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懷疑人生 說好的乖兒子怎麼變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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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紅頭罩],旁邊的[迪克]也被布魯斯那句語出驚人的‘談戀愛’給震得不輕。

但他回過神後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傑森的同位體貌似在跟自家兄弟談戀愛’,而是瞬間意識到,如果另一個世界的韋恩家養子都是普通人,那又怎麼會出現紅頭罩呢?

當然,小醜也用過紅頭罩這個化名,但看布魯斯的表情,他明顯並不是靠名字辨彆紅頭罩,而是靠外形辨彆的,所以平行世界紅頭罩的殼子底下也應該是傑森。

幾乎是瞬間就完成了整件事的推理,[迪克]露出個愉快的笑容。

他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當初成為羅賓,或者現在作為夜翼,固然有蝙蝠俠的栽培和引導,但更重要的不是蝙蝠俠,而是他心中的仇恨、憤怒和對正義的向往——那是在眼睜睜看著父母從空中墜落時就萌發的幼芽。

縱使不知道布魯斯的蝙蝠俠身份,也不妨礙他最終成為超級英雄,或許起步階段要比現在更加困難,但夜翼從不畏懼任何挑戰。

所以在布魯斯說他的養子們隻是普通人時,[迪克]就有種彆扭的違和感,而現在,他可以斷定,平行世界的小鳥們同樣在夜空中翱翔。

弄明白了這點,自然猜到平行世界的布魯斯並不知道養子的秘密身份,[迪克]一邊驕傲於自己的同位體居然能騙過蝙蝠俠,一邊絲滑地插到布魯斯和[紅頭罩]之間。

“雖然[紅頭罩]以前是個反英雄,跟稻草人一起差點炸了半個哥譚,但他已經被我們收編了,現在是蝙蝠家族的成員。”

他這句解釋十分巧妙,完全沒提及[紅頭罩]的真實身份,比起澄清,更像是另一重意義上的抹黑。

“布魯斯,在你們的世界,紅頭罩的感情生活有什麼很嚴重的問題嗎?”

布魯斯看了[迪克]一眼,其實能聽出[迪克]是在故意套話,但這又沒什麼不能說的,於是繼續用凶狠的目光瞪著[紅頭罩],語氣沉凝:“他腳踏兩條船,勾引了迪克和提姆,甚至還跟傑森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紅頭罩]驚恐:“你說什麼?”

他原地跳起來,離緊貼在身邊的[迪克]遠了些,正要自證清白,忽然反應過來,然後更懵逼了:“等等,我——傑森?你們那個世界什麼情況?”

說到這裡,[迪克]還沒來得及製止,他就一把拽掉頭罩,露出[傑森·陶德]瀟灑不羈的臉龐。

“我怎麼會跟我自己有不可告人的關係?”[紅頭罩]迷惑不解,“你說的該不會是傑森·布拉德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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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一生中有很多如墜深淵的時刻。

中彈而亡的父母,傑森的失蹤,哥譚城市電網被謎語人控製,大火中隻差幾秒就能救出的小女孩。

他肩負著整個哥譚的重量,深知自己若被壓垮就無人能把這座城市從地獄拽回人間,因此縱使身處深淵穀底,也沒想過妥協或放棄。

但布魯斯從未有過呆若木雞的時刻。

不是他最熟悉的憤怒或者痛苦,而是更加單純的茫然。有點像是忽然看到辛苦研發打磨出的蝙蝠鏢齊刷刷變身毛絨絨小蝙蝠,穿著粉色蕾絲裙在半空跳可愛天鵝舞,然後蝙蝠車飄移過來,哢哢幾下變成變形金剛高歌一曲Mary Had A Little Lamb這種讓他開始懷疑‘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乾什麼’的荒謬無助。

他身邊的克拉克也很震驚:“傑森,你不是紅羅賓嗎?怎麼變成紅頭罩了?”

話音剛落,克拉克猛地捂住嘴。

布魯斯慢慢地睜大眼睛。

作為蝙蝠俠的那部分,此時正在大腦中瘋狂運轉,一邊狂寫幾百個‘年輕超英訓練計劃’、‘年輕超英思想培養方案’和‘韋恩家族對外秘密身份維護方案’,一邊將過往那些隱約的不和諧之處逐一挑出來,並把夜翼等超英和迪克他們的行程對照,幾乎是瞬間就舉一反三地推理出其他人的超英身份,並猜到達米安主動前往布魯德海文果然是另有所圖。

作為布魯西的那部分,則在他大腦中尖叫著滿地打滾,無數尷尬的畫麵浮現,包括自己以布魯斯的身份去調戲夜翼,或者自己為了維護花花公子身份在莊園裡公然評價紅羅賓的腰看上去很細很好捏——

作為布魯斯,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傑森。如果傑森曾經就以義警的身份活動過,那他失蹤的一年,到底經曆了什麼事情,又為什麼會以紅頭罩的身份出現在哥譚,成為地下幫派的一份子?他有沒有突破過底線,有沒有受過重傷,又為什麼要用‘談戀愛’這種借口來掩飾他們的義警工作?

紛繁記憶與複雜情緒全數湧上來,饒是布魯斯也無所適從,而唯有一種情緒是蝙蝠俠、布魯西和布魯斯共同擁有的。

對超人知情不報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