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欺負太子了 趙楚氣得臉發紅:“……(1 / 2)

可剛牽上心心念念的手,腦海中屬於宋池的聲音響起:“你鬆手!我臟了!啊啊啊我臟了!”

魏遲:“……”

啊,腦殼疼。

魏遲隻得尷尬的又把手鬆開,考慮著宋池的心情,還挪著步子離趙楚遠了一點。

接著才進入正題。

“趙楚,朝廷中的官員你都認識?”

兩人沿池塘走,魏遲端著架子,努力不崩人設。倒是讓她猜對了,直接喊名字才符合人設,聽見她這麼說話,趙楚也沒惱。

趙楚跟在她身邊,雙手放於身前,攏在袖子裡,聽到這話反問她:“怎麼了?”

魏遲偏眸注意著他的神情,回答道:“我要王譽來東宮陪我。”

“太子妃,當斷則斷。”趙楚的腳步停下,語氣並沒有太過訝異,回答得也沒有絲毫猶豫,這話仿佛說過許多遍,“在成婚之前,你我不是都說得很清楚?”

魏遲亦停下了腳步,轉身與他麵對麵,見他微微皺著眉頭,神情似是不滿。真是什麼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說了什麼?我倒是忘了。”魏遲梗著脖子抬頭看他,一點也不退縮。

趙楚氣得臉發紅:“你彆太過分。”

魏遲盯著他看了片刻,瞅準他軟軟的性子,抬腳朝他走出一步,強硬出主意道:“我二哥既然不來當少傅,東宮少傅之位還缺著。以王大人的才學,來做個太子少傅,綽綽有餘吧,太子你說呢?”

趙楚:?

過分!他不要麵子的嗎?!

趙楚當然不同意,皺眉拒絕:“不可以!”

末了,氣呼呼還又添一句:“孤就要你二哥,就要你二哥當太子少傅!”

魏遲試圖挽救:“強扭的瓜不……”

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太子毫不猶豫轉身走開。

她跟上幾步,但古代衣裙不適合奔跑,攔截不到腳步如飛的太子,她便隻能停在半道,看著太子到了帝後身邊,聲音之大,顯然是刻意講給她聽的——

“父皇!孩兒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宋二哥最合適,孩子就想要宋二哥當少傅!”

魏遲的心,涼涼。

原主爹投過來的目光如冷風般刺骨。

更彆提還有原主在腦袋裡咆哮:“你!完!了!你惹二哥做什麼啊!”

確認完畢,這個二哥不是個好惹的家夥。

魏遲悄悄靠近,想聽得更清楚帝後與太子的對話。

她尋思著,皇帝才剛被家長嚴詞拒絕,還是那麼好的理由,這次才過多久,應該不會就這麼同意了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魏遲靠近了。

於是她聽到皇帝爽朗的聲音:“好好好,過幾日,朕就把宋二抓來給你!”

……

……兒控?

魏遲神色複雜站在不遠處,帝後還在哄兒子。

原主爹早就坐不住了,在帝後與太子交談之時,急步趕到“案發現場”,暗中擰了魏遲胳膊一下,咬牙切齒:“叫你彆惹事,你非不聽!時商那性子,怕是要把東宮掀了還不夠!你究竟跟太子說什麼了?!如實招來!”

魏遲忍痛辯解:“二哥不是不想來當官嘛,我隻是推薦了一下王大人!”

原主爹:???震驚,不解。

“你還跟他個小白臉藕斷絲連!!”原主爹低吼,“早叫你跟他斷了斷了,他是什麼人啊,他是琅琊王氏的翹楚!是珍珠裡的最亮的大大大珍珠!而我們是勳貴,是世家後人、更是文官的仇家!你若不想你那王大人被罵丟掉文人風骨攀附權貴,若還想給你的王大人留個好名聲,就趕緊去斷個徹底!他究竟哪裡好了?讓你五迷三道!”

魏遲不想說話。

因為原主正在腦中,隔空與這元安侯懟起來了。

“老匹夫,分明是你拆散良緣!你當我那收集的一倉庫麻袋真是鬨著玩的嗎?我才不懂什麼風骨不風骨世家不世家珍珠不珍珠,我就是喜歡他,我就要跟他藕斷絲連!”

魏遲麻了。

她完全不明白原主宋池本來該是什麼樣的性子了,什麼高傲的清貴小姐,一點也不像!

片刻後,見她不說話,原主爹又拿胳膊肘她一下:“彆又想不說話蒙混過關!”

魏遲:“……”

救——命——

這事確實好像是她的不對,但道歉吧,不符合人設,不道歉吧,又不敢在這樣的場合硬剛,如果剛著剛著就露餡了呢?原主爹發現她不對勁了怎麼辦!

隻能沉默。

無儘的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沉默是……

遠方太監尖銳的嗓音:“——陛下,時辰到了,該進場了!”

皇帝朗笑問:“澹兒準備好沒?”

太監諂笑:“公主已經梳妝完畢,就等著陛下主持完開場,入場獻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