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著道：“可他應該也不是廣安王的人。”

淩霄問：“王妃為何這樣猜測？”

“鄭臨若是廣安王的人，廣安王早就有所行動了。”

鐘凝雪的話根本站不住腳，廣安王陳恢在朝堂上向來是中立，不偏袒任何一方爭奪皇位的勢力，而他自己更是沒有篡位謀反的意圖。

淩霄問：“王妃指的行動是？”

鐘凝雪避而不答，反問淩霄：“淩公子為何會認為廣安王會因為陳濟和原真的勾結而前往臨歌呢？”

“這得等王爺不忙了，王妃親自問王爺，”淩霄道，“我隻是個傳話的。”

“我猜王爺是從鄭臨身上查到一些線索，”鐘凝雪道，“另外還有一種可能，淩公子或是王爺想通過鄭臨試探我，廣安王去臨歌跟陳濟，跟原真，跟鄭臨全都無關。”

她與淩霄對視，像是在通過他的反應來判斷他的話是真是假，她道：“因為我提醒過王爺要注意鄭臨，但未告訴他原因。”

“是我想問的，”淩霄承認道，“與王爺無關，希望不要為此影響到王妃和王爺的關係。”

“不會，”鐘凝雪道，“淩公子在問的時候想必已經預料我會猜到，但你還是問了，說明你是真的想知道。”

就在淩霄以為鐘凝雪會如實將原因講出來時，鐘凝雪又道：“不過我連王爺都不說，其他人更不會說。”

淩霄：“……”

鐘凝雪道：“關於鄭臨，是我不能完全確定的事情，並且我能想到，王爺也能想到，哪怕他現在想不到，在未來某一天總會想到。”

淩霄當真佩服鐘凝雪從不拐彎抹角的性子，儘管是不能告訴你的，也是坦然地講出來不能告訴你，他道：“如此一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正大光明地問，王妃也是會給出答案的。”

鐘凝雪輕笑：“淩公子不必將事情全都攬在自己身上，說不定本就是王爺的猜測。”

淩霄問：“王妃認為是王爺在試探你麼？”

鐘凝雪卻是搖頭：“我覺得他是從鄭臨身上查出些什麼線索來。”

淩霄：“……”

他問鐘凝雪：“不知有人用伶牙俐齒形容過王妃麼？”

“王爺，”鐘凝雪道，“他這樣說過我。”

淩霄：“……”

鐘凝雪在這時問：“朝離那邊有消息麼？”

“沒有，”淩霄道，“想必是怕暴露蹤跡，不會頻繁通信。”

鐘凝雪點頭，她問朝離，一是想知道朝離、蕭夫人和紅陽是否安全，二是想知道朝離會怎麼回複陳謙潤曾問他的關於謝雲鶴的問題。

淩霄道：“但是涿木有原真的動靜了。”

鐘凝雪問道：“原真的軍隊在涿木麼？”

“王爺和王妃應該曾猜測過，原真同陳濟合作，一定是陳濟開出了足夠令原真心動的條件，原真才會對陳濟言聽計從，”淩霄道，“另外原真手裡也一定有能夠揭發陳濟謀反的證據。”

“若真有原真的人在涿木，那就是將證據送上門來了，”鐘凝雪道，“同時證明我和王爺派兵涿木的安排是對的。”

“不僅如此，”淩霄道，“王爺和王妃留衛凡在臨歌的決定也是對的，隻有衛凡才能做到將那送上門的證據送到陳靖手裡去。”

“因為衛凡絕對的忠誠。”

“對，”淩霄道，“現在我們隻盼望攔截原真前，就能將陳濟推翻，那樣的話，衛凡就能迅速北上趕來北疆，我們對付北晉和東亭就多了一分勝算。”