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凝雪要去睡覺,陳謙潤也去,還貼心地將她的披風跟他的放在一起,這是要跟她一起睡,鐘凝雪停床邊盯著他看,不動了,她心想,陳謙潤那樣擅長推斷的人竟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
他好笨,比自己還笨,她好歹看出來了陳謙潤不停地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是在變相跟她解釋、哄她開心。
陳謙潤抱著衣服,問她:“你看我乾什麼?”
我覺得你有點笨,鐘凝雪自然不能這樣說,她與陳謙潤對視片刻,偏了頭:“秦臻找你指定有事,彆耽誤了。”
陳謙潤認真點頭,表示非常認同她的話,然後說道:“那你和我一起聽。”
鐘凝雪拿他真是沒辦法,對他是說也說不得、趕也敢不得,畢竟他一點沒錯,鐘凝雪從他懷中拿過自己的外衣,說道:“去叫秦臻吧。”
在陳謙潤和鐘凝雪就“到底要不要一起聽秦臻彙報”這件事達成一致後,秦臻終於能履行他的職責,如實來稟告事情了。
秦臻道:“臨歌城內,陳濟的眼線撤了一部分。”
陳濟確定進攻臨歌,想必是派往它處了,探查路線是最有可能的。
陳謙潤問:“涿木有陳靖的動靜麼?”
“沒有,”秦臻道,“衛凡說怕打草驚蛇,沒敢跟太緊。”
衛凡是對的,陳濟調人此舉是為了試探衛凡也說不定,萬一上套,得不償失。
這些都是陳謙潤可知可不知的小事,秦臻找他顯然不是隻說這些話的。
陳謙潤問他:“還有彆的事麼?”
秦臻欲言又止,然後說道:“朝離在離開臨歌前,處理過一個人,當時沒查到他的底細,便把事情托付給了衛凡。”
朝離在夏州,陳謙潤卻教他來臨歌處理人,那這個人一定不簡單,或者他牽扯到的事不簡單,能讓陳謙潤放著王府中的人不用,單安排給朝離辦,說明陳謙潤不想讓人覺得這事是他吩咐的,畢竟朝離遠在夏州,若不是要緊事情不會輕易來臨歌。
陳謙潤不想讓誰知道,鐘凝雪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和紅陽,王府中隻有她和紅陽是外來人,其他人陳謙潤沒必要如此費勁調來朝離,並且朝離來,還有一個目的,帶走紅陽。
陳謙潤既讓她一起聽,她就安安靜靜坐著聽,不發表任何意見,這時卻主動問秦臻:“衛凡查到了一些線索是麼?”
秦臻道:“是。”
“跟紅陽有關是麼?”
秦臻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