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鬆風聽後立馬改變了態度,“是我考慮不周,剛剛多有誤會,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吟鬆風道完歉後又問,“你那耳朵沒事兒吧?”
“沒—事兒。”白無儘賠笑道,這人道個歉,怎麼反給他一種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這事說開後,兩人便沒再多耽擱,駕著馬車往城門趕去。
路上,吟鬆風反思了一遍昨日自己的行為,是他著急忙慌沒有靜下心來觀察,如果他醒來後第一時間就發現招募令不見了,自然就明白了白無儘並不是不辭而彆丟下他一個人走了,而是知道他不忍心自己受累,趁他睡覺休息的時間,一個人去貼招募令。
這樣一想,心中那絲陰霾便消散不見,心情也跟著開朗起來。
白無儘吃著饅頭,真的將昨晚的事忘了個一乾二淨,嘴裡不時念叨幾句,這饅頭沒有剛蒸出來那會兒好吃了,冬天就是太討厭,什麼東西風一吹就涼了。
“誒,琥珀呢?”白無儘吃完饅頭填飽了肚子,終於想起來早上起床的時候小家夥不在身邊。
“在我床上睡覺,你不用擔心。”
“什麼,它什麼時候跑你哪兒去的?”
“不知道,我早上醒來它就在了。”吟鬆風說,老感覺白無儘在盯著自己看,果不其然,他一扭頭就對上白無儘那張近在咫尺被放大的臉。
“你乾嘛,我臉上有臟東西嗎?”他問,並沒有意識到接下來白無儘說的話。
“鬆風,你——今天要去見誰嗎?”白無儘哦著嘴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吟鬆風被他這反應嚇懵了,支支吾吾說:“不、不見、誰。”
“不見誰、不見誰你這一大早上抹粉是要乾嘛?”白無儘心道世界變了,他又魂穿了!
啊!吟鬆風尷尬地往後靠了靠,被白無儘一把摟住了腰,“還躲,你是準備給我表演一個摔下馬車明著碰瓷嗎?”
“嗬嗬~謝謝你啊。”吟鬆風無奈笑道,調整姿勢坐好,白無儘這才把手從他腰上拿開。
他明明隻是輕輕塗了一層,因為一夜未睡的緣故,看上去有些疲態,不像讓白無儘知道他一晚上都沒有睡覺,於是隻能用這個辦法了,雖然他也不喜歡抹粉,但是這個效果卻很好不是嗎,畢竟白無儘離這麼近看他,也沒有其他發現。
他們到的時候,城門兩旁依舊聚集了不少人,那十五位拿到招募令的這會兒已經全部都到了。
白無儘下馬車後立馬走了過去,跟他們一一握手然後領著眾人走了過來。
大家夥也是眼尖,見白無儘過來的時候雙眼直盯著馬車看,不過他們看的不是白無儘,而是吟鬆風。
出於男人本色最敏銳的嗅覺,他們中一部分人一眼就看出了吟鬆風的身份,因為那特征實在太過於明顯。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看上去跟白無儘身高差不多的青年人徑直走到了吟鬆風身邊,直接開口問他:“冒昧問一下,公子這發帶是在哪裡買的,我想買根一樣的送給喜歡的人。”
吟鬆風原本戒備的心一下子放鬆下來,回答說:“城裡鋪子上隨意選中的。”
這回答等於沒說,但那人卻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一樣,欠身離開。
白無儘安排好大家夥上了馬車,這才走來問吟鬆風,指了指剛剛跟他搭話的那個男子說:“你們認識?”
“不認識,他隻是問我能不能再多給他一份招募令。”
“那你怎麼說。”
“我說讓他上彆處去尋。”
“哦哦。”
“走了,去破廟。”吟鬆風說,看了一眼剛剛離開的那個男子,那人正駕著另一輛馬車,看樣子是在等著他們帶路。
吟鬆風一揚馬鞭,馬車很快便駛離了城門。
到破廟的時候,時間並不晚,今天他們沒有做盒飯,不打算動工,目的真就是如白無儘所言,給大家辦個入職手續,然後就讓他們各回各家。
“都到齊了嗎,過來排好隊我點個數?”白無儘扯嗓子喊道,手不停地在空中揮舞著。
吟鬆風便拿著毛筆和宣紙等東西往破廟裡去,那張佛桌兒還在,隻是上麵許久沒打理落了層灰。
外麵大家嘰嘰咕咕說著小話,在白無儘的指揮下終於排好了隊。
他小聲點數:“一、二、三、四……十五,整好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說完他轉身跑進廟內看了一眼吟鬆風,那人十分默契地衝他比了個OK的手勢,這是之前就教過他的,說事情完成了就比這個手勢,他就挨個放人進去。
白無儘點了一下頭,回比了一個同樣的手勢,折身出來喊道:“現在,排在第一個位置的可以進屋了,後麵的人站好不要著急,大家有序不要亂,等第一個進去的人出來時,他後麵那一位再進來,如此循環,直到大家都進去出來,然後在這裡等我。”
“好的。”眾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