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叫尤一樂,是個音樂老師,平時最喜歡出門鍛煉。
這天他拉上吳意義去打羽毛球去了,吳意義剛開始拒絕說自己不會打,尤一樂就說自己也不太會,剛好可以一起。
他就跟著尤一樂去了。
羽毛球館裡,兩個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料子,基本都是各打各的。
尤一樂大喊:“朝我打!”
吳意義總是控製不住這球,它覺得這球自己會跑似的。
當尤一樂發球的時候,吳意義大喊:“打輕點兒!”
尤一樂最喜歡直充人的麵門,吳意義每次還來不及應對,這球已經來到臉上了。
吳意義心想:“真有點痛!”
尤一樂看吳意義揉了揉臉,“沒事兒吧!”
“沒事兒,繼續吧。”吳意義還想繼續。
尤一樂發現自己心情亢奮,之前對著機器打還沒發現,他儘量控製自己的心情。
兩個人打了一早上,慢慢可以互相往來了。
最後兩個人大汗淋漓,靠在牆壁上,氣喘籲籲。
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
尤一樂問吳意義:“下午還來嗎!”
吳意義心想:這比上班還累啊。就跟他說不打了,下次再打。
尤一樂一臉可惜,好不容易找到個對手。
兩個人散步著走回家。
吳意義冥冥之中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的確,直接和人接觸,確實會有更多的感受。
他期待可以和尤一樂有跟多接觸。
“你平時喜歡乾什麼?”
尤一樂背著手:“我喜歡乾什麼,我什麼都喜歡嘗試。”
點點鼻子:“好像沒有什麼不喜歡的?乾什麼都不會膩,我媽說我從小狼心狗肺,彆人欺負我都不會長記性。”說著自己笑起來。
吳意義對他更好奇了:“不會覺得膩?”
尤一樂傻樂著:“是啊,小時候哪算什麼欺負呀,最多不跟我說話。我小時候是個話癆,彆人不和我說話,我可以自己和自己說話。可有意思了。”
他舉了個例子:“你看,像要排練什麼劇啊,報名運動會啊,隻要你是負責人,你就得一個一個去確認,彆人好不一定肯報。可是自己一個人就不一樣了。我可以當甲乙丙丁,我讓他們乾什麼,他們就乾什麼。這不是挺有意思的?”
吳意義想了一下那個場麵:“你是不是有幾個玩偶呀,專門供你差使?”
尤一樂不知為什麼又感歎道:“是啊,小時候的日子過得真快。以前一個人可以過一整個暑假,成年之後,性子沒什麼變化,倒是總感覺自己一個人住不舒服。這不,找了你同居。”
吳意義恍然:“原來是這樣,你好厲害。這麼一說我們兩個完全相反呢,你對什麼都有興趣,我對什麼都沒興趣。”
尤一樂大笑:“這可太剛好了,互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