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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瑟陰沉地盯著布魯斯，一瞬間沒控製住表情，像是個擇人而噬的野獸。

圍在他和布魯斯身邊的這群人幾乎都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意，全都繃緊了神經。

然而盧瑟很快調整好心態，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下對布魯斯做什麼，況且萊克斯集團還跟韋恩公司有不少合作項目，隻能在心底默默記了仇，還得被迫擠出個咬牙切齒的笑容。

“我對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感興趣，”他惡狠狠地說，放棄了跟韋恩兜圈子的想法，直接揚起手，把不遠處手忙腳亂拾掇著相機殘骸的小記者叫過來，“克拉克·肯特，是吧？我看過你寫的超人文章，很有想法。”

盧瑟其實在上次大都會的宴會上就跟克拉克打過照麵。但那時的盧瑟覺得他隻是布魯斯隨手勾搭的小記者，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這次意識到布魯斯是認真的，又發覺克拉克跟超人有聯係，才正視了他的存在。

顯然不可能拒絕大都會首富的要求，在同僚們羨慕嫉妒的目光中，克拉克應聲走向這由三位首富組成的豪華陣容。

同為大都會人，又是新聞記者，克拉克早就不是第一次應對這種場麵，表情雖然拘謹，卻算不上緊張，禮貌地笑了笑：“盧瑟先生，好久不見。”

他戴著方框眼鏡，表情靦腆，顯得格外憨厚老實，仿佛下一秒就能擼起袖子去農場掰玉米。

奧利弗差點被酒嗆到。

巴裡瞪著克拉克，用力得幾乎要把眼珠子瞪出來，愣是沒看出這個穿著西裝都掩不住淳樸鄉村氣息的老實記者跟蝙蝠俠到底有哪點相似。

端著知名考古學家的優雅學者作風的戴安娜也沒繃住，詫異地看著克拉克，已經開始思考蝙蝠俠欺騙正聯的可能性了。

注意到身邊人的目光全都黏在克拉克身上，盧瑟忍不住皺眉，放下酒杯，好好地打量了下麵前這個樣貌平平無奇的小記者，一時間心裡有點不解。

不過是個土裡土氣的普通人，唯一算得上優點的應該是身材不錯，怎麼就吸引了這麼多人的注意？淳樸小鎮男孩總不會是什麼流行type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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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繆斯！”布魯斯浮誇地揮舞著手臂，像是沒骨頭那樣，直接黏在了克拉克身上，“一天不見，我更想念你了！”

克拉克用力咬了下舌尖，腦海中掠過無數悲傷的事情，勉強控製住嘴角上揚的弧度。

他此時對布魯斯的演技佩服到五體投地——不是誰都能麵對著一堆超英把盧瑟包圍還互不知情的震撼畫麵，在同事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還可以遊刃有餘地扮演著傻白甜闊佬的角色。

“我也想念你，布魯斯，”他忍著笑說道，眼角的餘光注意到盧瑟嫌惡地撇了下嘴，“盧瑟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哈爾用力往嘴裡塞了塊小蛋糕，含糊不清地嘟囔一聲“見鬼”。

盧瑟陰沉沉地盯著他，半晌，忽然開口：“我聽說你的母親叫瑪莎？”

克拉克的表情瞬間冷下來。

撲進他懷裡的布魯斯眨了眨眼睛，關於超人母親的各種備用計劃瞬間浮現在心底，手指微不可查地動了動，把信息傳遞給微型通訊器另一邊的阿爾弗雷德。

“是的，盧瑟先生，”克拉克目光冷靜地對盧瑟對視，“我以為我才是應該采訪您家事的記者？”

盧瑟短促地笑了一聲。

他當然沒打算對克拉克的母親動手，畢竟他背後疑似站著正義聯盟，明麵上的脅迫手段很容易就會被那群擁有超能力的家夥發現。

這句試探，隻是想看看克拉克的底細，隻可惜能跟正義聯盟合作的克拉克還是有腦子的，不像韋恩那樣愚蠢無能。

想到韋恩，盧瑟的嘴唇又扭曲了下。

“我隻是沒料到，一個在堪薩斯長大的新聞記者，居然會崇拜穿著紅披風逍遙法外的外星人，”他圓滑地說，沒能成功掩蓋住聲音裡的憤恨，“想想吧，超人明明可以用他的超級速度完成幾萬頃田地的種植采摘，解決全球的饑荒問題，他卻把時間都浪費在抱著小貓招搖過市——”

克拉克驚訝地看著盧瑟。

“我沒想到您居然是超人支持者，先生，”他誠懇地說，雙手緊緊抱住貼在他身上的布魯斯，“您是希望超人通過種植手段馴養全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