兵,聽說有不錯的苗子,我得趕緊去看看,彆讓其它連隊搶走了。”
馮淼撒丫子就跑,就跟身後有瘟神攆著似的。
孔海軍笑罵:“一提表妹就這個德行,剛在我這裡磨蹭的時候怎麼不說有新兵到呢。”
回頭真該給家裡那口子說一聲了,強扭的瓜不甜,就她表妹那長相彆說馮淼,他都瞧不上。
……
“阿嚏……”夏娟一連打了幾個噴嚏,揉揉鼻子,“誰老念叨我,感冒了?”
夏娟給自己把脈,坐在她旁邊的李淑芳抿著嘴笑,頭一次見大夫給自己個兒瞧病,真稀奇。
“沒生病啊,奇了怪了。”
今天是王燕燕和何剛結婚的日子,知青們都來了。
夏娟本不想來的,偏偏一大早何德勝過來叫,說什麼都讓她抽空參加兒子的婚禮,夏娟隻好應下。
何德勝是很看中夏娟的,醫術沒得說,養的魚也好,半個月前,撈了一次,夏娟這邊魚塘撈上來的五斤打底,還有長到十多斤的,隻她一家養的魚就把去年欠公社的魚補齊了。
何德勝一高興,當下宣布,從今年開始,養殖任務魚的,除去每個月按規定必須上交的魚,剩下的,養有餘力的,允許自己吃,或者拿到集市上換必需品。
社員們一聽不乾了,以前養魚的時候怎麼不這樣講,如果是這樣,大家都爭著養魚了。
何德勝臉色一板,“你們誰能把魚養成夏娟養的這樣,我早就讓你們這樣乾了。”
他這話說的不無根據,社員們隻看到夏娟和楊大成養的好,沒有看到其它三家,其它三家最大的魚才五斤,大魚還不能都交上去,還得留一部分產卵,這樣一算,根本就不夠。
他們紛紛請教夏娟,是怎麼養的。
夏娟把功勞都歸結於楊大成,她隻是配了些中藥防止病蟲害,保證魚們健康,喂養全靠楊大成。養殖戶們又去找楊大成,讓他傳授經驗。
何德勝樂意看到知青和社員互幫互助的場麵,讚歎夏娟格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