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 兔子掛件(1 / 2)

約會!

煙花大會!

和花音一起去煙花大會約會!

自從得知周末要一起正式約會後,電次便徹底陷入到了一種莫名的狂熱之中。他在上課的時候猜想花音會在約會當天穿什麼樣的和服,在下課的時候思索是不是應該趁周末還沒到趕緊多賺點錢以便約會時的不時之需。

電次魂不守舍,甚至在晚上做夢的時候他都會夢見灼熱的夏夜,昏暗的草地裡似乎有許多人影影綽綽地坐在周圍。他們交流著所有電次聞所未聞的話題以至於他完全被笑聲包裹,但自己卻隻能坐在原地不斷焦急地朝四下張望:他在等一個他也不知道是誰的人。最後,數以萬計的煙花終於升空,電次在夢裡看見了花音含笑的雙眼。

總之就是各種意義上的急急急急,躺在榻榻米上含恨醒來的電次化身急急國王,立刻就想按下時間快進的按鈕,把時間跳到自己和花音去煙花大會約會的晚上。

急不可耐的狂熱裹挾著電次,以至於他碰到偶然出現在眼前的惡魔時,下手都格外重了很多:不要在這麼關鍵時候來打擾他思考應該怎麼和花音約會啊!

嗡嗡嗡——!

混雜著皮開肉綻,骨骼斷裂的脆響聲,他在電鋸的轟鳴聲中切碎惡魔的肢體。

轟隆轟隆——!

電次又被奮力反擊的惡魔用僅剩的胳膊扔進鬨市的大樓裡,砸穿水泥鋼筋,揚起一片遮天蔽日的灰塵。

“電鋸人,你身為惡魔卻和沉迷於和人類為伍,過得很開心嘛。”自稱悲劇的惡魔臉上天然生著一副笑臉似的骨質麵具,說話的時候會帶著一種歌劇般的奇異腔調。

在電次見過的惡魔中,悲劇惡魔並不強,但這種詠歎調一樣的說話方式再配合上祂臉上怪異的笑臉麵具,總讓電次無端想起鱗片冰冷滑膩的蛇——本能得讓人感到厭惡。而悲劇惡魔顯然會從這種厭惡中汲取快樂。

“誰是惡魔啊?”房屋的倒塌聲中,他從自己砸出來的廢墟坑裡走出來,拍拍身上的灰打算給惡魔最後一擊:“你們這群惡魔到底有完沒完啊?說了很多次了,我是人類!”

“你知道嗎?你和惡魔的搏鬥過程中,其實死掉的人類反而比你救下的多。”即使被電次的電鋸切斷了一條胳膊,但外形和人類有點相似的惡魔還是站得筆直。他慢條斯理地用僅剩的右手撿起地上染血的粗糲石塊,而後放在眼前轉動了一下,仿佛人類在欣賞一顆珍貴的鑽石:“你砸毀的建築是你們人類的商場,裡麵有367人正在活動。不過現在嘛,”惡魔停頓了一下,骨質的詭異笑臉麵具轉向電次:“你說大樓倒塌之後有多少人還活著呢?”

普通的惡魔獵人或者公安聽到這句話,可能會被巨大的負罪感壓垮,可電次並不是普通的惡魔獵人,興趣使然的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能救下所有人。

帕瓦很早就對他說過,生死有命,電次深以為然。

“誰管他們死活?電鋸人也有做不到的事啊。”電次拔掉插進肺裡的鋼筋扔向前方的惡魔,而後又隨口吐掉湧進喉嚨裡的血:“你先死才比較重要啊~你死了他們才能死得其所!”

“哈哈,你真的不關心嗎?”即使是被釘死在了牆上,瀕死的蛇依然嘲弄般地笑了起來,愚弄人的快樂讓他即使身形破碎,很快就要回歸地獄,也依然無法抑製地顫動起來。祂放聲嘲笑著電次,蛇一樣的豎瞳裡盛滿了扭曲的快樂:“我聽說電鋸人隻救女人,可是你看,那個女孩你就沒救到哦。”

“什麼女孩?”電次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惡魔在說什麼。或者說,他在第一時間就下意識地拒絕思考惡魔話語中的含義。

“嘿嘿,”瀕死的惡魔又一次笑起來:“電鋸人,看看背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