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傳緋聞了 不曉燃燭照,隻手禦二……(2 / 2)

“你在一旁待著吧,一會還拜托你把公主送回去。”趙楚依舊揚著純淨的笑容,看起來不甚在意剛剛南星說的話。

南星拱手應聲:“殿下客氣了。”而後退至一旁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彼時魏遲已經拉著廣美的手,不顧廣美的抗拒將廣美拉過來坐著。

為何廣美沒有拒絕?

當然是因為聰明如她,特意把太子身旁的位置讓給廣美啦!

魏遲開心。

廣美勉強開心。

太子:無語。

看著太子妃張羅著又從胸口掏出一份與他之前做的那份差不多的卷子,趙楚麻了。

趙楚手裡還拿著筆,看了眼兩名女子麵前的卷子,又看了眼自己麵前的卷子。

他心中想著這些日子一直在意的問題:太子妃究竟是什麼時候對算術感興趣的呢?

身旁的女子嘰嘰喳喳。

“你看這個,這是三皇子從一本書上摘下來的,我解了一下,但總覺得不對,公主你要不要幫我看看?”

“我看個什……”廣美一臉嫌棄地瞥了眼卷麵,話說到這,忽然一頓,“嘖”一聲,改了口說:“有點意思。”

趙楚見識過三哥變臉的樣子,此刻已經不稀奇了,目光來回轉悠,最後定在了滿臉寫著認真的太子妃臉上。

南星之前說,他對太子妃不似從前,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隻是覺得太子妃這幾日給他一種全新的感覺,不自覺就用上了酸溜溜的調調,也不會時不時說那帶著刺的話語。

隻是覺得……挺有趣的。

從來靜謐的太子寢宮,今夜熱鬨得緊。

不過,太子的熱鬨,與外人覺得的熱鬨,並不一樣。

那夜太子妃和廣美公主都趴在他書桌上睡著了,他讓南星拿著鬥篷卷了廣美回去,自己則把太子妃抱到床上,點燭坐在書桌前算了一夜的方程,還順便瞧了眼她們討論到忘記寢宮正主的題,結果就是——頭暈眼花,瞧不了。

於是外麵關於太子不行的傳言,就變成了,太子真行。

趙楚本人原本不知道這件事,畢竟這種私密之事,誰也不會真的跑到太子麵前說,但偏偏那當了禦史的狀元郎一次聚會醉酒,好笑的給太子這事提了兩句詩:不曉燃燭照,隻手禦二姝。

這種豔詩向來容易流傳。

人人都知這詩中寫的是東宮靡事,但也人人都不敢明說。

而太子本人看到這詩的時候,還在麒麟閣苦苦算題。

趙燧似乎才聽說這件事,興衝衝抱著那兩句詩問他這個當事人:“真的?真的真的?”

趙楚看著麵前的紙張,麵無表情:“……你敢不敢在她麵前這麼問。”

趙燧收起紙張,警惕地看看四周,又臭了臉:“我一會就跟她告狀說你不想做題了。”誰不知道那宋池的功夫,他縱然再心高氣傲,也不得惹宋池。

趙楚沒回話,低頭繼續看題。

他們三人其實也不是日日約在麒麟閣,大多是三皇子派人送書、送卷子來東宮,帝後樂得看兄弟和睦的景象,儘管官員們一直說這樣不好,也沒有阻止,隻暗地裡讓三皇子和太子都收斂著些,彆再被抓小辮子。

這樣書信往來的日子持續了兩個月。

直到這一日,因為祭佛的日子快到了,皇後娘娘協同內官們與太常諸官操持此事,也是想著讓魏遲這個太子妃多學學,便特地喚了魏遲入宮。

趙楚和趙燧兄弟二人才又趁機湊在了麒麟閣。

此時趙燧提到了這“龍戲二珠”的荒唐傳言,趙楚也沒辯解什麼,而是好奇地問:“這事什麼時候傳出去的?”

趙燧撐臉坐在一旁,無所謂道:“你居然不知道?我昨夜還去問父皇,父皇在這詩出來之前就知道了,宮人也都曉得,我還打探過,父皇一直沒放廣美公主回西域,就是等著你表態,好給廣美公主一個位分呢。”

趙楚筆尖一頓。

“我表什麼態?”他不明所以。

“你都當了這麼多年太子,怎麼什麼事都不知道?”趙燧皺眉,“近年,匈奴那邊一直派人向西域投橄欖枝,父皇後宮中都多了個從西且彌來的女子。估摸著,父皇是已經將你選作繼承人,要用你鞏固姑墨了。”

趙楚依舊是不甚明白的樣子,卻仍乖巧:“過幾日便要過年,年前祭佛,我不好提這事,等年後了,我會與父皇商量的。”

但趙楚不知道的是,趙燧的嘴其實碎得很,能把父皇的話說給他聽,也能立馬就把他的話說給父皇聽。

當夜,趙楚先回了東宮,魏遲很晚才被皇後娘娘放回來。

魏遲一心牽掛太子的功課,回來後就火急火燎去了太子寢宮,這些日子她日日往太子寢宮跑,宮人們都已習慣,哪怕是有時廣美公主一起去湊熱鬨,也都習慣。

一路暢通無阻進了太子寢宮,魏遲才端正起來,清清嗓子,走到太子身邊問:“今日學得如何?”

趙楚抬頭看著她,笑道:“好多了!”

“如何好多了?”魏遲坐到太子身旁那特地給她添的位置。

“你看看就知道了。”

趙楚滿臉自豪,把今日份的卷子都放到魏遲麵前去。

魏遲看了看,發現確實是好多了。趙楚做的卷子都是趙燧親手所撰,自然也是趙燧批改,從前這些卷子幾乎被趙燧批判得一無是處,畫滿了圈和叉,現在,倒是少多了。

自動忽略那些刻意挑刺的批評,魏遲滿意點頭:“的確好多了。”

趙楚高興極了,趕緊湊上前拉住太子妃的衣擺,眼眸閃爍著星子一般。

“那,栗子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