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想當老板了 在這裡一點也不自由……(1 / 2)

魏遲從沒想過會是廣美先發現她。

她知道自己演技不好,遲早會露餡,所以就算家裡人都很擔心,她頂多也隻是收收禮,甚至連信都不回,對於二哥宋成鈞,也基本避免見麵。

這才導致她的日子異常無趣。

卻沒想到,已經這麼謹慎了,還是輕易被發現。

“……什麼意思?”

但魏遲當然不能那麼容易就承認。

魏遲淡定自若坐到她身邊,“難道這世上,還有與我一模一樣的人不成?”

廣美輕嗤:“她可不是你這樣的人。”

魏遲一頓。

廣美轉眸看向她,哼道:“她比你,可討厭多了。”

魏遲:“……”

腦中傳來一聲冷笑。

然後,原主說了兩個字:“等著。”

“等什麼?”魏遲問。

然而接下來沒聲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聯。

魏遲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否認:“女大十八變,更何況,我已為人婦,自然不一樣了。”

廣美還是不信,道:“能有什麼不一樣?”

魏遲輕抬眼眸,睨了廣美一眼。

她喝口茶,故作深沉說:“從前,我什麼都不管,隻想到外頭去,自由自在。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能自由自在,是靠著父親母親的庇佑,我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是靠著祖先的功績。原來,我奢貴的生活,是踩著那麼多人的屍骨——不論貧富貴賤。”

廣美怔住,看向魏遲,她似乎是真的不認識麵前這個人了,可看起來,偏偏又真的沒有什麼不同。

是啊,她知道這人懷孕了時,也十分驚訝,她太知道這人是怎樣的一個人了,所以她懷疑了,所以她一次又一次試探,越發覺得這人,並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狂妄自大的矜貴小姐。

真的會有“女大十八變”嗎?

她看著“宋池”起身,走到窗前,她心緒紊亂,耳邊是熟悉的聲音,卻又多了陌生感。

“那天,天子召我入宮。我多麼膽大啊,居然直接質問他,為何要恢複婚約?”

“他說,宋家到了現在,完全隻是靠著先輩的功績。我的祖父,至死都在享樂;我的父親,繼承爵位渾水摸魚。若不是父親當初押對了天子,宋家難以重現輝煌。而我也難以擁有此般自由。”

“他說——‘你享受了祖先賦予的二十年富貴與自在,自以為已經是行俠仗義、懲奸除惡的大俠,但你的勳貴身份永遠摘不掉,你在外頭,那你,便永遠是惡,是民眾的天敵’。”

魏遲站在窗前,窗外是暖洋洋的光芒。

說著,她轉了身看向廣美,語氣漸漸輕快,笑道:“我有身份,有權,有勢,才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才可以真正自由。”

廣美卻不讚成,站起身來反駁:“在這裡一點也不自由!”

不知為何,她眼中噙了淚。

“你背棄愛人,如你所願嗎?你丟了孩子,當真一點也不在意?!”廣美拿過身旁桌上的茶杯就往魏遲身上丟,“她有多討厭太子,你才不知道!她不會跟太子發生關係的,就算是下輩子都不會!”

魏遲站在原地不動,任由茶水灑在自己身上。

她也沒順著廣美說,而是問:“你真心喜歡太子嗎?”

廣美怒道:“關你何事!”

魏遲言笑晏晏:“若你真想與太子有什麼,以你的姿色,恐怕早就得了寵。怎麼,你很在意我嗎?”

“誰、誰……”廣美氣急敗壞,意識到自己結巴後,更加心煩,“我最討厭你了!最最最討厭你!我就是要讓你不如意,我任何中原人都不在意!”

廣美的聲音染上哭腔,像是忽然想到傷心事。

“……我討厭你!我討厭中原,討厭所有漢人!”

廣美蹲下身哭起來。

魏遲走上前去,也蹲下去,將手搭在她肩上輕拍,音色輕柔:“不哭了,公主。對身體不好。”

廣美嗚嗚說:“我要回家……我討厭你們,為什麼不讓我回家……”

魏遲眼珠子咕嚕轉,歎氣說:“你想家,我知道,我這幾日詢問了那位曲姑娘,她會西域那邊的樂器,叫什麼我不記得了,不過你若真的很想家,等下次來了,我一定幫你問問,或者你親自來與曲姑娘交流。”

“你存心為難我!我又不是瞎子,看不出來她不喜歡我!”廣美氣呼呼道。

魏遲以笑回應:“總之你不要傷心了。”

廣美抬頭看著她的笑顏,抹了眼淚,低頭沉默一會,喃喃說:“為什麼,人會變?”

魏遲無言。

她惹了廣美傷心,廣美自然不願意再在這裡待下去,走的時候,蟬衣剛好回來。

魏遲奇怪得很,原主剛剛那句“等著”究竟是什麼意思?但當她再次喚出原主時,原主也隻說:“沒什麼。”

魏遲問:“你是不是學到了什麼新東西,沒告訴我?”

原主宋池道:“怎麼可能,我們現在是命運共同體,我當然不會瞞著你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