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跳坑ing 你要什麼報酬?(1 / 2)

賀連秀說,大漠軍營先前退了數裡,這消息他師父不知道,他說,他師父是江湖人士,對朝廷談之色變,所以對這些事情信息遲滯。

“我師父啊不在意這些,沒有什麼家國情結,隻在意與自己有情之人的生死,交友也隻在乎對方人品如何……所有女俠你也不用擔心師父對你們投敵有芥蒂。”

魏遲麻木點頭。

他們已經行進了將近一刻鐘,魏遲也騎了將近一刻鐘的馬,她整個人都是麻的。

賀連秀在最前頭引路,馬不停蹄帶著兩人趕,嘴也不停。

“我師父很顯眼的,他可華貴了,還戴著麵具……”

“女俠你也千萬彆誤會我,師父是個怪性子,對我的態度都是時而好時而壞,名字也一直不肯告訴我,我絕對沒有欺瞞你!”

聽著賀連秀東一下西一下的說著,魏遲隻是偶爾點點頭,誰也沒有回話。

大漠之上黃沙漫天。

一說話就是一口沙子。

也就賀連秀是本地人所以沒有影響吧。

就在這黃沙之中,三人策馬前行,卻忽聽狂風作響,馬匹嘶鳴。

魏遲隻看見眼前一抹白金,從後踏著前前後後的三個馬頭輕功而起,半挽半散的發絲隨著大風而起,而他衣袂翩翩,腳踏沙礫,輕輕落在急停的三匹馬前麵,馬匹離他極近,可他隻是站定原地,任衣袍發絲被風帶飛。

一陣嘶鳴過後,魏遲費勁控製著馬兒,好不容易才讓馬兒冷靜下來。

也得虧這馬兒好,不然她真搞不定。

然後再抬頭。

前麵的人方才緩緩轉頭。

鎏金麵具遮擋麵容,頭發被風吹得胡亂飛舞,但他傲立如鬆,眼眸如矩,就站在這裡,屹立不倒。

他欲開口。

魏遲看著他的側臉,卻率先出聲:“謝乘風?”

這人,她不會認錯。

他怎麼會在這?

果然投敵這事終極是瞞不住的……

魏遲還在思考著他們投敵的事是不是已經在縉朝人儘皆知,是不是已經被萬人唾罵了。

謝乘風忽然說話,但不是對她,也不是對王譽,而是——

“逆徒,你敢詐為師?”

賀連秀?

逆徒?

為師?

這老成的語氣,有點違和啊,她不會認錯吧……

“師父——”

“看招逆徒!”

“啊?啊?!我?師父要和你過招的不是我啊我打不過你!!”

話語之間,謝乘風已經出手了。

半晌,魏遲和王譽誰都沒說話,賀連秀四處逃竄,終於在王譽下馬後抓準機會躲到了王譽身後,打鬥才停止。

“謝大俠。”王譽看著對方的眼睛,淡然,“好久不見。”

謝乘風手腕一轉,劍收進劍鞘,他看了王譽一會,終於是正常的語氣:“我就知道你是不甘心的。”

王譽淺笑:“不是一直都是?”

謝乘風輕嗤:“當初你不也做官去了?連此生所求都放棄了,可不就是哀莫大於心死——”

“現在不說這些,你們,這是為了鴛鴦雙飛,所以投敵了?”

魏遲這時才反應過來,立馬跳下馬問:“你不知道要找你的是我們?”

謝乘風微愣,轉身看向她,搖頭。

而後,三人齊齊望向賀連秀。

“……我這不是怕師父不來,讓女俠你失望了……我就說,我一個交好的女朋友想看你一麵,師父日日催著我找個女子來幫他管束管束我,這樣說,他是百分百會來的。”

謝乘風:“……”

魏遲:“……”

“賀、連、秀。”知道了原委,謝乘風咬牙切齒。

賀連秀緊緊抓著王譽的衣服求救,嘴裡求饒:“師父你彆喊我名字,我害怕……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也是好心的,你之前不是說你走不開嗎?我是怕你錯過了與高手交朋友的機會,誰知道,你們居然認識啊……”

賀連秀常年在風沙中習武縱馬,膚色雖不算黝黑,比之他們中原人,看著便要壯實些。

此時就是這樣的人,躲在一個膚白俊美的中原人身後,頗有些喜感。

謝乘風本也沒想真的動手,恐嚇般瞪了賀連秀一樣,賀連秀又縮了縮脖子。

而後便再沒管賀連秀了,轉身看著魏遲,複問:“所以你們投敵了?什麼時候的事?”

魏遲不確定謝乘風這家夥是不是又在撒謊,畢竟謝慎是跟著到了軍營的,他們投敵,軍營那邊不太可能一點消息都沒走漏,也就是情況不明所以不太可能傳到宮廷中罷了。

哪怕是真的沒傳到軍營,他們投敵的時間,很明顯就是失蹤那日。

若謝慎能知道這些,那“謝乘風”嘛,自然也是知道的。

魏遲想了想,還是沒有回答,反問:“我倒也沒想到,謝大俠竟還有個大漠大帥為徒,這是不是也算投敵?”

謝乘風哽住。

王譽輕咳:“互相不嫌棄的話,一起趕路?”

謝乘風問:“去哪?”

王譽答:“契丹。”

“……走。”

於是,誰也沒回答誰,但仍是並行前往契丹。

幾人快馬加鞭,到達契丹,已經是五日後。

一共耽擱了七日,趙鳳他們應當早就在這等著了,魏遲也就沒有再敢耽擱,叫王譽拖著賀連秀和謝乘風找住宿,自己則去尋找趙鳳他們了。

契丹是一個需要依附其他部族的小部族,占地不大,趙鳳他們又是送鏢到這的,因此很好找,隨便問幾個人就知道了他們的居住地。

找到那的時候,解不歡剛從外頭回來。

二人照麵,解不歡笑著迎接上來,“四妹。”

許久未見,魏遲也挺想念這位二嫂的,也是笑臉相迎,“不歡姐姐,這段時日過得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