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結束過,因為在商量買馬車的事,可是一把正事商量完,兩人就又開始爭了起來。
大爺那不太靈動的眼珠子愣是跟著他們左右右左轉起來一直沒停,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喊了一聲:“這馬車最後一輛了,二位若是不買我就賣給你們後麵的那位公子了。”
兩人聞言齊刷刷回頭去看,那位公子笑的一臉慈祥地看著他倆,“二位若是方便——”
“不方便,我們買”“不方便,我們買”
兩人異口同聲回答,互相看了一眼,表示互相嫌棄,快速買好馬車,兩人才覺得餓了,於是開始在街上尋地方吃飯。
將馬車暫時寄存好,白無儘才問:“你在城中長大,可有推薦的酒樓?”說話間還不忘隨手把玩著路上折來的樹枝。
吟鬆風看了一眼那還被拿在手中的樹枝想要伸手搶過來自己玩,被那人一躲,撲了個空後便放棄了,繼續走路。
“問你話呢,嗯?”
“沒有,我幾乎沒出過府邸。”吟鬆風回答,出府邸也是車接車送,不讓他一個人在外麵露麵。
“既然你沒有推薦的,那我們就隨便找一家,反正都是吃飯,能吃就行。”白無儘喊道。
“嗯。”
說是隨便找一家,最後還是東挑西選找了一家看上去安靜舒適的茶樓。
茶樓在主街穿進去的一條巷子裡,樓高三層,門庭開闊,大門處拴著一匹馬,毛色雪白,戴著十分漂亮的馬覆麵和馬鞍,聽見腳步聲時還回頭看了一眼。
“這馬兒真可愛!”白無儘感概,以前去影視城或者出去旅行偶見拍攝地,甚至一些景點會用馬匹合照來賺錢,那些馬跟這匹馬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彆。
吟鬆風倒是認識這個品種的馬,府中有一匹,是他阿娘的坐騎,他以前總是跟它一起玩,說起來有些後悔,那會兒隻顧著貪玩兒沒有好好學習騎射。
“這是汗血寶馬。”吟鬆風回答,話音剛落,一聲響亮的聲音從大門後傳來“公子好眼力”,隨後門被完全拉開,那人走了出來。
他身穿豔紅色長衫,挽發束冠,身高約莫八尺。
“是你!”那人一臉震驚,明顯感到意外。
吟鬆風看清那人麵容後也是一愣,隨即臉色溫和下來,說:“看來我猜的不錯,這馬果然是你的。”
“這是汗血寶馬,風哥哥應該認識,吟夫人有一匹。”
“我自是認得。”吟鬆風點頭回答,有一瞬間的失落,跟著抬起頭來,已經換上了微笑的神情,他問:“華秋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可是南方出事了?”
“南方沒有出事,倒是北方——”
北方?
吟鬆風聽的認真,是以忘記了身邊還跟著的白無儘,也沒有做自我介紹。
當目光移開,停在他臉上的時候,白無儘竟感覺有些不知所措,像是怕犯錯的小孩,被老師發現了他的粗心大意有些愧疚。
“華春?”桂華秋從吟鬆風身邊擠了過來,一把抓住白無儘的手,滿臉震驚,嘴角囁嚅,心中有千言萬語,卻愣是一個字也沒蹦出來。
這種穿書過來,然後遇到了原身哥哥的狗血劇情,白無儘表示沒有新意。
“咳咳,”白無儘戰術性選擇撤退,然後說:“公子果真好眼力。”
吟鬆風:“……”
“華秋認錯了人,這位不是華春。”吟鬆風解釋,歪過頭給了白無儘一記眼色,意思是讓他彆在這個時候鬨。
白無儘癟了癟嘴表示他說的是實話。
桂華秋似乎不太信,朝著白無儘走近了一步,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一些其他的表情,然而什麼也沒有看見,隻是看到了他眼中陌生的距離,他一驚,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像,太像了~”他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