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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說不要緊,要麼不想在陳謙潤睡著時打擾他,要麼他彙報的事情是不想讓鐘凝雪知道的,或者說是陳謙潤不想讓鐘凝雪知道的。
既不願讓她知道,她就離得遠一些,待她冷靜一會兒回去,想必秦臻也向陳謙潤彙報完了,雙方互不影響。
秦臻卻跟了上來,隨鐘凝雪來到甲板上,他道:“王妃,外麵風大,王爺若是知道您出門了,會擔心您,還是回去的好。”
無論出於什麼目的,秦臻是好意,可鐘凝雪本就不是為了避開他和陳謙潤的談話才出門的,她不會因秦臻一句話就回去。
“你去忙吧,”鐘凝雪盯著海麵道,“船上諸多事宜全都麻煩你操心,事務繁忙,不必在我這裡花費時間。”
身份有彆,秦臻不便講“王妃身體尚好一些,禁不住再出門來吹冷風”這樣直接的話,他道:“王爺吩咐過,待王妃要萬分小心,不能……”
鐘凝雪打斷了他,隻一句話:“去忙吧。”
秦臻在原地停了片刻,鐘凝雪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秦臻認清了鐘凝雪是他請不動的人。
他告辭離開去稟告陳謙潤,不多時,陳謙潤神色陰沉地過來了。
“怎麼出來了?”陳謙潤應該在控製著他的情緒,走近她,刻意將聲音壓得很低,“回去吧。”
鐘凝雪一本正經搖頭:“你不用管我,去忙你的事情就好。”
陳謙潤不知道她在鬨什麼脾氣,是覺得秦臻向他彙報事情有意瞞著她而不開心了麼?
他扭頭叫秦臻:“秦臻,你找我什麼事,現在說。”
秦臻:“……”
鐘凝雪:“……”
秦臻道:“是臨歌的……”
鐘凝雪不聽,她看了陳謙潤一眼,要走,她說道:“你忙,我先走了。”
陳謙潤在風中淩亂:“……”
鐘凝雪想找個沒有陳謙潤的地方,好好問問自己和陳謙潤究竟是個什麼關係,偏偏陳謙潤覺得她在生氣,更是一刻不離開她。
她回房中坐下,陳謙潤也坐下,問她有沒有看見門外那兩盆花,一盆是秦臻從夏州帶來的玉蘭,另一盆海棠也是秦臻從夏州帶來的。
鐘凝雪起來站到窗邊,陳謙潤也起來站到窗邊去,指著海麵問她,你說我們到燕郡會不會看到海冰,我覺得不會,因為燕郡再冷,海麵也少有結冰的時候,況且我們到的時候就快立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